馬可是通緝犯,他要去,卻沒有邀請函。

所以他這個要求一出,很明顯,就是要皮克的邀請函!

雖然登島的時候還得核實身份,無法冒認,但有邀請函,最起碼他所在的船隻可以安然入港。

聖清島位於太平洋南部,島上有巨炮和導彈發射台,周圍有巡邏艦隊,不是誰都能靠近的。

馬可若沒有邀請函,別說上島,連看都看不到,就會被截停驅離,若強闖直接擊沉。

能靠近聖清島,他就有機會見到羅言,畢竟羅言的船隊定然是浩浩****,極為顯眼的。

“叔叔,這邀請函給我吧!我手握繆撒之死的真相,此去要做大事!事關組織安危啊!”馬可說道。

皮克無奈,他能說什麽,隻得說道:“你要做大事,我當然不攔著,可是你被通緝,躲在我這還好說,若是路上被光明會的眼線發現可怎麽辦?”

德州處於內陸,去聖清島路途遙遠,路上保不齊被人發現,要知道皮克的手下,也多是光明會中人。

馬可堅定道:“怕什麽!所有見到我的人,都殺掉就是了!”

皮克一滯,麵露恐懼道:“你難道連我也要殺掉嗎?”

馬可錯愕,隨即搖頭道:“叔叔,你不要瞎想,我的意思是把外人都殺掉,我們走的隱蔽些,你選些下得去手的人帶在身邊,用完我幫你除掉就是了。”

皮克皺眉說道:“那些手下跟我久了,你這……這樣,你要是不信他們,我安排個集裝箱,你就躲在裏麵不露麵吧。用我的私人飛機先空運到海上,然後換遊輪去聖清島。”

“一路上你不接觸外人,就待在箱裏,等到了聖清島海域,你再出來尋那羅言就是了。”

馬可點頭道:“也好,那就拜托叔叔了。”

皮克表示好辦,便走出了房間,找人安排此事去了。

他叫來手下送來小集裝箱,還吩咐人把裏麵布置的舒適一些。

馬可躺在裏麵,小小的集裝箱弄得跟便攜式房屋似的,應有盡有,很是舒服。

其實他無所謂這些,他又不是不能吃苦,一路從紐約逃難過來,他連沼氣池都鑽過,下水道都睡過,這算什麽?

此去聖清島,參加朝聖大會,馬可是既興奮又緊張。

他興奮終於找到機會,可以還自己清白,甚至是肅清叛逆。但是困難重重,他又怕還沒見到羅言,半路就被人拿下,頂著叛逆的汙名而被害死。

馬可不斷盤算,心思百轉千回。

“呼,密封性真好,門一關,外麵的聲音全沒了……”

馬可躺在**,隻覺得集裝箱裏寂靜的很。

但太寂靜了,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越發容易緊張。

“為何非得用集裝箱?外麵發生什麽,我都不知道……”馬可從**跳下來,立刻去推門。

卻發現門已經鎖了,頓時暴怒地狂砸鐵門。

“咚咚咚!”

“開門!開門!”

馬可吼著,門卻很快開了,隻見是皮克的私人飛行員在外麵。

“為什麽鎖門!”馬可瞪眼道。

“準備出發了啊,不鎖門,我無法把箱子裝上飛機啊。”飛行員楞道。

馬可眨巴眼,左右看了一下,問道:“皮克呢?”

“在前院的屋裏吧。”飛行員說道。

馬可點點頭,來到前院大宅,皮克作為當地首富,家裏占地數百畝,住的直接是莊園。

花園、遊樂場、飛機跑道……什麽都有。

馬可走過來,迎麵就看到皮克的兒子。

在這避難半年,外人可以瞞過,但皮克的家人不可能瞞得過,大家住一塊都熟悉了。

“大哥,你不是要走嗎?”皮克的兒子二十多歲,隻比馬可小一點。

馬可眉頭微皺道:“你怎麽知道?”

“我爸說的啊。”

這讓馬可有些惱怒,這有什麽好說的,就算是兒子,他跟著去朝聖大會的事,也不該說啊。

以前也就罷了,現在重瞳派係都把藥送過來了,明顯已經盯上這家,萬一皮克的兒子泄露了他的行蹤怎麽辦?

“你爸在哪?”馬可問道。

“樓上,打電話呢!”皮克的兒子一指二樓。

馬可眼皮一跳,打電話?

他立刻上去找皮克,老遠就看到皮克站在二樓某窗口,看向莊園大門,用著手機對話。

馬可正要喊他,突然閉嘴,想了想偷偷摸過去。

他始終覺得皮克想加入重瞳派係,一旦他加入,則必然會背叛自己,把自己交給重瞳派係的人。

隻見馬可走過去,就聽到皮克說:“……人就交給你們了,怎麽處置,我就不管了。”

馬可一聽這話,勃然大怒。

“狗賊!去死!”

皮克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就看到馬可一臉憤怒地殺到麵前,隻一拳就打穿了胸腔,將他轟在了牆上!

“噗!”皮克瞪大眼睛,鮮血在牆上瞬間爆濺,背後的牆壁印上猩紅的濺射圖案,猶如血肉之花。

他嘴巴微動,想說話,但卻連一口氣也沒有了。

馬可冷漠道:“背棄光明者,皆須一死!”

“……”皮克嘴巴發顫,怒瞪馬可,但其臉色卻迅速灰敗下去,再無聲息。

馬可竟是將其一拳秒殺了。

“他已經打電話給重瞳派係的人……我的行蹤應該暴露了吧……”馬可惱恨,看著皮克手中的手機,立刻將其奪過放在耳邊。

手機那頭響起聲音:“老板,什麽聲音?什麽東西炸了?”

“說話啊,老板……”

馬可眉頭一挑,老板?這是皮克的手下?

“沒事,皮克摔了一跤,現在去包紮了,他讓我轉告你們,趕緊把馬可處理了。”馬可說道。

“馬可?什麽馬可?不是說把遊輪上所有不是自己人的員工,都送到我這來,不許留在船上嗎?”對麵的手下愕然道。

馬可更楞,什麽?不是向重瞳派係揭發他,而是說把遊輪上的普通員工都送走?

為了此行去聖清島,船上都是自己人?

“那為什麽還要讓你處置?”馬可激動道。

手下說道:“我問要不要直接除掉,他說人就交給我了,怎麽處置他就不管了啊……”

“臥槽!”馬可傻眼了。

他看向屍體還印在牆上的皮克,頓時腸子都悔青了。

“叔叔,你還好吧?叔叔……”馬可把電話掛斷,連忙查看皮克,但顯然已經死透了。

這時候,皮克的兒子聞聲走了上來:“什麽東西炸了?嚇我一跳。”

走上來一看,他兒子嚇蒙了,自己的爸爸正糊在牆上呢!

“啊!”他連忙驚聲尖叫地衝出屋子。

馬可慌張地回頭,念頭急轉,心說這事絕對不能傳揚出去,不然他還沒到聖清島,恐怕就有人在半路攔截自己的船了。

“嘭!”馬可口中爆射出一顆鐵彈,咻得一下將皮克的兒子爆頭。

他歎了口氣,走下樓,見人就殺。

無論是司機,亦或者保安,都被馬可一拳搞定,如殺雞仔。

也來越多的人聽到動靜趕來,但全都被他秒殺。

“很抱歉,我要做的事牽扯重大,你們也隻能都死在這了。為了光明會,隻能犧牲一下你們了。”馬可說道。

他滿屋子找人殺,都是些低級光明會保安,直接被他一人殺絕了。

最後滿屋子都是死人,確定了再也沒有一個活口。

他擦了擦手,四處檢查了一遍,將所有窗簾拉上,走出屋子將門戶緊鎖。

如此,這裏的事很長時間都不會有人發現,畢竟地處偏僻,又是私人莊園。

他來到後院的機場,此時那飛行員已經是整個莊園裏,除他以外最後的活人了。

“皮克叔叔不去了,你把我帶上船就可以了。”馬可平靜道,仿佛什麽也沒發生。

飛行員點點頭,沒有多問,一路上皮克都安排好了。

他正要開著吊車過來,把集裝箱送上飛機,馬可擺手道:“不必了。”

說著,馬可直接上了飛機。

幾小時後,兩人乘坐飛機到了海邊,飛行員目視他上了皮克的私人遊輪,揮手道:“一路順風,我先回去複命了。”

“哦……”馬可微笑點頭,口中鐵彈已經蓄勢待發。

飛行員回頭走出幾步,剛要走上飛機,就從幾百米外飛來一顆彈丸,直接擊穿了他的後心。

他噗通一下,趴在飛機門前。

但是這一幕,遊輪上的人已經無人注意到了。

馬可在甲板上審視眾人,這都是光明會的人,但級別都很低,也屬於皮克的手下。

其中明顯有人認出了他,因為低級人員,反而更喜歡關注通緝令。

馬可的懸賞金可有一千萬!

一時間,幾個認識馬可的人員,瑟瑟發抖。

“愣著幹嘛,開船!”馬可冷漠地說道。

“是是……”被馬可盯著,誰敢當著麵舉報他?

就這樣馬可一人挾持著一船,前往聖清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