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黑發小妹拿著藍色樓全部的六個號碼牌跑掉,不久後紅樓的六個號碼,都被上了六票!

金發病容女冷笑道:“這就是我們的投票代表?拿到六張號碼牌後,變得像一頭野貓!”

“那麽你們呢?要聽我的嗎?”黃極淡定道。

老王說道:“我隻想活下去,老鄉你能帶我活下去,就算是踩單車我也願意。”

中分青年也附和道:“我沒意見。”

金發病容女一驚,暗道:“什麽時候他們已經聯合起來了嗎?”

她感到有些不安,很想遠離三人,但她知道現在所有的無票者團結起來,也是一股力量。

“合作的話,我可以聽聽。”金發病容女說道。

黃極說道:“黑發小妹,在自己找死啊,她這麽做,會讓魔術師認為我們這棟樓的智商不過如此。”

“對麵的魔術師,應該派人過來找我們的投票代表了。”

“啊?”金發病容女困惑。

緊接著就聽到,樓下響起小麥色美女的聲音:“你們有人持有六票吧?我願意投降!”

四樓的眾人麵色古怪,這麽摸黑過來是什麽意思?投降?

金發病容女說道:“投降?她是紅樓的人,投降有什麽用,她早就自曝是冤獄者了,如果黑發小妹是犯罪者,必殺她!”

黃極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其實冤獄者不止四個?”

“什麽!”金發病容女大驚。

中分青年則抖了三抖,啥玩意兒?

黃極說道:“我在第一輪全員冤獄者的時候,拿出來的就是自己真實的身份證明!但是我知道,場中一定有很多人在撒謊,畢竟身份證明這東西,兩棟樓合起來有一百六十張呢,誰都可以多拿幾張。怎麽剛剛好就全是冤獄者呢?這裏一定有人是跟風拿了假的。”

“所以在投信箱時,我故意投了赦免票,如果比例是1:10,那麽我就知道,真的全員都是冤獄者,大家一個沒撒謊。”

“如果比例是2:9,那麽我知道,大概率隻有一個犯罪者,小概率全員冤獄者。”

“如果比例是3:8,那麽我知道,大概率兩個犯罪者,小概率一個犯罪者……總之我的情報,會比你們多一點,同時隱瞞了真實數據。”

中分青年人傻了,心裏一陣迷糊:大哥,我們不是同類嗎?

不過他已然被黃極的強大所折服,此刻暗想黃極應該是故意這麽說詐身份的,所以默默聽著不吭聲,保持自閉。

金發病容女倒吸一口涼氣道:“所以全員赦免失敗時的那個比例是假的!不是7:4,而是6:5?”

“這在投票之前可是不知道啊。你就不怕其實全員都是犯罪者,就你一個冤獄者,你故意投赦免票,把自己處決了嘛!”

黃極笑道:“就是因為有這種可能性,所以很少有人敢這麽做。比如你,就不敢。”

“你說什麽……”金發病容女呆滯。

黃極說道:“你隱藏的很好,但我早就知道你是冤獄者了,第一輪全員亮身份時,你是第一個公開自己是冤獄者的人。”

金發病容女沒想到,黃極一口點出自己是冤獄者。

“就憑我全場第一個承認自己是冤獄者,所以我就一定是冤獄者?你太自負了吧!”金發病容女說道。

黃極走到她的身邊,近在咫尺地說道:“因為我早已把你看穿了,你是個很直接的人,從不喜歡虛的東西,你隻會接受切實的感覺,切實的物質,切實地活著……”

“你的眼睛在無時無刻地告訴他人,你想活下去。這就是你最真實的想法,所以你從不吝嗇於表達自己,你甚至非常喜歡戳破別人的虛偽。”

“但是這樣的女人,是不會惹人疼愛的,所以你一定遭受過很多苦難,當你診斷出絕症時,你也非常現實地染上毒癮,以此來緩解痛苦。”

“你很想活著,但已然別無依靠。能活一天是一天……為此可以不擇手段。”

金發病容女冷聲道:“是又如何?”

黃極笑道:“這就是你與他人的不同,有的人喜歡嘴硬,不願承認別人看穿了自己。但你就不懼表達真實,無論是怎樣不堪的過往,你都不恥於坦誠。”

“甚至於,你會以自己的真實對比與他人的虛偽,而在內心深處感受到驕傲。”

“當你踩了二十分鍾的單車後,你意識到自己絕無法堅持下去。聚會時你聽到魔術師在那東拉西扯,號召團結……便毫不猶豫地拿出了真實的身份證明,拍在地上,告訴大家:我是冤獄者。”

“這就是你想做的事,這就是你在戳破他人的虛偽,你享受這種撕破他人虛偽麵目的感覺,所以你拿出的是自己最真實的東西。”

“包括之後,你第一個站出來承認自己身體無法堅持,而堅決力場放棄踩腳踏車,也都是實話。那時候的你,已經切實地下定決心,要清除掉所有的犯罪者!無論如何也要贏。”

“相比起來,第二次全員亮出犯罪證明時,就不是你帶頭的了,而是跟在別人後麵默默地掏出來,與之前率先拍在地上的氣魄完全不同。”

金發病容女冷笑道:“你是個心理學家對嗎?”

黃極說道:“我是一名醫生。”

“我知道你又想嚐試戳破我的虛偽麵目了,認為我不過是在詐你的身份,並且妄圖掌控你。”

“沒錯,我也不跟你玩虛的,你想活命,就得聽我的。”

金發病容女沉默。

黃極繼續對金發病容女說道:“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還有一個人明明是冤獄者,卻故意投了赦免票……這個人我猜就是魔術師!”

金發病容女立刻追問道:“你怎麽知道!”

黃極笑道:“那個魔術師在遊戲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在引導你們。”

“你還記得他說的話嗎?他說找一找規律,說不定觀察牢房可以知道裏麵到底是犯罪者身份,還是冤獄者身份。如果找到了這種規律,大家就都選冤獄者!”

“他這麽做的目的,就是在心理暗示你們,多拿幾種身份,提示你們好好‘挑一挑’身份!”

金發病容女點頭說道:“這個我聽出來了,我們一開始集體查看各個牢房,進行所謂的找規律。雖然根本就沒有規律,但看得多了,心裏的選擇就很多。”

“我打開第一個盒子拿到身份紙條後,就在想,我是不是應該選擇剛才經過的那個牢房?說不定那個更好……一旦出現這種想法,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多準備幾個紙條了……”

黃極笑道:“沒錯,所以第一輪出現全員一樣的身份紙條,就是魔術師引導的結果。”

“他就是想讓全員撒謊,使得你們彼此猜疑,以最大惡意去懷疑別人,彼此都無法相信別人說的身份。”

“在這種情況下,他的陣營無論是少數派,還是多數派,都很方便隱藏起來。而他這種有跟班死忠的人,就會如魚得水。”

“相信我,他之所以後來也一直在和稀泥,表麵功夫做那麽好,就是因為全體赦免失敗時的票型,是7:4。”

“七張赦免票把他嚇住了,他跟你一樣,以為自己是少數派陣營,所以才這麽和諧。”

“如果當時赦免票在六張以下,他就不是這種玩法了,早就跳出來,比你更快地堅定立場,號召大家走第二條全員平反路線,而到處詐身份,揪出那少數派的犯罪者了……”

“所以他大概率,就是冤獄者。”

眾人聽懵了,原來這麽多現象,背後都是有原因的。

黃極竟然已經把這麽多人,都分析的清清楚楚。

金發病容女說道:“的確,他一直也在庇護已經自曝了的技女,他的確大概率是冤獄者,可他憑什麽這麽發瘋?”

“你是瘋子,敢反向投票,他憑什麽不怕?萬一總共就你們兩個冤獄者,你們一起反投了赦免票,豈不是害死自己!”

黃極說道:“他不怕的原因,在於他有跟班啊,他早就知道身旁的小麥色美女是冤獄者,兩人同氣連枝,知道這個女人會投平反票,所以他才敢投赦免票而不怕被處決啊。”

“這遊戲隻存在全員赦免,或全員平反。當魔術師確定小麥色美女投平反票後,他就知道自己隨便投什麽都行,於是果斷投了與自己身份相反的票,來隱藏局勢。”

“我問你,如果你知道有人投了平反票,而你是冤獄者,無論投哪一邊都不會死,你會怎麽做。”

金發病容女說道:“我明白了,我也會反投赦免票,因為我怎麽投都不會被處決,還能借此隱藏局勢,站在比你們都高一層的位置。何樂而不為……”

老王在一旁說道:“那會不會有犯罪者,故意投了平反票?”

金發病容女說道:“哪有那麽多瘋子?這個更危險!別忘了最開始,我們大家拿出來的身份紙條,場麵上可是全員冤獄者啊。”

“那種局麵,對於實際上持有犯罪者身份的人而言,是絕對不可能冒險的!鬼知道自己是不是唯一的犯罪者?”

老王說道:“那麽犯罪與冤獄者的比例,就是5:6了,竟然有六個冤獄者!冤獄者才是多數派!”

金發病容女說道:“別忘了死了一個3號,那個技女一定是冤獄者,所以現在是5:5。”

黃極笑道:“死掉的是醉鬼,魔術師怎麽可能讓他的隊友死掉,他那邊之所以這麽快六票團結,就是因為讓醉鬼拿走了3號,證明了編號持有者可以更換的規則。”

“那個**不好惹,小混混也很精明。魔術師短時間內,最好忽悠的人是本來就很相信他的醉鬼,他也很了解那個醉鬼,簡直是完美的替死鬼。”

“醉鬼從始至終都很想揪出冤獄者,他甚至公開表明,自己一定會給3號投票,不除掉他除掉誰?我想他是犯罪者……所以現在犯罪者隻剩下四個了。”

金發病容女心中狂喜,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局勢很差,現在貌似,比例是4:6?

不過她還是壓製住欣喜,平穩說道:“華極,你把這些都說出來,是什麽意思?六個冤獄者,至少確定兩個在紅樓那裏……”

“也就是說,我們五個人之中,最多四個冤獄者……你在當著至少一個犯罪者的麵,說這些嗎?”

黑發小妹跑了,眼下黃極、老王、盧瑟、中分青年與金發病容女,一共五人在這‘密談’。

裏麵必然混著至少一個犯罪者啊。

中分青年瑟瑟發抖,心想:尼瑪,大哥啥意思啊?難不成除我之外的你們四個都是冤獄者?這個華極怕不是在坑我吧?先利用我,養肥之後再宰了?

黃極說道:“因為我希望你們都活下來。”

“這根本不現實!”金發病容女覺得黃極在信口開河,心裏不斷地想他的真實目的。

黃極笑道:“愛信不信……”

這時盧瑟說道:“我相信你,不過你說黑發小妹殺了對麵的人,自己也會死,是怎麽回事?”

黃極說道:“打破僵局的最好方法,就是在對麵六票集合之後,再多給對麵一票……”

“其實你和黑發小妹猜得不錯,對麵的魔術師一定會留一手,暗藏了一個號碼牌。”

“這個號碼牌,他打算先除掉我們這裏的一兩個人,等我們也團結,觸發對峙之後,再交給我們的。現在隻能提前給了。”

金發病容女說道:“白癡嗎?我們這些無票人,誰敢拿對麵的票?誰拿誰死,雙方的投票代表會直接衝出11張票來將其殺害!”

黃極說道:“無票人當然不敢拿,但是執掌六票的黑發小妹,敢拿。她甚至求之不得!”

金發病容女思索片刻後,突然震驚道:“你是說,剛才那個技女在樓下呼喊,而黑發小妹去和她接觸了,技女所謂的投降,是在給她送牌子,助她擁有七票!”

黃極說道:“沒錯,自作孽,不可活。接下來黑發小妹應該會給1號上七票……她的殺心太重了。”

“她看似膽小,是因為她從來沒有資格欺負別人,一旦有機會就不一樣了……現在,她對別人的生命予取予奪,樂在其中!她已經在考慮,怎麽把我們全殺了。”

眾人驚異,還不待說什麽,就聽到廣播響起。

“4號被撤銷六票舉報!”

眾人心裏一凝,黑發小妹對4號的舉報撤銷了,這肯定是她自己撤的,因為有人把4號牌子給她了。

黑發小妹隻有讓4號牌子上麵沒有舉報記錄,才敢拿它。

“她又多了4號的話,她有七票了……”眾人喃喃道。

七票獨裁者出現了,而就在出現後僅僅十秒鍾。

廣播又響起來了:“1號被舉報七票……”

“轟!”

眾人憑欄眺望,就見紅樓那裏又發生爆炸!

“臥槽!”中分青年驚呼出聲。

又死人了,死者在對麵。黑發小妹秒殺了紅樓的投票代表!

“1號的話,是那個小混混嗎?還是那個**?死的是誰?”盧瑟說道。

金發病容女說道:“不管死的是誰,現在重點是黑發小妹已經無敵了!她隻要找到人合作,就可以想殺誰殺誰!一個負責投票,一個負責拿號碼牌砸人,無票者也得死!”

她剛說完,盧瑟就喊道:“我們快去阻止她!”

說著盧瑟就往樓下跑。

黃極說道:“都不要去!我們現在去發電,看戲就行了。”

眾人頓住腳步,但是盧瑟似乎和沒聽到一樣,還是跑下去了。

“你到底在想什麽?”金發病容女急道。

黃極平靜道:“拿牌子砸人?搞笑嗎,這種低容錯率的辦法……如果是那個**,就直接喂你們吃了。”

“這……”眾人悚然一驚,還好,從一開始他們就把阿蘭放在了紅樓,在人少的那棟樓。

金發病容女冷哼一聲:“總之她有七票,占據了絕對主動權!你不是說黑發小妹會死嗎?怎麽還沒死?你倒是說說看,持有七票的人怎麽死!”

黃極說道:“對麵隻要給黑發小妹上一票,就能殺死她。”

“啊?”眾人嘩然,這怎麽可能啊!

黃極說道:“比如現在,突然給12號一票。”

話音剛落,廣播響起:“12號被舉報一票……”

12號在黑發小妹手中,這明顯是紅樓的人投的票!

“臥槽!對麵還敢反擊?五票對七票,反擊個錘子啊!”中分青年震驚道。

金發病容女也說道:“對啊,直接七票殺過去,瞬間秒殺!”

隻聽得廣播又響起:“1號被舉報七票!”

真的是瞬間反殺!一口氣七票拉滿,恐怖至極。

“轟!”就聽得一聲巨響。

然而……爆炸是在藍色樓中響起!

金發病容女大驚,聲音就在樓下!

死者在藍樓!死者怎麽會在藍樓?瞬間七票一定是黑發小妹的操作,難道說,1號被砸在盧瑟手中,黑發小妹把盧瑟殺了?

黃極說道:“死者是黑發小妹,她自殺了。”

“啊?”眾人發懵。

開什麽玩笑,執掌七票的人,怎麽會死?

“到底怎麽回事!你早就料到了對嗎!”金發病容女問道。

黃極說道:“我勸說過了,但她殺心這麽重,我都不願救她。”

“這麽說吧,紅樓是五一分票,五票的那個人,應該是小混混。魔術師發現紅藍平衡後,就果斷穩住小混混,同時派小麥色美女把暗藏的一塊號碼牌,跑過來送給我們的投票代表,助其成就七票。”

“黑發小妹擁有七票,第一時間肯定是殺死對麵的人,所以直接對1號投了七票。”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殺死持有五票的小混混後,對方的號碼,隻要沒人撿,就全部屬於她自己了!”

中分青年驚駭道:“什麽?還有這種規定?”

“殺人……爆裝備?”

黃極笑道:“主持人早就說了,有些隱藏規定,我們會在遊戲中自己發現的。比如號碼可以換,誰拿了就是誰的,這就是我們自己推出來的規則。”

“那麽,如果把十二張號碼牌,都集中在一個人手中,然後把那個人殺了,卻不碰牌子呢?我們剩下的人,豈不是都沒有編號了?不行的……”

“想想這場遊戲的目的吧,幕後的富豪們不會想見到這種事,所以還有一條隱藏規則,就是哪怕不碰牌子,隻要殺死了牌子持有者,那麽其編號也自動屬於凶手。”

金發病容女說道:“那萬一凶手不止一個呢?編號屬於誰?”

黃極說道:“這個就隻能通過殺人來嚐試了,可能所有凶手隨機選,能平分那就平分,主持人們總有分配方式的……重點不是規則具體是什麽,而是真正的規則在於‘號碼牌不可能無主’!”

“從一開始主辦方拿出十二個號碼牌時,就說了,這是我們賽馬的編號,我們唯一的籌碼,每個號碼都對應一個人。”

“放在這場遊戲裏,那意思很簡單了,我們內部可以轉交,哪怕全集中在一個人手上都行。總之,人可以沒有編號,但編號必然對應我們中的一個人!”

“而在剛才,魔術師的謀劃很巧妙,他繞開不確定的規則,直接讓黑發小妹擁有七票殺人權,七票全是黑發小妹自己投的,沒有其他凶手候選人,所以死者的遺物……即其擁有的所有編號,在其死後沒人接觸的情況下……哪怕離得黑發小妹十萬八千裏……也照樣屬於她!”

金發病容女說道:“原來如此,因為怕時隔太久黑發小妹會想到這一點,所以小混混死後,魔術師立刻拿起……或者讓他跟班拿起一張小混混死後遺留的號碼牌,反擊黑發小妹,投了12號。”

“這就是為了激怒黑發小妹,同時讓她以為小混混的五個號碼牌,全又被人撿走了,並且還敢反投自己!”

“於是黑發小妹立刻又投了1號七票,想繼續清理場上的人……哪知這是陷阱,敵人隻撿了一個號碼,故意留了四個號碼不撿,五分之四的概率,黑發小妹把自己投死了!”

中分青年低聲道:“這個魔術師,好厲害!其實概率更高,他料到黑發小妹會從1號開始投,所以概率其實不止五分之四。”

金發病容女說道:“魔術師看的太透了,很早就知道怎麽玩了,黑發小妹根本連規則都沒有想明白,就自以為七票無敵,根本沒想過自殺這種可能,反而把自己害死了!”

“不過這種辦法,隻能用一次,剩下的人又不是傻子……”

“華極,正如你所說,隻有真正沒有編號的人,才是最無敵的,我現在完全理解了。”

黃極平靜道:“本來就隻用一次,你看,這僵局不就破了嗎?”

“在黑發小妹殺死自己的前一刻,她短暫的擁有了11個編號!現在她自己殺了自己,請問……這11個編號,屬於誰?”

眾人懵了,既然編號不可能無主,那麽在黑發小妹擁有11個編號又自殺之後……這些號碼現在怎麽辦呢?

“隨機?”老王說道。

黃極走進牢房一邊踩單車,一邊道:“沒錯,第一個回合結束了。”

“怎麽隨機,這是主辦方決定的事,所以現在,我們每個人都冥冥之中有個編號,但是……我們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幾號!”

“除非,我們再把號碼撿回來。但是注意,我們隻有八個存活者。11個號碼隨機分配給我們八個人,有的人會有多個編號。”

“假設,你現在下樓,撿了黑發小妹屍體上的七個號碼,擁有七票抹殺權,你們也不敢隨便投死其他的號碼。”

金發病容女說道:“因為我不知道,除了我手上的七個號碼以外,是不是還有第八、第九個號碼冥冥之中屬於我,隻不過不在我手上,而在紅樓的小混混屍體上!”

“隻要紅樓的人,不撿剩下的四個號碼,我即便撿了黑發小妹的七個號碼,也不敢亂殺人,顧慮重重。”

中分青年說道:“對麵肯定不會撿!知道我們這邊有七個號碼,他們哪裏敢撿剩下的號碼?撿了就是靶子!”

現在的局麵變成了,紅樓有四個號碼沒人敢碰,不碰就不知道屬於誰。

藍樓有七個號碼,拿了也不敢亂殺人,怕殺到自己。

黃極說道:“新的局勢就是……我們終於有承認自己真實身份的環境了,大家可以好好地聊聊身份了。”

金發病容女說道:“不一定吧,就算我們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隱藏編號,難道就能彼此地公開身份了?魔術師雖然厲害,但你放任他這麽玩,卻一點都不慌,甚至早已料到此局,可能你還推波助瀾了。”

“你現在無論說你是冤獄者,還是犯罪者……我都不敢相信你。”

“無論有沒有投票殺人的能力,我們彼此都無法信任對方自稱的陣營。”

黃極微笑道:“我自有辦法……”

“總之先去踩單車吧,這次的黑暗太久了,該亮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