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一幅 分歧

“殿下,關於神器出世”塞納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麽說。

“雷神錐怎麽呢?”桑桑見他半天沒下文,問:“多少年沒動靜,難道這回真能出世?”

塞納道:“我們大家討論了下,能出世的幾率達到一半。”

桑桑沉默,半晌問:“大家希望雷神錐出世?”

“當然,這可是神器啊!”塞納很是激動,眼睛冒著光:“不是法寶,不是偽神器,也不是半神器,是完整的神器!能掌控雷霆,隻要得到它,就等於得到完整的雷之本源,雖不是神,但有雷神的實力!”

天帝問:“神器隻有一個,歸屬誰?”

塞納默然,而後道:“當然是殿下。”

桑桑挑眉:“給了我,大家都服氣?不會有人心生不滿?”

“應該吧。”塞納不太確定,又歎道:“不滿的人肯定會有,但按照契約,大家都在為您工作,是您的下屬,在工作期間創造的利益,首先屬於您,這是規矩,也是職業道德,違反的人將受到懲罰。”

桑桑搖搖頭:“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利益夠高的話,神都可能鋌而走險,大叔覺得我們的人都能抵抗得了神器的誘惑?”

“不能。”塞納不得不承認:“即使是我,如果神器真的在我眼前,估計我也會被誘惑。”

桑桑笑了:“所以,別想什麽神器了,免得影響心情。”

“可是”塞納咬牙:“那是神器啊!完整的雷之本源神器!”

他以為桑桑不懂得神器的強大,再次重申,神器跟法寶是兩個概念,沒有人會不為神器動心。

“總不能為了讓雷神錐出世,獻祭千雷星域的所有小世界,那樣我們跟獵星王有什麽區別?”桑桑無法理解,為什麽理智的塞納竟然看不破貪欲二字。

就是她都還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既然神器那麽強大,哪怕雷神錐出世了,拿到手了,能不能保住,也還是問題吧?

“我們跟獵星王當然不同!聖職者怎能玩弄生命?!”塞納麵紅耳赤:“但現在獻祭之陣已經開啟,我們也無法停止不是嗎?”

桑桑不相信:“真的沒辦法停止?”

塞納目光遊移。

桑桑追問:“是沒辦法停止,還是你們不想停止?”

塞納沉默。

桑桑等不到回答,但已經知道了答案,輕聲問:“大家都跟你一樣,是這麽想的嗎?”

塞納點頭,道:“畢竟,那是神器啊。”

桑桑看向天帝,天帝朝她攤了攤手,做個愛莫能助的樣子。

桑桑想,是她低估了大家的意誌,還是低估了神器的誘惑?難怪明王敢隻身闖進她的大本營,看來是認定了她的人擺脫不了神器誘惑,一定會自動送上門去。

桑桑問:“原石那裏,還沒有人去吧?”

塞納搖頭:“還沒有,大家雖然希望神器出世,卻也不願意代替別人成為祭品。”

這就好。

桑桑鬆了口氣,然後道:“我們開個會吧。”

塞納眼睛發亮:“討論怎麽讓神器提前出世?”

還提前?

桑桑覺得牙疼,胡亂點頭:“說說關於神器的事。”

“好,我這就去召集人。”塞納迅速答應,興高采烈的去了。

小金嘟起嘴:“人性真複雜。”

桑桑揉揉額頭:“完全不能理解,大叔竟然會這麽不理智。天帝你想要雷神錐嗎?”

天帝仰頭看天:“看情況吧,不費什麽功夫就能拿到的話,不要白不要。但很麻煩的話,還是算了,反正到手了也沒多大用處,外力不是實力,有時間溫養祭煉雷神錐,不如把滅世之力升級一下,那才是完全屬於我的實力。”

“是啊,連你都能想通,他們怎麽就想不通?”桑桑搖搖頭,進入了會議室。

“什麽叫連我都能想通?!”天帝齜牙。

也許是神器真的很有誘惑力,大家來得很快,也很齊,十個宇級守護騎士,三個宇級聖徒,包括山峰,還有因神降而突破宇級的亞斯蘭老師,以及後勤團各個小組的負責人,連羿語也分了一個化身出來參加會議。

桑桑抱著小金坐在主位:“我想大家都聽說了,千雷星域的原身是神器雷神錐,獵星王一直致力於讓雷神錐出世,為此布下了獻祭之陣,要獻祭整個千雷星域的生命。如今獵星王去了神域,獻祭之陣已經開啟,接下來該怎麽做,集思廣益,大家都說說有什麽想法?”

“神器!”

“雷神錐!”

“雷之本源!”

“有生之年能看到神器出世,死也瞑目了!”

“”

桑桑拍拍桌子:“先不說神器出世,獻祭之陣怎麽解決?別忘了我們也在千雷星域,是祭品之一。”

“不怕,主腦還能聯係上。”

“有主腦。”

“聖光防護能反彈獻祭。”

“非固定的祭品,想脫離太簡單了。”

“不過,殿下說的也有道理,我們可以先脫離千雷星域,在外麵等神器出世!”

“沒錯,光我們還不夠,需要請安東尼大主教陛下來,不然神器出世了也有可能被搶走!”

“神器出世動靜一定很大,千雷星域周圍要清場。”

桑桑鬆了口氣,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大家還沒有完全被神器迷失理智,能想到神器出世的後果。不過,這種狂熱,也很讓人頭疼就是了。

好在的是,最熱情的隻有宇級大能,而且山峰跟亞斯蘭老師看起來都還挺理智,沒有發表意見,其他人修為不夠,知道神器自己最多隻能看一看,隻是在起哄看熱鬧。

塞納就是其中典型,並非對神器勢在必得,而是對神器迷之信仰,看一眼都能瞑目。

羿語突然開口:“千雷星域裏的小世界怎麽辦?讓它們被獻祭?”

天帝挑眉笑了。

這話就像一盆冰水,澆在火上,會議現場頓時寂然,激動熱情的討論全部消失了。

有人沉思,有人猶豫,有人麵露掙紮,塞納打了個冷顫,閉上眼睛。

“獻祭之陣又不是我們開啟的。”

角落裏傳來一個聲音,像是自言自語。

桑桑摸摸小金,讓小金記下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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