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幅 動春心?

聲音是明顯的男聲,微微帶著磁性,雖是罵語卻不含鋒芒,令人覺得親切。

山峰木緒放鬆下來,臉上多了笑。

桑桑卻嚴陣以待,收回了《神墓》握在手中,天帝也找回時空吞噬拍,神色嚴峻,眼中戰意濃濃。

“大家彼此彼此,三世王前輩在這裏安家,問過此地主人了嗎?”

“我倒時想,不如你們幫我把主人喚醒?”宅院中飛出一個身影,停在桑桑等人前方數米的虛空。

那是一個青年男子,身材高於人類的平均水平不少,長相符合普通大眾的審美觀,好吧,是帥的自帶魅惑光環,一襲貼身的白衣白褲,似乎剛從實驗室中出來,身上帶著強烈的淨化之力氣息,低頭扯手上的手套,然後按著心口朝桑桑微微鞠躬行禮。

“亞特蘭提神廟的奇跡聖女,仰慕數年,終於見到真人。聞名不如見麵,不愧奇跡之稱。我是元寧,三世王隻是別號,在此等候已久。”

青年在笑,那樣的臉,那樣深邃的眼,加上笑容,魅惑光環升級,桑桑的臉都紅了。

這還得了!

天帝一看桑桑像是動了春心的樣子,哪怕真實性有待商量,也火冒三丈,將破滅槍當做標槍射了出去,目標正是元寧的臉。

元寧在破滅槍下化作虛影,隨風而散。

“啊!”驚呼聲出自木緒的嘴,他那一臉痛心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被射中的是山峰。

“天帝,作為騎士,可不能在沒有殿下示意前擅自動手。想成為真正的守護騎士,光靠青梅竹馬兒時的感情是不長久的,你還需要努力學習。”

伴隨著笑意盈盈的說話聲,元寧的身影在不遠處重新出現,並沒有生氣天帝的冒犯,隻是微笑著將破滅槍周圍的時空禁錮,然後輕輕推回到天帝跟前。

天帝氣得跳腳,眼睛都紅了,扛起了時空吞噬拍,一手握住破滅槍,就要衝上前近身廝殺。

桑桑連忙拉住他,手中的卷軸朝他額頭重重敲下:“別鬧了,給我冷靜點,人家讓著你呢,真沒風度。”

天帝捂著額頭大叫:“你竟然向著他,看他的臉就知道了,一定不是好人!”

桑桑眯起眼睛,揚起下巴:“閉嘴,給我退下。”

天帝咬了咬牙,惡狠狠的瞪著元寧,順手炒過桑桑肩膀的小金,走到時空萬法筆尾部,一屁股坐下,臉頰還在氣鼓鼓的轉頭。

桑桑朝元寧歉意的笑,拿出聖女權杖——由小金和天帝聯合打造,材料極其不菲,以聖樹樹心為主體,連神庭本部聖子聖女們都不見得能拿出,格調非常之高。

“抱歉,天帝他隻是心直口快,謝謝您大度的放過他。”桑桑朝元寧行聖職者禮,臉頰紅撲撲的,笑容略帶羞澀,長長的濃密睫毛像小扇子一樣,雙眼閃亮,眨呀眨:“為什麽叫我奇跡聖女?我還沒轉正呢?”

“怎麽說我也是成年的大人,哪能跟一個孩子計較。”元寧又笑了,他的聲音本身自帶笑意,笑著說話時更是像有無數小刷子令人心裏又熱又癢:“你雖沒轉正,但成為稱號聖女隻是時間問題,奇跡的稱號是在星網喊起來的,現在連神廟官方都這麽稱你,民心難違,主腦在取稱號時也會參考,如果沒意外,你未來的稱號就是這個了。”

桑桑微微嘟嘴,小聲抱怨:“這可不好聽,還不如用花兒果兒之類的呢。”

“現在你還小,才這麽覺得,等你長大了知道稱號的高低,就明白‘奇跡’的不凡。”元寧笑著搖頭,然後朝木緒道:“木族的小殿下,山家大長老,你們的家人正在找,我已發出通知,不如下去稍作休息,等候他們到來。”

桑桑眨了眨眼,擠過來,搶著問:“我跟我的老師約了在這個島見麵,您有看見他們嗎?”

元寧微笑:“殿下不是看到了嗎?那幾位正在我的會客室觀影。”

“我就是問問,怕看錯了。”桑桑不好意思的低頭:“對不起,沒弄清楚情況就動手,我以為你跟那些想搶我成果的人是一夥的,老師他們被綁架了呢,破壞的結界我幫你補起來吧。”說著不等元寧回答,回頭呼喝:“天帝,聽到沒有,快補結界,你們的時空之力屬性比較靠近,我的太沒殺傷力。”

天帝不甘不願的動起來,嘴裏嘟囔:“見異思遷,有了新人忘舊人,大花癡……”

元寧似笑非笑的看著天帝重建結界,朝桑桑歎道:“看到你們,總覺得我的年紀活到了樹身上,你們連我的零頭都不到,時空法則的造詣已經與我相差仿佛,天帝人如其名。”

“就是悟性好點罷了。”桑桑不無得意,神色驕傲,故作謙虛的道:“運氣好也是一方麵,我們快去找老師吧,很久沒見他們了,真想念。”

元寧在前領路:“你怎麽又確定我跟他們不是一夥?”

“你很親切嘛。”桑桑毫不猶豫的回答,不著痕跡的將擠過來的木緒推開,蹭得更近了些,眼中洋溢著仰慕之色,偷偷看元寧那張完美的臉,暗自吞口水:“我有時空法則,對壞人能感應到,凡是我覺得親近的人,肯定不是我的敵人,而且你這麽好看又和善,一定不是敵人。”最後一句,聲音極低,像是自言自語,還點頭表示肯定。

元寧又笑了,笑眯了的眼底藏著一絲輕視,嘴裏卻說:“孩子話,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誡你,別當時空法則是萬能的,有時候覺得親切的人不見得能當朋友,覺得排斥的人不一定會是敵人。”

“知道知道。”桑桑隨口答應,艱難的將視線從元寧臉上移開,因為她看見亞斯蘭與伯雅的身影,整個人歡呼一聲,如同乳燕投林,飛撲到亞斯蘭身上:“老師老師,我想死你們了!”

亞斯蘭渾身僵硬的接住桑桑,伯雅打了個寒顫。

桑桑扶著亞斯蘭的肩膀,伸長脖子左右看:“亞斯蘭老師,伯雅老師,塞納呢?他沒有來嗎?”

伯雅笑了,上前揉了揉桑桑腦袋,及腰的長發用小部分盤成了兩個包包頭,摸起來手感不錯。

“沒良心,妄我們為你擔驚受怕,一見麵就提別人,有我們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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