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零幅 沒錯,就是這裏
跨界星艦缺點也明顯，很大，幾乎相當小星際城，即使最小化也是龐然大物，動靜想瞞都瞞不了，若是開啟隱形功能，能源消耗不是翻倍而是翻十倍，大部分土豪都是買得起開不起，若非桑桑調研期間消耗的能源由重水軍方支付，跨界星艦自由穿梭幾回她就要破產了。
不花自己的錢特別爽快，跨界星艦全速前進，剛出發時身後還跟了幾個尾巴，穿梭了一兩次後基本都甩掉了。
垃圾場，確切的說應該是重水曆史展覽區，整個星係偏遠寂靜，少有人氣，因為是文明遺產，幾乎每個星球被防護罩包起來，防護罩內使用時間法則固定了時速流動，不讓星球上的破爛受時間侵蝕爛得更快。
大部分單位和個人都隻能隔著防護罩在低空觀賞，唯一例外的就是特殊科研組，但就算是科研進去也有代價，必須戴上禁錮器，將修為禁錮在玄級以下，鎖住本源，防止本源波動影響防護罩裏的法則。
山峰提前給桑桑申請了特殊研究的通行證，因為人數越少越好，這次一起的隻有四人，桑桑天帝加山峰木緒，小金不算名額。桑桑跟天帝都不到玄級，沒有凝聚本源，也就不需要禁錮器，山峰跟木緒互相給對方帶好，用通行證打開防護罩的門，落到地麵。
四人在低空飛過，下方的風景在眼中掠過，陳列有序的飛船遺骸，陳舊死寂帶著古老氣息的腐朽建築，讓人感到時間的強大。
過了還算整齊的長街，翻過高高的各色腐爛機甲儀器山，前方就是大破滅時期的飛船遺骸區，這些最小也長達數萬米的巨大飛船沒有了頂蓋，有些還能勉強看到裏麵區域的劃分，生態區的腐土上能看到頑強的灌木雜草，有些已經徹底腐朽。
桑桑的目標是保存最好的那艘，畢竟大破滅時期的中央研究院是重要曆史文化遺產，平時還是有進行重點養護，隻是自從萬年前利用複原技術，複製了一個完好的中央研究院放在公立的曆史人文博物館，這個原品慢慢就被遺忘，大多數人還以為博物館裏的才是原裝。
四人跟星圖上的目標印記完全重合，腳下隻能隱約看出建築的痕跡，叢生的雜草在防護罩的保護裏欣欣向榮，沒有蟲蟻的威脅，若非時間的禁錮限製了它們的生長，恐怕早已覆蓋整個遺跡。
木緒很失望：“沒有聞到世界樹的味道。”
山峰拿著能量測量儀，看著上麵均勻的弧線，除了能量係數小，數據波動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也失望的歎氣：“沒有秘境。”
桑桑眼中卻滿是驚喜，天帝也喜形於色，它們都在看同一地點。
“就是這裏，幻影特意避開，是欲蓋彌彰？”桑桑說著，移開視線：“有時候太正常了就是不正常，肯定有秘境。小金，意識鏈接，我把時空之眼看到的共享給你，幫我推演。”
空間十分穩定，時間也非常穩定。
這種穩定是不正常的。
這裏是在時間禁錮的防護罩中，再怎麽來說，時間也好空間也好，總會因為防護罩的法則產生細微波動。
當然，最不正常的是時空。
明明重水世界的時空氣息因為巨樹幻影而無處不在，早已沁入每一個重水人、動植物等所有生物的靈魂，偏偏這一小片，不但時空幻影避開了，還是時空氣息的禁地。
小金推演到一半，突然說：“山峰，你去選擇最不可能有世界樹本體的位置。”
山峰愣了愣，看手中能量探測儀，周圍的波動都差不多，讓他不知道選哪裏。
桑桑道：“不要看儀器，憑直覺。”
山峰不解，但還是收起儀器，閉上眼睛，用腳步丈量這片荒涼的遺址，走到雜草叢的邊緣，山峰睜開眼：“要說最不可能，就是這裏了。”
那是一個方圓三米的不規則區域，似乎受到特殊金屬的侵蝕，寸草不生。
天帝眼前一亮：“沒錯，空白區的中央核心就在你腳下。”
小金推演結束，吩咐：“天帝，開時空結界，最大的。”
桑桑不用小金指導，就拿出古世界樹枝，讓山峰移開，等天帝的時空結界穩固後，將樹枝往沙土中插下。
“砰！”
塵土爆開，時空出現震蕩，泄露出生命能量，比一號島秘境中的不知道濃厚多少倍，僅僅是通過呼吸吃了一點點，因為沒時間修煉而停滯的修為竟然在緩緩增長，如果不是法相需要錘煉，說不定下一刻就會突破。
木緒跳起來：“聞到了聞到了，是這個味道，就是這個味道。”
“不要過去，後退一點。”天帝揪住木緒的後衣領，將他丟到山峰懷裏。
小金也從桑桑肩膀飛起來，落到天帝頭頂：“爆發的波動不像秘境。”
“是時空截麵，完整的截麵。”天帝神色少有的嚴肅，加固時空結界，連桑桑給他應急的六色魔方都拿出來。
桑桑全神貫注，她的預測出錯，眼前不是秘境，而是一個完整的時空截麵，比禁錮亞斯蘭老師星核的截麵不知道堅固強大多少倍。
幸好得到了古世界樹枝，要是沒有這個樹枝做連係，就算發現了也無法破解壁障進入結界中。即使有古世界樹枝在，也僅僅是提高三五成的成功率，破解壁障的可能性仍然隻有一半一半。
看起來隻是一個將樹枝插進鬆軟泥土的動作，桑桑卻滿頭大汗，甚至連時空萬法筆都用出來，把凝聚了時空之力的筆杆當錘子用，將樹枝當成長釘往土裏拍，看似粗魯的動作，精細度卻超過了洗煉時的能量控製，每一下都需要舉重若輕。
也許是三五十秒，也許是三五分鍾，又或者是三五小時，甚至三五天三五個月也可能，時間對桑桑失去了意義，她機械般控製自己的行為，體內儲備的時空之力告罄，信仰力燃燒祭煉無效，眼看這次打通時空截麵的行為要失敗了。
在世界樹的場中，凝聚吞噬法則全力運轉，也無法從外界吸入一絲能量，儲備能量的空間容器仿佛死物沒有回應，連通過靈魂的契約想呼喚天帝幫忙釋放能量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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