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情來了,人卻慌了(1/3)

軒,我們還是先走吧!雪凝不想見我們。”翼拉著想要進去的軒說。

“不會的,沫沫不會這麽做的,”軒搖搖頭說,“剛才她一定是不知道是我們來看她的,隔這麽遠沒看清楚。”

駱一把拽過他,“你醒醒吧!雪凝分明就已經看到我們了,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麽時候?”

“不會的,沫沫不會這麽對我的,我是她哥哥。”軒怎麽也不相信沫沫會這麽對他。

“不會?你也看到了,不隻是你看到了,我們都看到了。別騙自己了。”駱見不得他這個鬼樣子,生氣的說。

“是啊!軒,你清醒一點,雪凝真的是不想見到我們,那天我們都沒有幫她,你自己也記得的,雪凝不想再見到我們也是應該的。”翼一手抓住軒的手,一手指著雪凝的病房,“你看清楚了,剛才雪凝見到我們就轉身離開了,這代表著什麽你會不知道嗎?還是你要逃避到什麽時候?”

軒慢慢的冷靜了下來,鬆開了翼的手,看著他們,“翼,駱我真的知道錯了,為什麽沫沫就是不肯原諒我。”

翼看著他這麽的難過,一時也說不出話來,隻是扶著他慢慢地離開了。

夏威讓人查出了雪凝住在哪一家醫院,站在樓下,抬頭往上看,手緊緊地拽著,他在緊張也在害怕,真的見到她該說什麽?她對他又會是怎樣的一種態度?但是,從知道她就是沫沫以後,就總是會想著她,忍不住想要來看看她,真的是沒想到,他女兒會這麽厲害,又這麽的漂亮,他真的很高興,而且他看得出來,沫沫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她的鋒芒不是任何人可以掩蓋的,他該驕傲的,這是他的女兒。想到這些夏威一下子就感覺很自豪了,大步邁開步子進去了。

來到住院部的三樓,夏威手裏抱著花籃,看到了那個門口站滿保鏢的病房,直徑走了過去。

走到門口就被保鏢攔了下來,“請等一下先生。”

“什麽事?”

“你有沒有預約過?”

“預約?”夏威有些一頭霧水,“我隻是來看一個人。”

“對不起,這裏是專屬病房,要是沒有預約的話,是不可以進去的。”

“你告訴她,我們是故人,她一定會讓我進去的。”

“對不起,我們按上麵的意思辦事的,您也別太為難我們。”

夏威站門外,想著就隻有一牆之隔,他的女兒就在裏麵,前麵他們也見過兩次可是他不知道她就是他思念已久的女兒,現在知道了,她卻不願意見他,把他拒之門外,他心裏有著失落有著悲傷有著愧疚和想要彌補她,可是她不給他這個機會。夏威的身影看起來有些蒼老,“那可不可以請你們把這束花轉交給她?”夏威轉過身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他們,這是第一次他對著比他地位低的人用這種語氣說話,他這一生中沒求過什麽人,上次他求過他的女兒,這次是他女兒的保鏢,真的有報應這回事,他相信了,都說女兒是父親在前世的最後一個戀人

,這是他欠她的,上輩子沒還完,這輩子也要還。

作為他們這樣的人,從沒想到過他這樣的人會跟他們這樣的低聲下氣的說話,“你,好吧!我們會轉交給小姐的。”他們被他這樣的樣子動容了,這是作為一個父親想要見女兒的心情,雖然他做錯了很多,但是在這

一刻他們認識到了,但是以他們的身份說不了什麽,唯一可以做的也就是這個了,傳達他的心情。

夏威釋然一笑,感謝的說,“謝謝你們,太感謝了。”

“這沒什麽的,你還是先走吧!一會兒幾位少爺就該回來了,看見你在這裏會不高興的。”

其實雪凝知道夏威來了,她一直站在門後麵聽著他們的談話,心裏沉甸甸的,她也不知道現在該以什麽身份和他們見麵,見了麵說什麽?倒不如不知道的好,也不用這麽尷尬,就和平時一樣就好了,大家還是可以做朋友。

雪凝聽著夏威的腳步聲漸漸地遠去,她慢慢的靠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心裏一直停留在剛才,她會不會太絕情了?為什麽不可以給他們一個機會?還是在擔心著什麽?

許久不曾說話,忘記了該怎麽說,隻是無語,坐在角落裏,有一堵厚實的牆可以依靠,一個人安靜地看著這座城市,喧囂而又荒蕪、看著陰暗的天、身邊的事物、吹著風、也不被人打擾,悲傷從眼睛流出來,淡淡的,而這種孤立在角落裏被遺棄的安靜,也許是我想要的,呆呆地對著牆幻想或者隻屬於我的美好與悲傷、或者根本在思念著誰?

這裏的生活讓她感覺到很壓抑,那些屬於她的記憶,或許已經就這樣漸漸逝去、淡淡遠去了,或許還沒有到來,可是她已經沒有了力氣去迎接那一刻。

濕濕的風吹動著發梢、涼爽的一陣陣地環繞周圍,挑動著思緒,感覺不到涼爽,妄想吹走腦中的絲絲雜念、渴望單純沒有絲毫複雜。

啞掉了幸福、啞掉了記憶、留下的隻有寂寞空虛,青春的秒針疲憊轉過一圈、卻在同一個起點徘徊,在與時針分針相遇那一秒,能有多少改變?天曉得。

傷心的時候,雪凝也會喜歡打開日誌敲打著悲傷的文字、宣泄自己悲傷的情感和瞭望無際的心傷,渴望得到他們的一絲關懷、一份理解、一點同情、然而越寫隻會越難過。最後隻會扔進草稿箱裏、永無天日、悲傷就象滴墨水於水中,漫無天際散了開來,留下了瞬間渾濁,最終又消失不見。不知不覺竟然戀上這種感覺,讓自己變得無力,更加疲軟,糾結,更加的鑽牛角尖。停下來就會想起傷心的往事,因此想著充實自己,從而尋求更無聊的事來做,往返於書本裏麵,隻為了充實自己,獨處更空虛,上學隻是為了將自己搞得更加的身乏體疲,躺倒**,內心更感疲憊,漸漸,沒有所謂快樂,也沒有所謂不快樂,很簡單,卻始終達不到這種境界,常常傷感,甚至心痛,她以為她已經做到了無愛無恨,但是就是會莫名的心情不好,不想和任何人說話,隻想一個人靜靜的發呆,開起音樂最大音量,聽到一首老歌,想起過去的一個人和事,嘴角竟也會虛偽地揚起弧度的微笑,哈,自己都覺得可笑,鄙視自己,常常會在回憶中掙紮,有很多過去無法釋懷。原來有太多的過往她還是沒有辦法完全放下,就算平時偽裝得再好,她也不過就是一個凡人,也有七情六欲對人世間的束縛也沒辦法完全掙脫,有時候她真的會很天真地認為,天空真的住著天使,她也好像變成天使,那樣就可以不再麵對這些,可以好好的守護著自己在意的人。

今夜,下起雨了,我不知道想誰,發現自己身邊的人都不了解自己,麵對身邊的人說不出話來,

感覺自己與世界格格不入,希望找個人好好的疼愛自己,了解自己,渴望幸福的感覺,渴望一場轟轟烈烈的事業愛情,想做一些瘋狂的事,渴望被人理解,渴望被人關懷,渴望一份簡單的快樂,可是快樂似乎並不屬於她,每次快樂一靠近她就會不知覺的走開,他們還是有緣無分吧!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自己卻無能為力,每日如此虛度光陰,沉寂於虛擬世界裏,有時,虛擬世界確實比現實世界美好,沒有了包袱,可以盡情的發泄,喜歡這種無聲的交流,通過文字了解對方,訴說自己悲傷,沒人會笑話自己,也沒人會同情自己,屬於我的孤單,我自己接受。

想了很多,也寫了很多,也改了很多,放棄了很多,她到底還剩下多少,她也不知道,幸福從老沒有眷戀過她,它奪走了她的家,奪走了她的媽媽,同時也奪走了屬於她的花季年紀,更是帶走了屬於她的快樂微笑,有時候她認為自己是一條冰冷無情的蛇,也希望自己是一條蛇,那樣就不會有人類該有的感情,也不會這麽的矛盾了,她一麵想要試著接受親情,但是一麵又有些膽怯會再次受到傷害。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看到油鍋裏麵的餃子,看到了聞到了香味想吃,但是又不知道燙不燙嘴,總是回想著他們以前得點點滴滴,明明說好了不再想著過去的,可是他沒有那時想的那麽肯定了,她動搖了看著軒和夏威這些天所做的一切,她是真的動搖了,就算她還是一樣的堅持不讓他們進來,可是每次他都會偷偷地站在窗前,看著他們的背影緩慢的一步一回頭的離開醫院,每每回頭見到茶幾上擺滿的鮮花,她都會忍不住回憶起以前,他們沒有忘記她喜歡臘梅,就因為那篇文章,毛主席寫的那篇文章,臘梅的品質深深的動容了她,淡淡的清香,不濃鬱卻又衝刺著她的嗅覺,就是這種味道,冷冷的隻屬於她的香味,有時候她真的會認為,她就是那雪地裏的一株梅花,獨自開放,在寒冷的冬天獨立綻放著屬於她的孤傲。

“沫沫,你怎麽又在看雪。”煦為她披上一件衣服,陪她站著。

雪凝接住落下的雪片,“煦,你看又在下雪了。”

“是啊!怎麽了?”

“沒什麽,是不是老天爺在哭泣?所以才會這麽冷。”雪凝看著窗外的大雪,路上已經沒有行人了,“你看,都沒有人出來了,他們一定是討厭冬天的吧!”

“為什麽這麽說?”有時候他也認為他一點也不了解她,她就像是一個謎,一本書,越讀越讀不懂了,越來越深不可測了。

“沒什麽,我胡亂說的。”

煦看著茶幾上的花,隨意的說,“這花真香,和你很像。”

“是嗎?”雪凝輕輕的摘下幾瓣花瓣放在鼻尖嗅了嗅,“真的很香,用來泡茶葉一定不錯。”

“沫沫,你知道是誰送的,對不對?”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也不想知道,那就沒這麽多的煩惱了。”

“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煦笑著看著她。

“是有答案了,六個字。”雪凝比了一下手。

“什麽?”

“既來之,則安之。”雪凝很概括的幾個字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是的,隨其自然的好,不用可以逃避。”煦靠著牆站著,看著臉色紅潤的雪凝,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