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白領的清晨

“鈴鈴……”

還沉浸在睡夢中的李鐸被手機準確定時的鬧鈴吵醒,他狠狠的按下之後,才翻身起床。

顧不得看外麵的天氣情況,他先從桌上的軟包紅色長白山中取出一枝,很習慣的放到了嘴邊,用一枝銀色的ZIPPO火機點燃後,狠狠的吸了一口,才迷迷糊糊的進了洗手間。

清晨起床第一件事,當然便是把沉積了一晚的廢物全部排泄出去,以保證整個人一天的輕鬆。

他坐在馬桶上時還是迷迷糊糊的,而當從馬桶上起來之時,已經完全恢複了清醒。

先趴在臥室的地上做五十個俯臥撐,感覺到身體微微出汗,他才起身拉開落地窗戶上的窗紗看了一下外麵的天空。

每天早上的俯臥撐,李鐸已經堅持了足有兩年的時間。他可以極為滿意的告訴任何人,他的身體是強健的。微微隆起的胸肌,隱約能夠看到的巧克力腹肌,所有的一切,都令他十分滿意。

雖然他不帥,而且個子不高。但能夠不斷的迅速找到一個又一個饑渴的女人,讓對方心甘情願的陪著自己度過漫漫長夜,又或者是孤獨的周末時光,這身強健的肌肉絕對是立下了汗馬功勞。

他最喜歡帶女人做的事情,便是夏天進遊泳池,而冬天嗎,當然是去泡溫泉了。

每當他脫下衣服之時,都能感覺到身邊女人那灼熱的目光。畢竟出來玩的女人都想找一個能讓自己滿意的男人,強壯的肌肉就證明了他有強健的身體。人不能沒有自知之明,他沒錢,沒車,甚至連這間小小的一室一廳都是租下來的,但人總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麵,展示出來。

自然界中的優勝劣汰就昭示了這點,任何一個強健的、漂亮的物種,必然屬於雄性。他們之所以這樣,乃是出於求偶的需要。

外麵的天氣不錯,今天必然是陽光燦爛。李鐸先把屋內仔細的整理一番,才去洗涮。

之所以收拾屋子,並不是李鐸天生愛幹淨,同樣也是為了求偶的需求。也許有的女人不會收拾屋子,但所有的女人必然喜歡一個幹淨的場合。一個幹淨的男人,一間整齊的屋子,自然會給女人極強的愉悅感。可以讓他更加輕鬆的褪去對方的衣物,在自己麵前的展露出她們最神秘的一麵。

李鐸今年二十五歲,漂到北京已經有三年的時間了。

三年的時間對於一個人來說並不算長,李鐸也有自己的理想。希望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車子,他的工資也從剛到北京時的二千漲到了現在的四千。

但工資雖然翻倍,房子翻倍的速度卻更快。李鐸曾經算過,他半年不吃不喝,能買到北京郊區通州的一平米住房。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他想買一百平米的住房,需要做的事情,是五十年的不吃不喝。而且這件事還必須還得有個前提,那就是保證房子的價格不再上漲。

上班時間總是地鐵最擠的時候,其間混雜著無數香水和汗水的味道。更有一些身上穿著ONLY,身上挎著電腦包的女士。一手抓著豆漿,一手拿個煎餅,在那裏大嚼特嚼。

李鐸總在想一個問題,那些電影電視劇中的女白領總是如此的時尚風情,讓人看著便會不由自主的熱血沸騰,獸性大發。她們又是如何演變出來的,她們難道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嗎。估計最有可能做的事情,便是擠在地鐵裏,吃完早餐一抹嘴之後,才去拍的電視劇。

為了探討這個問題,他曾經在號稱北京白領美女集散地的西單蹲了足足一個月。仔細的觀察著那些拎著各種購物紙袋的美女,看她們的表現。更曾瞄著那些開著寶馬,奧迪Q7的美女們。這裏的寶馬當然不是華晨寶馬,因為那明顯不是一個檔次。寶馬前麵加了兩個字,不但檔次,便是價格也差了不少。

結果他卻得出了一個令他極為失望的結論,所謂美女的優雅,隻是特定時間,特定的產物。再優雅的美女,也有她不雅的動作。

李鐸長歎了一口氣,向遠處的草坪上看了一眼。又是一個拍寫真集的女孩,又是一個身上的馬甲全是兜,頭發比某些女孩還要長的男人。

李鐸不明白為什麽幾乎所有管自己叫藝術家的人,他們的造型幾乎都一樣。馬甲可以說得過去,兜多裝的東西也多。但是頭發這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最說不過去的一點,就是比較浪費洗發水,難道短發不好嗎?

李鐸所在的單位,是一個美國公司的駐京辦事處。所在的位置並不差,號稱五A級寫字樓。平時上班時總能看到拍電影,或是拍電視劇的人。但李鐸從來沒有向前湊過一次,哪怕對方是一線明星。

他更多關注的是那些懷揣著夢想的女孩,看著她們坐在旁邊的白色塑料椅上等待試鏡。李鐸曾經很陰暗的想過,不知道這些女孩需要獻身多少次,才能在某一個小小的片子中露出那麽一小點臉。

“如果自己是導演多好呀!”

李鐸用一個長長的感歎句,才結束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喂!”李鐸掏出了自己的雙卡雙待手機,在電話本裏找到了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不對,說話的怎麽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李鐸一驚,但長久的磨練,已經造就了他編瞎話的本領。

“你是誰,讓MARY接電話。”李鐸鎮靜的說道。

“你又是誰?”電話裏的聲音很粗魯,同樣聽得出來很不高興。

李鐸的聲音很強硬,便好似怒火剛發出來一樣:“我是誰?我是她老板,你問問她,是不是不想幹了,不想幹的話,讓她今天就去人事部辦手續去,靠的。”

“你找誰呀!”電話中的男人開始不耐煩起來。

“MARY呢,讓她接電話,讓她準備的材料呢?為什麽還不發到我的郵箱。”

“神經病,你打錯了!”電話裏的男人罵罵咧咧的掛上了電話。

“搞定!”李鐸打了一個響指之後,才進入了電梯。他雖然把對方搞定了,但同樣也沒有搞定對方。

電話那頭本應當是個女人,他在QQ上勾搭了許久。對方才終於鬆口,答應今天上午借著老公出差的機會見他一麵,而後她再上班去。李鐸非常了解自己的功力,知道隻要見了一麵後,晚上必然還能約出來。而後,再發生一些必然發生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卻沒有想到,那個本應出差的男人,竟然還在家中。這讓李鐸很是惱火,到嘴邊一半的大餐,恐怕還得再晚幾天才能吃到了。

當李鐸從電梯裏出來的時候,迎麵看到的便是公司的蘇州小前台。這個小前台剛剛大學畢業,長的雖然不算好看。但白白淨淨的,很有一些南方女子的味道。那帶著濃濃江南味道的聲音,更是讓公司的群狼們聽在耳朵裏感覺發癢。但群狼縱然心頭再癢,也都緊守著一條規矩,那就是兔子不吃窩邊草。

“李哥,早呀!”

小前台名叫蘇雨,看到李鐸馬上甜甜的打了一個招呼。同時露出了兩顆漂亮的小虎牙。

李鐸故意把身子貼近到前台的辦公桌前,好似在審視著蘇雨的打扮一般,輕聲笑道:“別叫李哥,叫李叔。”

這句話原本應當是“別叫李叔,叫李哥!”乃是取自電視劇《劉老根》中的一個經典片斷,藥匣子當時說完,就被公司的群狼給記住了。別看李姓是大姓,但是這個辦事處裏,李鐸卻是唯一的代表。第二天,這李哥李叔的這麽一亂叫,李鐸的這個名頭便瘋傳開來。

“噓!”

蘇雨用小指頭豎到嘴邊,接著向屋裏一指。

“不好,定然是老巫婆又在發怒。”

李鐸馬上就反應過來,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雷達表上清楚的顯示著八點四十六分,平時這個時候,公司裏鬧的象個市場一般。而此時卻是鴉雀無聲。

別看李鐸的工資不高,但一身的行頭可不賴。這塊表便是他省吃簡用,用了足足半年時間才買下來了,雖然是雷達中的低檔貨,但那畢竟也是雷達。

手表,腰帶和錢包,可是男人泡妞的三大法寶。現在的小妞一個個賊精,隻一打眼便能看出來你身上的行頭值多少錢。有些女人甚至比你還要更加清楚,你身上的哪件到底值多少錢。

“李鐸,你怎麽這時候才來。”

正在李鐸想悄然無聲的進入辦公室時,屋內傳出來了一個嚴厲的聲音。

蘇雨嚇的一哆嗦,象個小貓一般馬上縮了回去。把頭埋到了辦公桌上,假裝整理著公司的打卡記錄,同時臉上出現了一個你自做多福的表情。

名叫老巫婆,其實江渝並不老,隻有三十歲。人說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但現在的社會已經開始逐漸的顛覆了這個概念,女人三十乃是正當年時,已經褪去了以往的青澀,在社會中鍛煉出了自己的風情。

李鐸偷偷的打量了江渝一眼,看她身穿一身合體的灰色西裝套裙,頭上的波浪長發斜披在肩上,白金製作的斜燕製胸針,更顯得她的胸部高聳。向下一看,更是不得了,竟然是黑色絲襪,這可是李鐸的最愛。白晰修長的小腿被黑色絲襪緊緊的包圍著,一股別樣的誘惑風情在李鐸麵前悄悄綻放。

“江經理,我並沒有遲到呀!”

“按照公司規定,你是沒有遲到。但是公司請你來是讓你做事的,你把自己的事情做完的話,才可以按時上下班。但是,你的客戶今天早上打來四五個電話到公司了,你自己的事情都沒做完,還跟我談什麽規章製度。”

江渝的聲音不大,但眼神嚴厲,直盯盯的看著李鐸,看的李鐸心裏直發毛。

“靠,是誰這麽不開眼。不直接打我的手機,竟然打到公司來了。”李鐸不敢再說話,連忙向自己的座位走去,想要看看電話上的來顯上顯示到底是何方妖孽,竟然惹得老巫婆大發神經。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的牽掛……”

便在李鐸經過江渝身邊之時,口袋裏的手機,無情的唱出了一首歌曲。李鐸偷偷的看了江渝一眼,看她麵無表情。連忙把手機拿了出來,放到了耳邊道:“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