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敏冷眸掃向王子冀和兩位使臣,喝道:“是你們出賣了我?”說話間,她眸中殺氣頓現,仿佛隻要他們敢說一個是字,她就會當場將他們撕成碎片。

王子冀哪裏來這個膽子,連連搖頭,身子不斷的往後縮著:“我,我什麽都沒有做,本王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沈清敏冷哼一聲,猛地朝王子冀甩手而出,隻見一條黑色的綢帶就從她的袖口中飛竄而出,準確無誤的纏上王子冀的脖子,她用力一扯,王子冀就不受控製的往前跌跌撞撞,沈清敏嘴角傾斜,詭笑著欣賞他無助的模樣。

王子冀嚇得渾身顫抖,嘴巴哆嗦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我,我……”

“我什麽我,放心,還沒到你死的時候。”說著,沈清敏將袖口的黑色綢緞收了起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沈清敏拽住王子冀的手臂,將他扣在懷裏,尖銳的指甲掐在他的脖子上,都沒用力就劃破了他的脖頸,王子冀隻覺得脖子一通,便恨不得哭出聲來。

“女,女俠,饒命啊。”

“廢話什麽?都說了還沒到你死的時候,老實點,要不然我力道不穩傷了你可別怪我?”

“是,是,我遵命,女俠,隻要你不殺我,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女俠?”沈清敏嗤笑一聲:“你不是一直都叫我女魔頭的嗎?”

“我,我……”

“別緊張,你們說的做的那些事情,我統統知道。”說著,意有所指的看向左使臣和應使臣:“你們兩個,最好也別輕舉妄動,要不然小心你們的主子!”

沈清敏話中有話,二人自然都聽得出來,連忙點頭應下,反正這也是王子冀的意思。

“女俠讓你們做什麽你們就做什麽,不得有誤,這是命令!”

“是,殿下。”

“女俠,這樣可滿意了?”

“算你識相。”

王子冀賠笑兩聲,怕死之意顯而易見。

若隻是外麵那些人,沈清敏自然是可以離開這裏的,可是她知道不僅僅如此,不僅是外麵那些人,這大殿周圍都是暗衛和官兵,她要離開顯然是沒那麽簡單,隻是她很好奇,他們到底是怎麽查到這裏來的。

火光之下,大殿之上四個人影,可根據候在門口伺候的宮女說了,這裏麵明明隻有三個人的,不知道為什麽會有四個人影,這第四個人影是什麽人就很明顯了。

汪輝倫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說道:“沒想到這凶手還真的在行宮裏躲著,太子殿下請恕罪,都是微臣糊塗,之前沒發現這一點。”

“不怪你,王子冀被人挾持,以他那點膽量定然是不敢說出實情,對方有些隱瞞又不配合調查,你又怎麽能知道行宮有沒有殺手。”

“多謝殿下體諒。”

“汪大人,凶手武功高強,你站在本宮身邊會很安全,還是退到後麵去吧。”

“這怎麽能行,太子殿下您在哪兒,微臣自然也該在哪兒。”

“等下本宮怕是沒有閑工夫保護你。”言下之意,讓你退下就趕緊退下,別在這兒礙手礙腳的。

被這麽明顯的嫌棄,汪輝倫尷尬的賠笑兩聲,隻能乖乖退下。

雲少洛問道:“太子,為何還不動手?”

燕北秦看了雲少洛一眼,轉而又盯著大堂上的人影,說道:“二哥,在行動之前,有件事情你應該知道。”

“什麽事情?”雲少洛有些著急,他認為,不該給對方這麽多準備的時間,這種時候,動手就是要快。

燕北秦何嚐不知道這一點,可是他不想事後雲少洛會心中不安或者是有別的反應,所以還是該提前告訴他真相才行。

之前他一直都不確定,這名凶手到底是不是沈清敏,可現在他已經確定了,這凶手就在大殿之上,很有可能已經和燕北榮碰麵,不管沈清敏還是不是燕北榮的手下,她曾經是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這也是燕北榮能夠安然無恙離開這裏的原因,恐怕沈清敏多少還是懼怕燕北榮的,因為燕北榮身邊的暗衛不比他少。

綜上所訴,最近禍害都城的凶手的確是沈清敏無疑。

有一點燕北秦猜對了,沈清敏的確是有些畏懼燕北榮,如果說她已經練成了玄魔聖經,那燕北榮身邊的幾個暗衛她自然不會放在眼裏,可問題就是神功未成,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實力能夠全身而退,所以既然燕北榮沒有要阻攔她的意思,那她就當做隻是見了個老熟人而已。

“太子,到底是什麽事情?”雲少洛已經等不及了,偏偏這個時候,燕北秦說要有事情告訴他。

“二哥,屋子裏的人你也認識。”

“我當然認識,王子冀和東郢的另外兩位使臣嘛。”

“二哥,我說的不是他們,而是那個凶手。”

雲少洛擰眉:“你是說,那個凶手我認識?不會吧,我沒這印象。”

“凶手你的確認識,雖然她現在已經變了模樣,但你們確實認識很多年了,那名凶手,從小就和二哥生活在一起,二哥,你應該猜到她是誰了吧。”

雲少洛不可置信的看著大堂上的人影,結巴道:“你是說,凶手是清敏?”

“沒錯,是她,她是沈清敏,也是清昭儀。”

雲少洛後退一步,瞪大了眼睛道:“這,這怎麽可能?”

“二哥,嶽丈和爺爺都已經知曉此事,一直沒跟你說,也是不想你擔心七七,我懷疑沈清敏正在修煉邪功,為的就是功成之後刺殺七七。”

“為什麽?她為什麽一定要殺了七妹?”沈清敏在雲府的時候就曾動手將他們的七妹推入池塘,可等他們兄弟幾個回來的時候,沈清敏已經離開雲家了,所以他們也就都算了,畢竟七妹沒什麽事兒,清敏也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他一直以為清敏會放下的,原來他已經陷得這麽深。

“二哥,我隻是覺得你有必要知道,如果你覺得為難,可以在行宮外等候。”

雲少洛沉默良久,終是搖了搖頭,堅定道:“不,我要親口問問她,到底為什麽要這麽糟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