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軒被推到人群當中,那位公子朝他點了點頭,算是感謝,季軒也隻得客氣的憨笑兩聲,惹的李雲鶴跟雲少毅都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四爺,你看他那傻乎乎的樣。”

“這麽說是不是過分了點?”

“過分了嗎?”

“嗯。”

“哦,那我不說了,我就看著。”

季軒尷尬的問道:“我該怎麽做?”

“還請這位兄台拿起小哥之前用的錘子,用盡力氣錘一下地上那塊比較大的石塊,記住,要往中間用力砸下去。”

季軒看了一眼,點頭應了下來,他也不多話,直接拿起大錘子就往石塊那邊走去。

眼看季軒這麽大力氣,賣藝的父子二人急了,小的連忙上前,喝道:“你們是不是欺人太甚了,這石塊還能換銀子呢,我們還想著要拿這石塊去換了銀子之後,再去買新的石塊呢。”

那位公子上前:“這位小哥你放心,我這一錠銀子夠你們買好幾塊石頭了,兄台,砸吧。”

“好嘞。”季軒也不客氣,猛地提起錘子,又猛地砸了下去,速度之快叫人根本反應不及,他們還沒有準備好盯著看呢,季軒就已經完事了。

隻聽“嘭”的一聲,石塊被砸的粉碎,裂開了好幾條縫不說,周邊也是石屑亂飛,大大小小的同時碎了好幾塊。

興許是季軒力道太大,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真要是那麽猛的砸下去,一定會是這樣的結果,而不是像他們之前看到的那樣,很容易就裂開了一條縫,這石塊就一分為二了。

那位公子的侍從笑開了,說道:“現在你們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吧,還說我們家小,不對,你們還說我們家少爺是在欺負人,看看看看,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啊?你們這些人啊,就是不知好人心。”

百姓們嘩然一片,竊竊私語的說道:“還真是騙子啊。”

“是啊,剛才我就在想,怎麽就碎的這麽平整呢?這其中肯定是有問題的,看,還真是有問題的。”

“看來是我們冤枉了那位公子了。”

眾人點頭,而後朝賣藝的父子倆喊話:“你們這兩個騙子,把我們的銀子都還給我們,真是太可惡了。”

賣藝的父子二人雙手緊握成拳,狠狠的瞪著那位公子,小的先忍不住,喝道:“都是你,多管閑事,我絕不放過你。”

“兒子,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就隻能衝出去了。”

“父親,這人妨礙我們發財,看他穿的這麽好,肯定家裏有銀子,咱們把他帶走吧。”

“好,帶走。”父子二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商量著,他們篤定了這群百姓是不敢阻攔他們的,畢竟大多數人都怕死。

顯然,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識破騙人了,但是識破了又怎麽樣?每次還不是被他們給順利逃走了?

可惜了,這次他們似乎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因為有雲少毅在,他一早就知道這父子倆的確是在騙人,之前沒出手也是等著看好戲而已,可是這倆父子竟然敢當街商量搶人,他如何能夠容忍。

一個眼神,距離父子倆最近的季軒就知道該怎麽做了,在父子倆剛要動手之前,季軒突然飛身而起,一腳一個將父子倆踹倒在地,李雲鶴也適時上前,壓製住其中一個,另外一個則讓季軒踩在腳底下。

百姓都沒開始逃竄,父子二人就被製服了,百姓愣了片刻之後,都是歡呼起來。

那位公子從頭到尾都是冷靜的,仿佛沒有什麽事情能讓他慌亂,又好像他早就料到自己不會有事,倒是他的侍從,急急忙忙來到他身邊,口不擇言的說道:“小姐,少爺,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到驚嚇啊少爺?”

那名公子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警告什麽,而後淡淡開口:“我沒事。”

雲少毅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眉眼輕挑,不過並不想說破,踱步到那位公子麵前詢問:“這位兄台,沒事吧。”

那位公子愣了愣,這才轉身看著他,微微搖頭:“沒事,多謝兄台出手相助。”

雲少毅笑了:“我也沒說著二人是我的手下,怎麽你就謝起我來了?”

“剛才注意到兄台和他們二人站在一起,加上你此刻上前與我說話,所以猜想他們是你的手下。”

“這位仁兄真是聰慧過人,不知可否做個朋友?”

“樂意之至。”

“兄台如何稱呼?”

“敝姓張。”沒錯,此人正是張檸,她聽聞雲少毅閑來無事便會在大街上閑逛,便女扮男裝試試運氣,碰上騙子也是巧合,而在這裏碰上雲少毅,對她來說更是巧合。

“原來隻張兄,若是張兄不介意,便稱呼我為雲四哥吧。”

“雲?排行老四?莫非這位兄台是雲家老四雲少毅將軍?”

“哦?你認識我?”

“認識談不上,隻是聽過罷了。”

“也是,最近我名聲挺大,不過應該不是什麽好名聲,說起來,張兄也很眼熟啊。”

聽了這話,張檸麵色微變:“哦?”

“不過我覺得熟悉的那個人是個女人,而張兄是男人,應該隻是長相有幾分相似罷了。”

“原來如此,印象中,這是我跟雲四哥第一次見麵,想來雲四哥也是如此。”

“應當如此。”

李雲鶴跟季軒翻了個白眼,同時問道:“四爺,這兩個騙子該怎麽處理?”

雲少毅扭頭掃了他們一眼,而後對百姓說:“勞煩各位去報個官。”

百姓們這才回過神來,紛紛點頭稱是,而後好幾個轉身跑去報官的,在都城,四處都有巡邏的官兵,百姓們很快就找來了官兵,然後將這兩個騙子給帶走了。

雲少毅看向張檸,問道:“不知道張兄用膳否?”

“還沒來得及用膳,雲四哥也沒有嗎?”

雲少毅笑著點頭:“今日與張兄相識真是緣分,不知道張兄願不願意賞臉,跟我一同用膳,也好坐下來好好聊聊呢?”

“既然雲四哥都開口了,那小弟我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

“單家的酒樓就在前麵,聽說他們那裏的酒菜都是都城最好的,不如就去那兒?”

“但憑雲四哥做主了。”

“請。”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