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攬月剛走,燕北秦就發現單祁東不見了,過了一會兒又看到他回來了,頓時眼露凶光,掃了單祁東一眼,單祁東也沒注意到,自顧自的喝酒吃肉,一派悠閑自在。

燕北惠也是個坐不住的,看雲攬月不在了,就跟雲少洛說了一聲,而後就跑到東宮去了,正好雲攬月在看信,剛還在說等下要把這封信給惠兒看看,這丫頭就來了。

燕北沅笑道:“惠兒來的正好,這裏有你的信。”

燕北惠愣了愣,笑道:“皇姐也在這兒啊,你們出來的時候怎麽沒有叫我,應該讓我跟你們一起出來才是啊。”說著,不滿的嘟起嘴吧。

雲攬月不好意思的笑笑:“原本是看你和二哥在一起,不想打擾你們就沒叫你,沒想到你倒是自己過來了,怎麽了,前麵無聊嗎?”

“是啊,無聊死了,總是有人給少洛哥哥敬酒,他都沒顧上和我說話,我就來找皇嫂了,正好皇姐也在,咱們三可以好好聊聊啊。”說著,燕北惠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對了,剛才你們說什麽信函?我的嗎?”

雲攬月將信給她:“這是單祁東給我的,說是周欣寫給我們兩個的,我已經看過了,你也看看吧。”

“是好事嗎?”

“嗯,好事。”

“那就好。”聽說是好事,燕北惠才拿起信函看了起來,好像要是來的不是好消息,她就不看了似得,雲攬月知道,這丫頭的好奇心可重了。

周欣這次寫信過來,一是來拜年的,二是告訴他們,她和蘇武之間的感情已經不像是一開始那般互不相幹了,蘇武對她也越來越關心了,寫信過來謝謝她們幫助她的。

總之是好消息就成,燕北惠開心的不得了,笑道:“蘇武這小子是開竅了呀,真是太好了,我這心啊總算可以放下了,要不然總有負罪感。”

“你說,我們要不要回信給周欣?”

“當然要啊,正好單祁東還在,皇嫂,咱們快點寫封信,等下給單祁東送過去,讓他幫忙送回榕城,反正他很方便的。”

“嗯,也是,巧翠,去準備筆墨紙硯。”

“是,娘娘。”

雲攬月從來沒寫過信,這還是頭一回,不知道要寫些什麽上去,倒是燕北惠,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似得,寫了一大堆,一張紙很快就要被寫滿了,這丫頭還算是好心,特地給她留了一點位置。

將信紙跟毛筆都給遞給雲攬月,燕北惠嘿嘿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啊皇嫂,我一下子寫的太多了。”

“沒關係,夠我用的了。”雲攬月就寫上了幾句祝福的話,然後把信紙吹了吹,等筆墨幹了就放入信函之中,寫上周欣二字。

寫完之後,雲攬月說道:“好了,寫好了,趕緊給送過去吧,要不然都該散了。”

燕北惠笑說:“皇嫂,你就在這兒坐著吧,反正我也該回去了,就讓我送過去好了。”

“也好,那就你去吧,路上小心一點,別著急,這會兒都結冰了,小心滑。”

“知道了皇嫂,我會小心的。”說著,這丫頭拿著信函就跑了出去,速度那叫一個快,哪裏有聽話小心翼翼的樣子,雲攬月也是無奈,搖頭笑了笑,這才轉向燕北沅。

燕北沅似乎有些落寞,說來也是,她陪著雲攬月回到東宮,卻看到她跟燕北惠之間那般融洽的相處,自然心裏不是滋味,在這後宮之中,燕北沅能說話的對象不多,雲攬月和她年紀相仿,她當然想要親近一些。

雲攬月看出她的落寞,笑著說道:“公主,不如以後我就跟良妃娘娘一樣,叫你沅沅吧。”

燕北沅一愣,而後咧嘴笑開,點頭道:“好啊,臣妹高興還來不及呢。”

“以後你多來東宮玩,東宮的景色也不錯,你要是喜歡,也可以到這裏來取景。”

“真的可以嗎?”

“當然。”

“多謝皇嫂,那臣妹等天好一點就過來,到時候來的若是太勤快了,皇嫂可不要嫌棄才好。”

“放心,絕對不會嫌棄你的。”

燕北沅這下開心了,話也多了起來,雲攬月不厭其煩,一直聽著,說起來,燕北沅也是一個很可憐的姑娘,生在帝王家,總是有太多的無奈和不允許,別人以為的光鮮亮麗,不一定就是她想要的,燕北沅喜歡畫畫,喜歡各個地方去取景,以前都不曾出宮過,就去年和今年連著兩年都去了南部,聽說她將路上漂亮的景色都給畫了下來,在外麵的時候總是比在宮裏高興。

雖說是錦衣玉食,可是沒有自由也是一種苦惱,燕北沅是個喜歡自由的姑娘,從她的話語中她聽得出來,她很向往外麵的世界。

直至燕北秦回來,前麵都已經散場了,燕北沅才不舍的離開東宮。

“明沅好像很喜歡和你聊天。”

“誰不喜歡?”

燕北秦一愣,而後笑了:“你倒是自信滿滿,說的也是,大家都喜歡跟你在一起,我也喜歡。”

“你也喜歡,怎麽到現在才回來?”雲攬月故意逗他:“難道是因為今天來的女客太多了,所以你眼花繚亂了?”

燕北秦擰眉:“七七,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雲攬月撇撇嘴:“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可愛?”燕北秦眉眼一挑,伸手將她攬在懷裏:“原來你喜歡我可愛一點嗎?要怎麽可愛?七七,說說看。”

“燕北秦,你別給我耍流氓啊,我可有孕在身呢。”

“有孕在身就是你的法寶對不對。”燕北秦一個彎腰,將她打橫抱起:“敢說我可愛,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到底有多可愛!”

雲攬月尖叫著被抱到了床上,問道:“你今天是怎麽了?喝酒喝多了?”

“嗯,喝多了。”燕北秦來到她身邊,靠在她身上:“是有點多了,都是單祁東那小子給害的,我看到他跟你一塊兒出去了。”

“又吃醋?人家隻是給我送了一封信而已。”

聽了這話,燕北秦頓時清醒:“這小子還敢給你送信?什麽信?上麵都寫了什麽見不得人的鬼話?”

雲攬月白了她一眼:“是周欣寫給我和惠兒的,他負責送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