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事宜皇帝吩咐了要盡快,所以此事也就三天的時間,就全部準備好了,不管是祭天還是祭祀,總之大燕重要的事情,都是在大殿前舉行,這一次也不例外。

一大清早,宮裏宮外就忙開了,燕北秦也早早開始準備起來,身為太子,他必須跟著皇帝一起舉行祭天大禮。

所有人都嚴陣以待,隻有雲攬月一點都不關心。

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祭天什麽的又有什麽用,要不是因為這些話她也不好說出來,她肯定要勸勸皇帝,不要這麽鋪張浪費了。

和雲攬月不同,後宮妃嬪倒是都對此事很上心,這不,洢水說了,大家都在皇後的宮中等消息,她就算是不想去最好也好裝裝樣子,最起碼要表現出很關心的模樣,等祭天大禮結束之後再回來休息不遲。

無奈,雲攬月隻能起身去往鳳臨宮,果然,大家夥都在。

裘貴妃前段日子還被皇帝懲罰了,自然是沒臉出來,她不在,雲攬月倒也自在一些。

皇後叫她入座,笑著說道:“這一次,雲少陽將軍的功勞最大,皇上昨兒個還在跟本宮說了,東部送來的信函上寫著,雲少陽將軍五天沒合眼,愣是沒有倒下,在戰場上戰鬥到最後一刻,且沒有撤退的意思,這般為大燕、為邊城百姓著想,實在是難得,皇上有意,等這件事情有了結果,就給雲少陽將軍指一門婚事,且含糊不得,今日大家都在,都想想,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神色各異,有羨慕的,有嫉妒,自然也有高興的,高興的,自然是家裏正好有適婚女子,眼下太子良娣是沒希望了,未免姑娘越留越大,雲家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這不,公主都嫁過去了,雲家幾個兄弟又有個注定當皇後的妹妹,再怎麽樣也是皇親國戚啊。

皇上對雲家的態度已經很明了了,後宮這些女人也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這是個好機會。

顧嬪鮮少說話,這次倒是第一個開口:“娘娘這樣一說,臣妾倒是想到家裏有個合適的的妹妹。”

“哦?莫非是顧嬪叔父家的小女兒?”

顧嬪點頭:“回娘娘的話,正是。”

皇後笑說:“若是本宮沒記錯,顧嬪的叔父是在吏部擔任禮部侍郎一職吧。”

“是的,娘娘。”

“嗯,本宮早前宴請各府夫人的時候,侍郎夫人身邊帶著個可人兒,本宮見顧嬪和那位夫人說了幾句話,便問過她,隻記得俊俏的很,是個機靈懂事的丫頭,叫什麽名兒來著?多大了?”

“回娘娘的話,堂妹顧怡然,過了年便二十了。”

“二十了?”皇後微微蹙眉:“那丫頭長得這般俊俏,怎的還沒婚配?”

“娘娘有所不知,堂妹是個直性子,****提親的那些她都不願意,說是要嫁給征戰沙場的大將軍,那才威風,叔父與嬸嬸都是拿她沒辦法。”頓了頓,她笑著補充:“不過堂妹的性子雖直,為人還是不錯的,是個盡善盡孝的姑娘。”

皇後點頭:“說起來,雲家五子這些年征戰在外,早已到了適婚年齡,大點兒的也好。”

柳妃扯了扯嘴角,淡淡說道:“娘娘,據臣妾所知,雲家長子尚未娶妻吧,這是不是於理不合?”

皇後笑道:“柳妃所言極是,皇上也想到這一點了,所以早就吩咐本宮了,若是有合適的,就連同雲家長子的婚事一同辦了。”

清妃聽了,輕不可聞的哧了一聲,似笑非笑的說:“皇上對雲家這幾位公子的婚事可真是上心。”

柳妃瞥了清妃一眼:“皇後娘娘,您可得跟皇上好好說說,別總是想著雲家那幾位公子,別人家的可要不高興了。”

清妃擰眉:“柳妃妹妹這話是什麽意思?”

“清妃別誤會了,本宮也就是這麽一說,沒有針對誰的意思。”

“你!”

皇後擺手:“好啦,清妃也別多想了,本宮知道,你兄長家的嫡子也還未婚配,不過他如今身有殘疾,皇上也想著要斟酌一二才行,萬萬不能草率了不是?”

“娘娘所言極是,說起臣妾的侄子,當初也是上戰場的時候受了傷,因當時沒有及時醫治,才落下了病根。”

“本宮知道,皇上也知道,皇上心裏一直惦記著,你就放心吧,今兒啊,還是要以雲少陽將軍為主,至於雲家長子的婚事,皇上的意思也是順帶,有合適的那就最好,沒有合適的那就暫且擱置,等什麽時候雲家長子回都城了,再商議不遲。”

“除了顧嬪叔父家的小女兒,諸位可還有合適的人選?”

皇後此話一出,清妃也隻能低著頭悶聲不吭,其他一些妃嬪則把家裏能夠婚配的姑娘都給說了一遍,別說是皇後了,就連雲攬月這般仔細聽著的也都給弄糊塗了,最終隻記得顧嬪說的那位顧怡然。

顧怡然這個名字聽著就舒坦,隻是不知道本人是不是和她的名字一樣動人,如果有機會的話,她倒是很想認識一下這位顧家小姐。

正想著,賢妃開口說道:“皇後娘娘,臣妾心裏也有個合適的人選。”

“哦?”皇後笑了:“是賢妃的家裏人嗎?”

“是的,娘娘。”

“那本宮猜想,該是賢妃同母胞弟家的嫡女張檸吧。”

“是的,難為娘娘還記得那丫頭的名字。”

“本宮見過那丫頭一麵,也與她說過話,小嘴兒可甜了,本宮哪裏忘得了。”說著,皇後笑了起來。

賢妃也跟著笑:“是啊,那丫頭就是嘴甜,臣妾也很是喜歡,過了年剛好十八,和雲少陽將軍簡直是天設地造的一對兒。”

雲攬月詫異的看向賢妃,賢妃和她一向不對盤,怎麽今兒願意將他們張家的女兒嫁給他們雲家了?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雲攬月再看皇後的麵色,見她神色毫無異常,眼神卻有意無意的看向她,她便明白了。

皇後還在南部的時候,她書信兩封,關於賢妃的那封信,終究是被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