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武在房門外說的一切,周欣都聽到了,她靠在門板上,無力的癱在地上,終究……她還是輸了。

次日天明,蘇武起來之後就想著要去看看周欣,昨天晚上她哭成那個樣子,身為她的相公,總該安慰她一下吧。

這樣想著,蘇武就來到周欣門口,敲了敲門,見裏麵沒有反應,他又敲了敲:“周欣,是我,我進來了。”裏麵還是沒聲音,蘇武皺了皺眉,推門而入。

很快,蘇武又出來了,臉上都是驚慌,屋子裏沒有周欣,這個時間,她能去哪兒?

蘇武隨手拽了一名侍女急聲問道:“我娘子呢?”

侍女知道他說的是誰,恭敬回話:“蘇公子,蘇夫人沒有出過房間啊。”

“她不在房間裏,你們沒有看到她嗎?”

侍女也著急了,連忙搖頭說:“咱們天沒亮就起來了,若是蘇夫人出來了,咱們肯定幫著準備洗漱用品了,可是沒人準備啊,可見蘇夫人沒出來過,這可如何是好?”

“快點派人去找,快!”

周欣手無縛雞之力,從小到大都沒出過家門,她不知道外麵的江湖有多凶險,蘇武急了,他真的急了。

不是怕自己擔責任,而是因為他真的擔心,周欣那個女人,畢竟是他的娘子啊。

蘇武從來沒有這麽心慌過,單祁東和寧不為也接到了消息,兩人穿上衣裳從房裏走了出來,扯著嗓門問:“怎麽回事?人不見了?”

“知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事兒?”

蘇武無助的搖頭:“不知道,興許昨天晚上就走了,我真是該死,我該留在房間的。”

單祁東皺眉喝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趕快找人才是正經。”

寧不為心直口快:“弟妹生的這麽漂亮,隻身一人大晚上的出門,這……”

單祁東朝寧不為使了個眼色,寧不為會意,也沒繼續說下去,蘇武聽了這話,更是著急的不得了,立即跑了出去。

單祁東瞪了寧不為一眼:“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這也是為了刺激蘇武啊,這小子不給他點刺激就不知道開竅。”

“快點找人吧,別真被你說著了,我看你怎麽辦。”

寧不為趕緊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一連呸呸呸三聲,嘴裏說道:“叫你這張破嘴再亂說話!”

周欣走了,但她也不是不懂禮數的人,其實她在房裏留了信的,隻是蘇武太著急了,沒看到那封信而已。

找遍了整個都城,蘇武他們都沒有找到周欣,蘇武不肯回去,單祁東卻被家裏的生意給叫了回去,回去之後順便去了周欣的屋子裏,想要找到蛛絲馬跡,就看到了周欣留下來的信函。

看了信函之後,單祁東立即去找蘇武,將信函給他看了,他們這才知道周欣是回老家,還說既然他不喜歡她,索性就休了她吧,她先回去了。

蘇武騎上馬,立即往周家那個方向趕,他速度太快,單祁東和寧不為完全跟不上,兩人想著也就沒跟上去,或許他一個人去才是最好的吧。

皇天不負有心人,蘇武在郊外找到了周欣,她還算聰明,穿上了他的衣裳,男裝出門的,不過還是被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周欣聽到馬蹄聲,下意識的靠著邊上走,僅僅是一個背影,他就知道那個人是她。

馬兒在她麵前停下,周欣很是詫異,看到蘇武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後退,因為此時的蘇武實在是太過可怕,麵色難看的想要將她拆吃入腹一般。

蘇武是被她給氣到了,一聲不吭就走了,就算不想跟他過了,起碼得讓他幫忙送回去吧,更何況,他什麽時候答應了要休妻了?

“你,你怎麽找到我的?”

蘇武一聲不吭,上前將把她給抗起來扔在馬背上,而後自己也翻身上馬,坐在她的身後。

兩人鮮少有這般親密的舉動,周欣忍不住紅了臉,蘇武一路上都不說話,繃著一張臉直至回到單祁東的客棧。

單祁東和寧不為見他終於將人給帶回來了,都是鬆了一口氣,見他麵色不好,兩人都上前想要勸說兩句,卻被蘇武給瞪了回去,狠狠的將他們關在門外。

周欣是被扛著進來的,蘇武一把將她扔在床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他給壓在身下:“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孤身一人走出去會是什麽下場?”

“我,我有換上男裝。”

“還知道換男裝,看來你是知道的。”蘇武扣住她的手:“你知不知道自己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一看就知道是女人,周欣,我倒是沒想到你膽子這麽大,讓我休妻?你說了算嗎?”

周欣別過臉,委屈的紅了眼眶:“反正你也不會喜歡我,既然如此,休妻不是如了你的願嗎?”

“我休了你娶誰?我們蘇家給了你們周家多少銀子才把你給娶回來的你不知道嗎?”

“蘇武!”周欣惱羞成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欺負我們周家家徒四壁是不是?你們蘇家是有錢,我是看中了你們蘇家的銀子才嫁給你的,可我嫁過來之後對你如何,對長輩如何,你都是看在眼裏的,難道在你眼裏,我這般誠懇的表達我的真心,對你而言就如此汙穢不堪嗎?我是想騙你們蘇家銀子嗎?我倒是想好好給你們蘇家做媳婦,我也想給你生兒育女,你願意嗎?”

“那你就離家出走啊!”

“這是家嗎?我在你們蘇家算是家人嗎?你不也說了,我不過是你們蘇家用銀子買回來的女人,我這叫離家出走?”周欣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放心,既然我提出要你休妻,我們周家也不會占你蘇家的便宜,聘禮什麽的,我們周家會原數奉還,蘇公子,還請你放開我,這樣多不合適。”

蘇武被氣得腦袋都快冒煙了,看著身下這女人伶牙俐齒的跟平常安靜的模樣判若兩人,他也不知道是著魔了還是被這女人突然離家出走給氣瘋了,竟就這麽壓了上去,狠狠占有了她。

那時候他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她不是想要孩子嘛,他給她就是了。

他沒有認清楚的是,打從他的心底,就不想讓她離開,他這是想方設法的在留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