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少洛麵色尷尬,衝口而出:“我當然是相信惠兒的。”

“這麽說你就是不相信蘇武了?”

雲少洛清了清嗓子,沉默了,他承認,當初他和惠兒之所以能夠順順利利的成婚,多虧了蘇武的犧牲,可是這也不代表他就必須得忍受自己的女人單獨和他見麵啊,尤其是在他知道蘇武對惠兒有想法的前提下。

燕北秦心中暗笑,對此一陣暗爽,好像看到雲少洛在女人跟前吃癟就是他的勝利一樣,心裏想著:這下可不止他一個人喜歡橫吃飛醋了,下次雲攬月再調侃他亂吃醋就可以用二哥來說事兒。

雲少洛唉聲歎氣:“你們倒是給我想個招兒啊,惠兒要是再這麽餓下去,身子都得出問題。”

燕北秦一副過來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說道:“二哥,這女人都是得哄的,更何況是惠兒,這丫頭可好哄了,不信你回家試試,說兩句甜言蜜語,再捧在手心裏好好寵著,保證立竿見影。”

雲少洛愁眉苦臉的說:“當然哄了,從她第一頓不吃飯開始就一直哄著,說甜言蜜語,捧在手心裏寵著,或者是扮小狗逗她開心,能用的招兒我都用上了,愣是一點用都沒有啊。”

燕北秦驚詫不已:“二哥,沒想到你還犧牲挺大啊。”狗都願意扮,他服了。

雲攬月暗暗白了燕北秦一眼,明顯在說好好跟人學學,燕北秦朝她嘿嘿笑了兩聲,隻覺得雲少洛這家夥是來給他們夫妻倆找不痛快的,絕對是!

“二哥,這事兒吧,畢竟是你們夫妻倆之間的事情,我和七七出麵總歸不太好,軟的不行你可以來硬的嘛,萬一惠兒跑進宮來告狀,你放心,我保證左耳進右耳出。”

雲少洛哪裏舍得自家女人受委屈,來硬的怕是行不通,別說他不願意,就算是他下得了決心,估摸著也狠不下心,到頭來還不是半途而廢的命。

“七妹,惠兒最聽你的話了,不如你好好勸勸她吧。”

“二哥,我是真心覺得你太小題大做了,惠兒想要單獨見見蘇武,肯定是有她的原因的,有些感謝的話,你在身邊肯定是不好說的,你就別管那麽多年,讓她去見一麵蘇武不就行了?”

“可是……”

“我又不能隨便出宮,你讓我怎麽勸啊,你堂堂一個男子漢,別這麽小肚雞腸,啊!”

“七妹,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雲攬月朝燕北秦使了個眼色,燕北秦會意,連忙上前打斷他的話:“二哥,其實七七說的沒錯啊,你就讓惠兒去見一麵蘇武,又不會少塊肉。”

雲少洛心裏不是個滋味,不過也算是看明白了,他們都站在燕北惠那邊,索性就轉身走人了。

雲攬月看雲少洛走遠,這才忍不住笑了起來:“二哥吃癟的樣子真是絕了,你說他要是最後妥協了,讓惠兒去見蘇武了,會不會偷偷找個地方哭一頓?”

燕北秦嘴角一抽:“有你這麽損自家二哥的嗎?不過倒也不是沒有可能。”說著,他也一杯正經的笑了起來。

雲少洛一邊走一邊歎氣,剛回到雲府就被雲夫人給揪住了耳朵,惡狠狠的說道:“你是怎麽回事?要不是我今天去看惠兒,還不知道她都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你怎麽當人相公的?就不知道關心關心她啊!”

“娘,好痛啊,你先鬆手,先鬆手啊。”

“不鬆,你給我好好說說,你到底怎麽惹惠兒生氣了,啊!”

“沒有,我沒有!”

“你還敢說沒有,惠兒可都跟我說了,就是你不讓她出去,限製她的自由是不是?”

“娘,您怎麽光聽惠兒的話,不聽自己兒子解釋呢?”

“我沒那閑工夫聽你瞎扯,反正你限製她自由就是不對,你自己說吧,讓不讓她出去。”

“娘,你知不知道她出去要幹嘛?”

“為娘不管那麽多,反正你就說吧,讓不讓她出去!”說著,又狠狠用力起來。

雲少洛隻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擰掉了,隻好滿口答應下來:“讓讓讓,我讓還不行嘛。”

雲夫人哼了一聲,終於鬆開了手,拍了拍手掌說道:“答應就行,那我順便跟你說一聲,惠兒剛吃了點東西,已經出門了,你不用擔心,我派人保護著她呢,出不了什麽事情,惠兒說了,用晚膳之前就會回來,你說你這孩子,非要我用刑才肯聽話,這犯賤的勁兒到底是隨了你爹,真是……”雲夫人一邊碎碎叨叨的說著,一邊往裏走了進去。

雲少洛欲哭無淚,合著人都已經走了,他還被揪了這麽長時間的耳朵,是不是太冤枉了?

事到如今,雲少洛也隻能歎息一聲,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家娘親是專門護著兒媳婦的人,根本就不聽解釋啊。

燕北惠可就得意了,帶著丹丹還有一幫雲府的府兵,大大咧咧的來到單祁東所在的酒樓,想也知道,單祁東在哪兒,蘇武就在哪兒。

她雖然帶著府兵,可都吩咐了他們穿著便服,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隻當是誰家千金小姐出門遊玩來了,到了單祁東的酒樓裏,燕北惠直接跟掌櫃的說要見單祁東。

掌櫃的沒見過她,還以為是誰家千金小姐看上了他們家少東家,故意帶著人來見麵的,這不會是想擄了他們家少東家回去當姑爺吧,這樣想著,掌櫃的細細打量燕北惠,發現她生的那叫一個漂亮,配他們家少東家絕對夠了,而且看這陣勢,絕對是門當戶對的好人家。

要知道,單祁東到了這歲數還不肯娶妻生子,家裏人可都已經急壞了,更要命的是,單家本就一脈單傳,他們少東家再不生個小少爺給他們,大家夥可都不答應啊,如今有人找****來,他們自然是歡迎之至。

於是乎,燕北惠也沒有經過通報什麽的,熱心的掌櫃直接把她帶到了單祁東的私人後院裏,給她指了個門,就嘿嘿笑著出去了。

燕北惠從頭到尾都糊裏糊塗的,不過知道蘇武就在那兒,沒多想就走了進去,果然到了門口,就聽到那三兄弟熟悉的說笑聲,聽起來蘇武像是過的不錯,想著,她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