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宮可是個撈油水的好地方，這些個吃過甜頭的人哪裏肯走，紛紛跪地求饒，而後在雲攬月的嗬斥聲中去準備刑具，很快，一應俱全。

想著要留下，這些個心狠手辣的女官也發了狠，一個給小川子脫掉上衣，一個拿起刀就這樣割了下去。

小川子是個受不住疼的，這一刀子下去，就被痛醒了，還沒來得急求饒，女官速度極快的扯下一塊皮肉，但是第一次可能不太熟練，這皮還是連著的，連著扯了好幾下，傷口越來越大，後來她也不忍心的，拿著刀子將皮給割下來了。

裘貴妃和她身邊的宮女秋萍都懵了，誰能想到雲攬月真敢這麽幹，而且看的還津津有味的，一點兒都沒有要喊停的意思。

這個女人是真的狠，裘貴妃到這會兒才真正了解到，要是比狠，她不一定能狠過雲攬月。

小川子叫聲淒厲，雲攬月聽的煩了，說道：“你們就不會堵住他的嘴巴嗎？吵死了。”說著，一臉不耐煩的白了小川子一眼。

小川子一聽這還得了，要是嘴巴被堵住了，他不是隻有等死的份兒了嘛，難道這位太子妃就是想殺一儆百，哎喲喂，他怎麽就這麽倒黴啊，什麽時候不受傷，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受傷了，真是倒黴到家了。

女官不敢違抗雲攬月的命令，立即準備好了白布，想要堵住犯人的嘴，小川子真的怕了，急聲說道：“娘娘，奴才有罪，奴才認罪啊！”

雲攬月咧嘴笑了，打了個響指說道：“這就對了嘛，你早點認罪也就不至於受這苦了，嘖嘖，你看看你這半條手臂，紅彤彤的不停往外冒血，看著也怪可憐的。”

“是，是……”

“是什麽啊，既然認罪了，那就說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吧，你是怎麽殺的綠瑩，又是誰讓你殺的？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本宮就給你個痛快。”

“給個痛快？”小川子無意識的重複這句話，緊接著連忙搖頭：“娘娘您誤會了，奴才沒有殺綠瑩姑娘，奴才是殺了別人。”

“殺了別人？”雲攬月扭頭看向裘貴妃：“最近宮裏還有別的死人？”

裘貴妃嗤笑一聲：“這可真說不準，不如讓他說來聽聽？”

雲攬月點頭，而後看向小川子，意思是她們都等著呢，還不趕緊有什麽說什麽？

小川子不敢耽誤，生怕稍微耽擱一會會兒，自己又得掉一層皮：“娘娘，這件事情發生在五年前，那個時候奴才剛剛被分配到已故的麗妃娘娘宮中，隨身伺候著。”

裘貴妃多看了小川子幾眼：“怪不得本宮總覺得你這奴才眼熟，原來你之前在麗妃宮裏做事。”

“是的貴妃娘娘。”

說起麗妃，雲攬月還記憶猶新，當初不正是麗妃要她在太陽底下跪著，這才導致她昏厥，之後麗妃就被燕北秦給設計弄死了，看來這女人之前還做過不少缺德事，倒是沒殺錯人。

“五年前，你殺了什麽人？”

小川子唯唯諾諾的說道：“奴才，奴才前後一個殺了三個人，都是當時伺候麗妃娘娘的宮女，其中一個是因為給麗妃娘娘泡茶的時候，不小心將熱水灑到了娘娘的手上，讓麗妃娘娘手背紅了好久，娘娘氣不過，便吩咐奴才將她殺了，那是奴才第一次殺人，連著刺了那宮女好幾刀，才完成麗妃娘娘的命令。”

雲攬月哼了一聲：“你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小川子不敢回話，被她瞪了一眼之後，又繼續說：“還有兩個都是被麗妃娘娘查出來是別宮娘娘放在她身邊的奸細，娘娘就隨便找了個由頭，讓奴才將她們殺了，奴才發誓，前前後後就這麽三個人，奴才沒殺過別人啊，這位綠瑩姑娘的死，更是不關奴才的事情啊。”

雲攬月挑了挑眉，說道：“本宮相信你說的，應該你的眼睛告訴本宮，你剛才說的都沒有半句謊言。”言下之意，若是他有所隱瞞的，也逃不過她的眼睛。

小川子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娘娘，那奴才……”

雲攬月打斷他的話：“既然你都已經承認自己前後殺了三個人，自然是要償命的，不過本宮也沒忘記，之前答應過你要給你一個痛快的嘛。”說著，她朝女官說道：“將小川子帶下去處死，該怎麽做你們應該很清楚。”

女官恭敬回話：“奴婢們知道，還請娘娘放心交給奴婢等。”言罷，朝候在一旁的侍從們使了個眼色，這裏的人都是熟門熟路的，立即將小川子給解下來，然後將他給拖下去了。

沒過一會兒，他們就聽到一聲慘叫聲，緊接著又恢複平靜，剛才那個瞬間發生了什麽事兒，大家都心知肚明。

雲攬月一開始就殺了一個人，且這麽精準的找到了曾經犯過錯的人，裘貴妃也不得不佩服。

“太子妃究竟是誤打誤撞還是本就知道小川子手上不幹淨？”

雲攬月笑了笑，說道：“貴妃娘娘別跟攬月開玩笑了，攬月哪裏有這個本事啊，攬月隻是覺得小川子的眼神有些躲閃，定然是有所隱瞞，或者說是心虛，所以就將他留下來了，如此重刑之下，不怕他不說真話。”

“可若是他真的寧願被打死都不說真話，那太子妃又該如何？”

“既然他自己找死，攬月也救不了他，就當是看了一場剝皮大戲好了。”

“剝皮大戲？”裘貴妃笑了：“太子妃還真是讓本宮意外，不知道若是太子知道太子妃如此膽大，又會作何感想？”

“娘娘放心，太子一向不喜歡柔弱女子，攬月是什麽樣的人，太子很清楚。”

裘貴妃扯了扯嘴角，麵上有些掛不住，但是又不想被看出來，索性別過臉看向另外四個：“不知道太子妃接下來想要審問誰？”頓了頓，她又笑了起來：“如果不管說了還是不說都是死罪，那剛剛目睹了這一切的他們會不會存在僥幸心理，覺得打死不認就能夠活下來呢？”

雲攬月也笑了：“攬月也很想知道他們會怎麽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