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攬月看著燕北秦跑出去的背影,恍惚的眨了眨眼睛,而後突然笑了,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一驚一乍的樣子,可是不得不承認,還挺可愛的(邪王的傾城狂妻:鬼妃天下678章)。

燕北秦大晚上的急急忙忙出宮了,這件事情自然是瞞不過皇帝,皇帝聽到消息的時候人還在慶宛宮,也是納悶:“太子這個時候出去,難道是有什麽發現?”

德安也不明白了:“按理說不應該啊,太子殿下回宮之後,撫軍也回雲府了,兩人都沒在外查案,隻有一批手下留在庫房那邊。”說著,德安驚訝道:“難道是庫房那邊有發現?”

皇帝眉眼一動,兀自點頭:“也有這個可能,太子向來聰慧,這件事情交給他處理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明天就是三日之期,到時候就知道情況的到底如何了。”說完,皇帝朝身旁的栩嬪看了一眼。

栩嬪麵色如常,朝皇帝微微笑了笑,皇帝握住她的手說:“愛妃,這一年來都讓你生活在這種境遇之下,也難怪朕總覺得你平日裏笑的很少,朕粗心大意,沒有注意到你的情緒,你不會怪朕吧。”

栩嬪有些惶恐:“臣妾能得到皇上的原諒已經是畢生的福氣,又怎麽會怪皇上,倒是皇上,您真的不在意嗎?”

“當初你有機會留在朕的身邊,可是你並沒有強求,說明你當時也有遲疑,後來發生的事情並非你我所願,又怎麽能怪你呢?”

“皇上,臣妾當時的確有擺脫一切的想法,可是劉大人沒有給臣妾機會,那一次臣妾被下藥,怕也是劉大人派人所為,這件事情臣妾一直藏在心裏不敢明說,是怕皇上怪罪臣妾,畢竟……”

紅鸞沒有說下去,但是皇帝知道她一直都很自卑,覺得自己是青樓出生,配不上帝王,這點也是他一直在心疼的地方,如今再次聽到她這樣貶低自己,心中也有不忍,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朕知道那些都不是你所願,愛妃,你在朕心裏是最幹淨的女人。”

紅鸞麵色紅潤,乖巧的靠在皇帝懷中,德安躬身退下,凝玉也跟著退下,將這屋子讓給二人,即使他們都不清楚,這其中到底有多少真情在。

雲少洛剛洗了澡準備睡下,就被陳定秋給叫醒了,說是太子已經在庫房,讓他馬上過去,他一聽就知道是有發現,連忙穿上衣裳,急急忙忙的來到庫房。

燕北惠全程都是懵的,她剛洗了澡出來,就看到雲少洛穿上了衣裳往外走,呆滯的看著他的背影,心想是不是自己把人給嚇走的。

如意沒過一會兒就走了進來,看到燕北惠這個表情,頓時笑了出來:“公主殿下,您在想什麽呢,怎麽一副受委屈了的樣子。”

燕北惠嘟著嘴問道:“如意,我醜嗎?”

“公主殿下怎麽會醜?當然是很漂亮咯。”

“那少洛哥哥為什麽就這麽走了,連聲招呼都不打,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公主是說將軍啊,將軍剛剛還吩咐奴婢,讓奴婢跟公主說一聲,庫房那邊該是有發現,太子殿下已經在庫房了,所以他才急著趕過去,公主放下,不是您想的那樣。”

燕北惠眨了眨眼睛,明白了過來,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我長得醜了,所以少洛哥哥才被我嚇走了。”說著,她捧住自己的臉說:“不行,就算現在沒被我嚇走,以後也說不定的,我也不能大意了。”

如意隻聽到燕北惠一個人在那邊絮絮叨叨的,說完就往屋子裏走,坐在梳妝台前這看看那看看,一副要好好打扮自己的意思。

如意勸道:“公主殿下,如今大晚上的,又沒有別人會看,再說了,將軍這個時候出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今天晚上能不能回來還說不定了,公主殿下就不要忙活了。”

“不行,萬一少洛哥哥回來了呢?我一定要時刻準備著,如意,你來幫我。”

“公主。”

“你快點啊。”

“……好吧。”如意總是覺得,公主就是太愛撫軍大人了,雖說撫軍大人對公主也很好,可是這樣的好不知道能持續多久,如果可以的話,她願意用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也給公主,讓她可以永遠這麽快樂。

雲少洛到庫房的時候,燕北秦早就已經到了,禁衛軍的人都已經在開始做事了,他來到燕北秦麵前,問道:“太子,有什麽發現嗎?”

“暫時還沒有,但是怎麽說也要試試看,沒準就能發現點什麽,反正我們什麽都沒查到,那就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

雲少洛環顧四周,看到大家都在檢查牆壁,頓時明白他的意圖:“殿下的意思是,劉衛祥很有可能將十萬兩白銀都藏在庫房裏麵,而且是在牆壁之中?”

燕北秦點頭:“之前我們想過,會不會劉衛祥在這庫房裏挖了密道或者是藏在地下倉庫,可是我們裏裏外外都查過了,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今天是七七提醒我,才讓我想到,我們似乎沒有查過牆壁。”

雲少洛嗯了一聲:“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既然都在查了,那就索性全部查一查,不過庫房裏裏外外那麽大,怕是要花費不少時間。”

“明天就是第三天,時間應該足夠了,現在我最擔心就是我們的猜想還是錯誤,若是在這裏都不能查到什麽,那我真的不知道劉衛祥還能將銀子藏在哪兒。”

“總要試試看,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

燕北秦嗯了一聲,而後試探性的問道:“嶽丈大人怎麽樣?聽說雲老將軍罰嶽丈在外跪了一天,還好嗎?”

雲少洛笑了笑說:“沒事,父親從小練武,身子骨硬朗的很,而且惠兒一直不忍心,早早跟爺爺求饒,讓爺爺放了父親一馬,隻跪了小半天而已,在床上躺了一晚上就沒事了,太子殿下不必掛心。”

“沒事就好,這件事情讓嶽丈大人受委屈了,等案子落實之後,我一定親自登門認錯。”

“太子殿下言重了,父親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們都清楚,隻要家裏人不冤枉他就不算委屈。”雲少洛憨厚的笑了,隨手拍了拍燕北秦的肩膀,這一刻,仿佛真的將他當成了普普通通的妹夫,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