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他生老病死……這對雪暖來說的確是非常誘惑的,可她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隻想盡我所能的在他身邊,不想依附任何不屬於我的力量,多謝鬼聖大人,雪暖不多打擾,告辭了(邪王的傾城狂妻:鬼妃天下617章)。”

雲攬月沉默的點了點頭,沒有多留她的意思。

這一晚,燕北秦到三更天才回到房間,渾身酒氣不說,嘴裏還念叨著她的名字,雲攬月看了氣不打一處來,可聽著他嘴裏念叨著的名字,氣又一下子全消了,隻能吩咐守在門外的巧翠洢水去打盆熱水來,幫著他擦了擦身子,伺候他睡到床榻上去,直至快要天明才堪堪入睡。

次日,雲攬月當然是起不來,燕北秦卻是早早就醒了,但是沒有喚人進來洗漱更衣,而是定定的看著她的睡顏,昨天晚上他有嚐試著問神醫仲春有沒有隱瞞什麽不好的病情,雖然他說了沒有,但從他和聞人墨的眼神中他知道肯定有。

到底是什麽樣的秘密,聞人墨和神醫仲春都可以知道,唯獨他是不能知道的那一個!

燕北秦之所以猜想雲攬月是知曉那些隱瞞的,是因為他想到在神醫仲春還沒有進宮之前她表達過不想看病的意思,她明明那麽愛肚子裏的孩子,又怎麽可能不重視自己的病情,畢竟太醫之前說過,若是嚴重也會影響到胎兒,唯一的解釋是,她從頭到尾都是知道自己為何會有寒症的,也清楚這會不會有胎兒帶來影響,她隻是沒有跟他說而已。

至於為什麽不跟他說,他想又是和上次冷戰的時候同樣的理由,她不是不願意說,而是不敢說。

那麽……要不要再一次冷戰,從而得到一些信息呢?就像上次一樣,雖然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說出是什麽秘密,但是到兩人相互道歉的時候,她還是說了很重要的一部分,或許他可以如法炮製。

燕北秦深呼吸一口氣,微微搖了搖頭,他說過不會有第三次冷戰,所以他不能說服自己去讓她失望傷心,就算她有秘密又如何?她此刻在他身邊不就行了,他們已經有了孩子,有了一輩子在一起的諾言,她不會輕易離開他,不管她內心藏著的那個秘密是不是能將他們這段感情毀滅,他都無所謂,更甚者,若果真說出來會那般嚴重,那他寧願一輩子都不要知道。

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燕北秦起身下床,他堅信不告訴他的原因一定是為了他好,這個女人對他的好並不比他對她的好要少,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生怕洗漱的更衣的聲音會將她吵醒,燕北秦到了外廳,由巧翠和洢水伺候著,之前他更小心,會直接到院子裏,乘著涼風,正好給自己清醒清醒,隻是後來她不允許,他就改在外廳洗漱。

巧翠忍不住說道:“殿下昨晚喝的很醉。”

燕北秦嗯了一聲:“回來的時候太子妃可睡下了?”

“還沒呢,娘娘瞪了殿下一整晚,太子殿下回來的時候暈暈乎乎的,是娘娘親自給殿下擦拭身子,伺候殿下上榻休息的。”

燕北秦皺了皺眉:“往後這樣的事情讓福海做就可以了,太子妃懷有身孕,還是小心為上。”

“奴婢和洢水也是這樣勸的,可是娘娘非要親自來,娘娘睡下的時候天都泛白了。”

“避不見客,等她醒來讓她喝點粥暖胃,別忘了薑茶。”

“諾。”

燕北秦穿戴好就去上朝了,隻是心心念念都是還在熟睡的女人,大殿之上都說了些什麽國家大事,他一件都沒聽下去,下朝的時候他搖頭失笑,若是拿江山和雲攬月相比,他想他一定是個昏君無疑了。

到了殿外,雲少洛將他叫住:“殿下。”

燕北秦扭頭,見是雲少洛便停下腳步:“二哥有事?”

雲少洛笑了笑:“也不是什麽大事,是想告訴殿下,聞人兄和神醫仲春都住在雲家,若是七妹有什麽不舒服的就傳信到家裏,神醫仲春說了,隨時都可以給七妹請脈。”

燕北秦嗯了一聲:“除了身患寒症,七七沒有別的不舒服的,二哥盡管放心。”

“那就好,還請殿下給七妹傳個信兒,神醫前天就給家裏人都診過脈了,大家都很好,就是爺爺年紀大了,神醫給開了些補氣血的湯藥,昨天開始就喝上了,爺爺今日大早就起來了,說是精神好了很多。”

聞言,燕北秦也笑了:“如此甚好,她聽到這消息肯定也高興。”

燕北秦回到東宮的時候,雲攬月剛剛醒來,按照他的吩咐,正窩在床上喝粥,他柔聲道:“這麽早就醒了?喝了粥再睡會兒?”

雲攬月點點頭:“是準備再睡會兒來著,就怕你回來後要問我什麽,所以就醒了。”

燕北秦輕笑了聲:“我什麽都不想問,等你什麽時候想告訴我了,我自然就知道了。”

雲攬月挑眉:“這回兒怎麽這麽想得開?”

“因為你肚子裏都有我的孩子了,我還有什麽想不開的,而且有點秘密才好,這樣我才一直看不透你,我喜歡這種感覺。”

“這麽說我要是什麽都告訴你了,你還有可能就不愛我了。”

“怎麽會這麽想?”

雲攬月哼了一聲:“諒你也不敢。”說著,她看向他問道:“你怎麽直接就過來了,今天事情不多嗎?”

“多,但是有一件事情必須告訴你。”

“什麽事?”

“今天下朝之後,二哥叫住我,說是聞人墨和神醫仲春都住在雲家,之前都給家裏人診脈了,都很好,就是爺爺年紀大了,神醫給開了一些補氣血的湯藥,精神好了很多。”

“是嗎?”

“這麽好的消息,我想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告訴你,就過來看看你醒了沒有,昨天晚上你睡的晚,本來以為你還沒醒。”頓了頓,他笑著說:“我保證以後不會喝的這麽醉了。”

“昨天都和他們聊什麽了,這麽晚才回來?”

燕北秦挑了挑眉:“都說了一些男人之間的話題,你不用知道也可以。”說完,他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我去書房了,午膳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