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的事情似乎已經告一段落,畢竟連洢水都已經被揪出來了,一切又平靜了下來(邪王的傾城狂妻:鬼妃天下585章)。

這一次燕北秦手腕強勢,一下子將那些有心人安插在東宮中的眼線全部都給清除幹淨,著實讓那些人都是心慌不已,原來他們以為那麽小心翼翼的安插在太子身邊的人,一直都在太子的反監視下過活,就連皇上的人也一樣。

後宮本身就是個沒有秘密的地方,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誰也沒說出來罷了,其實大家心裏都很明白,燕北秦之所以會這麽做,都是為了雲攬月能夠在東宮好好安胎而已,寵到這個地步,怕也就是雲攬月一人了,在這宮裏,自然就沒有和雲攬月找不痛快的人。

雲攬月腹中胎兒是太子的種,太子是皇後的親生兒子,後宮之中人人畏懼皇後,就算是她們有心想做什麽,恐怕也是沒有這個膽子去做。

雲攬月最近都沒怎麽出門,一來是她最近貪睡的很,經常到了午膳時間才堪堪醒來,二來是因為宮中原本還有個燕北惠可以陪著她說說話,可自從燕北惠嫁到雲家之後,這宮裏就再也沒有人可以陪她了,出去了也是四處亂逛,沒什麽好玩的。

柳妃良妃都是她的人,可是這些人隻能在有事情要做的時候才會在一起商量,都是些利欲熏心的事情,這會兒她可是在胎教呢,當然不能去。

於是燕北秦高興了,因為除了他這兒,雲攬月已經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

燕北秦每天都在書房批閱奏折,日子過的比她還要無聊,不過想著他也可憐,她就每天下午都陪著他。

雖說燕北秦覺得這樣很享受,可她在這裏,想當然他就無法專心批閱奏折,以至於最近過了晚膳還要去書房做事。

夜裏風寒,燕北秦也沒讓她跟著,就帶著福海在書房裏批閱奏折。

燕北秦批閱好奏折是在一個時辰之後,見他完事了,福海才躬身說道:“殿下,今日皇上差人問話了。”

聽了這話,燕北秦挑了挑眉:“哦?都問你什麽了?”

“皇上問,太子殿下最近有沒有吩咐陳卓陳冷做什麽事情。”

燕北秦眉頭緊皺:“父皇問這個做什麽?”

“奴才也不知道。”

“那你是怎麽回話的?”

“奴才據實已告,說太子爺沒有安排事情給陳卓陳冷。”、

燕北秦撲哧笑了出來:“若是父皇知道你早就已經忠心於本太子,恐怕會給氣出毛病來,若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你就據實已告,別讓父皇起疑。”

福海躬身道:“奴才知道。”

知道福海是父皇的人是在五年前,那個時候福海已經在他身邊伺候了兩年了,一直都是盡忠職守,從來沒出過什麽問題,但是有那麽一段時間,福海每天看著他都像是很緊張的樣子,他看出了問題,但是故意什麽都沒說,也什麽都沒問,就等著他自己跟他開口。

福海果然沒撐多長時間,突然有這麽一天,就這麽毫無征兆的跪在他麵前,將自己是父皇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這件事情給全盤托出。

燕北秦當時也有些懵,第一個問題就是問他為什麽要說出來,明明他一直都隱藏的很好,他從來就沒懷疑過他,福海當時是這麽說的,因為他對他太好了,他當時就想笑,他對福海算是好嗎?最多就是沒有動不動就打罵他,最多就是他做錯的事情隻要不過分,他就算了,最多就是他這個人有些護短,之前福海被年長的公公欺負的時候,他順手幫了一把。

福海心裏一直都記著那些好,所以越來越多次的背叛就好像是一把沉重的枷鎖一樣讓他呼吸不暢,他之所以會有反常,都是因為他在給自己勇氣,讓自己說出一切,就算太子爺會因此將他殺了也無妨,反正他能解脫就好。

讓福海詫異的事,太子爺當時隻是有那麽一瞬間的詫異,後來就變得非常冷靜,也沒有過多的責問他,隻是詢問了下背叛他背叛的最狠的一切是什麽事情,緊接著就讓他和以前一樣,繼續給皇上當內應,當然,他這個內應已經不能算是一個成功的內應了,因為他告訴皇上的所有事情,都是無關緊要,要麽就是看起來很要緊,實際上還是無關緊要的事情,這麽多年來,在皇上看來,燕北秦兢兢業業,沒有什麽大問題,可實際上,正因為有福海這座橋梁,他才能私底下組建自己的勢力,讓自己越來越強大,而父皇知道的勢力,隻是他的九牛一毛而已。

“福海,會不會覺得委屈?”

“啊?”福海一愣,有些不明白燕北秦這是什麽意思,小心翼翼的問:“太子爺,是不是奴才做錯了什麽事情,惹您生氣了?”

燕北秦笑著搖了搖頭:“你有嗎?”

福海不明所以:“好像沒有啊。”

“好像?”

“奴才千真萬確的記得,確實沒有啊。”

燕北秦點頭:“既然沒有,你瞎想什麽?”

“可是太子爺剛剛問奴才覺得委屈嗎?奴才不覺得委屈,能為太子殿下做事,奴才覺得很好,這是奴才的福氣。”

“你倒是會說話,父皇準是看中了你這張會說話的嘴,所以才會將你這麽放心的放在本太子身邊,父皇怎麽也想不到,其實你早就已經背叛他了。”

福海歎息一聲:“其實奴才一開始就弄不懂,既然皇上已經將太子之位傳給殿下了,為何還要派人在殿下身邊監視著殿下,這對殿下您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奴才雖然不願意做這種事情,可是又不得不做,幸好殿下寬宏大量,饒了奴才一命,並且還加以重用。”

“福海,你確定那次本太子原諒你之後,你真的有很感動?你有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背叛本太子?”

福海重重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當然了,太子殿下您怎麽會懷疑這個?”福海睜大了眼睛:“難道是殿下在懷疑奴才?”話說著,福海就像是委屈的要哭出來了一樣。

燕北秦白了他一眼:“隨口這麽一問,沒別的意思,你就消停一會吧。”說著,起身往外走,福海愣了愣,連忙跟了上去,沒空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