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燕北惠離家出走已經好幾天了,雲攬月也不免有些擔心,給皇後請安過後,獨自留了下來(邪王的傾城狂妻:鬼妃天下490章)。

皇後品了口茶:“太子妃有什麽事情便直說吧。”

雲攬月福了福身子:“諾。”她抬眸看向皇後:“聽太子說了,黎城那邊有送來信函,說公主已經安全到達。”

“是的,已經到了。”

“惠兒可說了什麽時候回來?”

“太子沒有跟太子妃說信件裏的內容嗎?”

“太子說,父皇是在朝堂上隨口提了一句,並沒有細說,攬月想著,或許父皇對母後睡的會更加清楚一些。”

皇後哧了一聲:“難為你對惠兒的事情這般上心,隻是這份心思,到底是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雲攬月麵色不變,笑說:“惠兒與攬月的感情,母後也該是看到的,其實攬月自問,要得到攬月的真情並不是很難,怎麽母後會有此一問?”

“太子妃的意思是,本宮得不到太子妃的真情,過錯都在本宮?”

“母後言重了,您是太子的生母,攬月自然要孝敬母後,何曾有過不敬?”

“沒有過嗎?”

“有過嗎?”雲攬月隨口將問題拋給了皇後,不作對答。

皇後無言以對,想到之前動手,也是因為她先打了她一巴掌,也是沒話可說,至於之前,那就更不可能了。

“惠兒被沒有親自寫來信函,所以歸期未定,倒是太子妃,可以寫封信給你二哥,讓他早日將惠兒送回來。”

“攬月再不懂事,也知道軍情機密,就算是裏短家常,也不願遭人誤會,惠兒也不是小孩子了,又有二哥和六哥護著,攬月還是放心的,既然信中沒有提及,那便算了,母後,攬月還有別的事情,若是母後沒什麽吩咐了,攬月先退下了。”

皇後擰眉說:“既然留下來了,那便與本宮好好說會兒話吧。”說著,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雲攬月坐下說話。

她也不跟她客氣,直接坐了下來。

“本宮聽聞太子妃與栩昭儀,原本就是認識的。”

雲攬月沒有要隱瞞的意思,點頭應是:“都城每年都有賞燈節,還未入宮之前,攬月女扮男裝與太子一同遊玩,這件事情,想必母後也知曉一些。”

“的確,難道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栩昭儀?”

“當時的栩昭儀是都城花魁,因為攬月猜燈謎猜的最多,便由花魁紅鸞姑娘陪著一同賞燈,就這樣認識的。”

“哦?還有這等緣分?”皇後心中不屑,但是也沒有說一字半句對栩昭儀身份的不滿,這便是皇後聰明之處。

這宮中耳目眾多,誰曉得會不會一句話出錯,便會傳到皇上耳中,如今這皇帝被栩昭儀迷得神魂顛倒的,他最不願聽到的便是栩昭儀的出身,皇後又怎會明知故犯。

“是啊,栩昭儀進宮也有一段日子了,但是攬月一直沒有機會見麵,那日惠兒出走,正好在母後這裏見到了,便一同敘舊,不過攬月與栩昭儀也算不上是深交,聊了兩句就回了東宮,至今還為見過栩昭儀。”

皇後沉聲點頭:“此事還是聽皇上說起,栩昭儀在宮中沒什麽要好的人,若是太子妃有時間,便多去陪陪她吧。”

雲攬月起身福了福身子:“攬月知道了。”

“既然你還有別的事情,便退下吧。”

“諾,攬月告退。”

雲攬月從皇後宮裏出來,便去了慶宛宮,陪著栩昭儀聊了兩句,才會東宮處理日常事務。

皇後多會做人啊,栩昭儀現在正得寵,皇上將其保護的滴水不漏,平日裏都有誰去看她,甚至有誰在慶宛宮門口經過,皇上都是清清楚楚,雲攬月無緣無故去看栩昭儀,皇上一定會知曉,屆時隨口問問,得知是皇後吩咐太子妃多去陪陪栩昭儀,自然覺得皇後心善,思慮周全,這也是皇帝為何每天都會去看皇後的秘訣,她總是能想到方法,讓皇帝一天不去看她,心裏就覺得著實對不起她。

東宮。

雲攬月已經對處理宮中事物了解的透透徹徹,東宮上下,在她的打理下井井有條,連皇上都當著朝臣的麵兒誇了好幾回,燕北秦批閱奏折覺得累了,詢問之下找到還在庫房清點賞賜的雲攬月。

燕北秦從她身後抱住她,羞得巧翠洢水還有福海等人都連忙來到庫房門外,不忍去打擾他們。

雲攬月掙紮了一下,沒有掙脫掉,無奈笑道:“你幹嘛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對本宮公然下手,是不是活膩歪了?”

燕北秦將無賴進行到底:“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愛碰哪兒就碰哪兒,誰敢說一個不字?”

“我敢!你有意見?”

燕北秦諂笑兩聲:“沒有沒有,身子是你自己的,你說不樂意當然可以。”

“既然知道,那你還不鬆開?”

“誒~身子是你的沒錯,可手是我的啊,我願意抱著你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啊。”

“你個不要臉的。”

“愛妃說了,人不要臉則無敵嘛。”

“還有句話叫做人至賤則無堅不摧,我看你就是銅牆鐵壁!”

“你懂就行了。”說著,燕北秦探頭看了一眼:“怎麽又有新東西入庫?”

“嗯,是父皇送來的,最近父皇是怎麽了?天天送賞賜過來?”

“父皇是在試探。”

“試探?”雲攬月擰眉:“他無緣無故的,試探你做什麽?”

“不是試探我,而是在試探燕北榮。”

“哦?”

燕北秦鬆開她,拉著她的手在椅子上坐下:“燕北榮最近有些不安分,父皇看在眼裏,自然是有頗多懷疑,估計父皇是看出來他因為父皇前些日子對我關心有加所以心生不滿,父皇就怕這藥劑還不夠重,所以天天送賞賜過來,這還隻是其中一部分,在朝堂上,父皇對我的誇獎也是層出不窮,聽的叫人覺得他明天就會主動退位將帝位交給我一樣。”

“這麽說來,燕北榮豈不是忍不下去了?”

“如果這就忍不住了,那我也不必將他放在眼裏了,一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是忍不住了,可現在又冷靜了下來,估計父皇最終還是無功而返。”

雲攬月挑了挑眉:“日積月累,總有爆發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