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少洛的眼神讓燕北惠心中一顫,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顫抖著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邪王的傾城狂妻:鬼妃天下469章)。

他步步緊逼,直至她退無可退,雙手無助的撐著房間裏的圓桌,不知如何應對,他來到他的麵前,眯著眼看她,聲色冷硬又透著一股濃重的危險氣息:“然後呢?”

“什,什麽?”

“讓皇上解除你我的婚約,然後呢?”雲少洛嗤笑一聲:“你要和那個叫蘇武的在一起?”

燕北惠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有些惱了:“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和蘇武有什麽關係?”

“怎麽?想保護他?那麽我呢?在你眼裏,我們雲家的人就是這樣想要就要,想不要就扔的東西?”

燕北惠睜大了眼睛,不知道雲少洛這理解是怎麽來的,連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還是公主殿下以為,末將真的沒長眼睛?那天你和那個叫蘇武的在船上卿卿我我,可都入了我的眼!”

“雲少洛,你太過分了!”燕北惠眼眶通紅,用力將他推開,怒道:“我說了,這件事情和蘇武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和蘇武之間是清清白白,我們隻是朋友而已!”

“朋友?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身為女子,和一個男人稱兄道弟,還緊緊挨著,跟他勾肩搭背,這就是你所謂的朋友?”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公主殿下蠢笨的連話都聽不明白?什麽解除婚約?公主移情別戀了就直說好了,我是臣子,難道還能逼婚不成?”

“所以因為你是臣子,你才不得已答應這門婚事,對不對?”

“公主錯了。”燕北惠聽了這話,以為還有轉圜的餘地,嘴角剛要上揚,就聽到他又說道:“皇上根本就沒有給我答應還是不答應的選擇,這門渾身,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我的意見,當然,如今公主要取消婚約,也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

燕北惠雙腿一軟,強行忍住快要落下的眼淚,點頭道:“好,我明白雲將軍的意思了,我這就去跟父皇說,讓他立刻解除你我的婚約,雲將軍放心,以後再也不會有本宮這樣的人來纏著你了,以後,你想娶誰就娶誰,不需要問過任何人的意見!”說著,燕北惠再也忍不住,失聲哭著要跑出去。

她要跑,雲少洛卻不讓,她還沒有碰觸到門把,雲少洛就將她給扯了回來,重重抵在門板上,將她困在他的雙臂之間。

這樣的親密來的叫人始料未及,印象中,她和他從來沒有離的這麽近過,明明被傷透了心,可這個時候,她還是忍不住要臉紅心跳。

燕北惠一邊落淚,一邊在心底暗罵自己真是太沒出息了,人家都已經說的這麽清楚,她麵對他竟然還會臉紅心跳。

“雲將軍,你放開我。”

“放你去哪兒?去跟皇上說解除婚約嗎?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你說要嫁給我我就得接受,你現在說不要嫁給我了,我還得接受,我們雲家就這麽好欺負嗎?”

“你,明明是你不喜歡我的。”

“誰說的!”雲少洛猛的一吼,吼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頓時麵色尷尬。

燕北惠則是一臉茫然的樣子,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到底聽到了什麽?正在她努力搞清楚的時候,雲少洛猛地低頭,虜獲她的唇瓣。

燕北惠頓時睜大了眼睛,腦袋一下子當機,這個瞬間,她什麽想法都沒有了,隻想沉淪在這份親密當中,哪怕事後他就不承認了,也沒關係,至少這一刻,他是她的。

想通了這一點,燕北惠慢慢閉上了眼睛,努力承受他的狂風暴雨,雲少洛吻的太凶狠,燕北惠根本就沒有喘息的機會,漸漸的有些頭暈目眩,眼看就要暈過去了,雲少洛終於好心鬆開了嘴。

親完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對皇上最寵愛的公主無禮,可是轉念想想,皇帝早就把她許配給他了,他才是她的男人,他有什麽不能對她做的,於是便心安理得的又親了一口。

“雲,雲……”

“不許叫雲將軍,不許讓皇上解除婚約,不許喜歡蘇武,不許再跟他去遊湖,不許和他稱兄道弟,不許跟他勾肩搭背,不許跟蘇武有任何接觸,還有……不許哭。”說著,他抬手抹掉她臉上的淚。

燕北惠抬手抹了一把,才知道自己在哭,她抬眸看著麵前的男人,問道:“為什麽?你不是不喜歡我嗎?”

“誰告訴你的?我親口跟你說的?”

燕北惠連忙搖頭,委屈的說道:“可是大家都看得出來你不喜歡我,那天遊湖,你都不願意搭理我。”

“你一直在船板上,我原本想拿披風過來給你披上,可是看到你和蘇武卿卿我我……總之,我很生氣,以後不許和聽親近。”

“少洛哥哥。”燕北惠試探性的問:“你是在吃醋嗎?”

雲少洛聞言,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沉聲嗯了一下,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下去。

燕北惠已經甜蜜的快要暈過去了,她笑得眉眼彎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膩在他懷裏撒嬌。

雲少洛伸手攬著她,問道:“什麽時候及笄?”

“四月的時候。”

雲少洛歎息一聲,道:“怕是那個時候我還在黎城。”說著,他隨手從脖子裏扯下自己隨身佩戴的玉墜放在她的手中:“走的太過匆忙,來不及給你準備合適的賀禮,這是我從小戴著的玉墜,你隨身帶著可好?”

燕北惠牢牢將玉墜抓在掌心,重重點頭應下:“少洛哥哥,我一定每天都戴在身邊。”

雲少洛伸手揉了揉她的秀發,不放心的叮囑:“別忘了我跟你說的,不要和蘇武太過親密,你知道的,我會吃醋。”

“可蘇武是我的朋友。”

“那也得做保持距離的朋友。”

“哦。”

“嗯?聽著不像是很情願的樣子。”

燕北惠咯咯的笑:“哪有?”

他不由笑開,願意去寵著她的小任性,低頭親吻她的額頭,柔聲道:“等我回來。”言罷,他拿起地上的包袱拉開門,毅然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