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燕北秦與單祁東關係不錯,自然是高興的,朗聲笑道:“看來是朕多管閑事了,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上次惠兒一直提起說學會釣魚了,難道就是單公子教的?”

皇帝是看著燕北惠問的,可是燕北惠正在氣頭上,不想搭理他們,便沒有說話,單祁東見狀,笑道:“那倒不是,小生對此也不是很在行,是小生的朋友蘇武教的(邪王的傾城狂妻:鬼妃天下436章)。”

蘇武拱手行禮:“小生不知是明惠公主,多有得罪了。”

“蘇武?你是榕城蘇家的人?”

“皇上英明。”

蘇家雖算不上是大燕三大富,但前十肯定是排的上的,更何況蘇家是製造兵器的大家族,大燕有很多刀劍都是出自蘇家。

皇帝笑道:“明惠公主向來調皮,想來蘇公子也是花費了不少時間,朕要謝謝你才是。”

“小生不敢,公主很聰明,很快便學會了。”

“是嘛。”皇帝再次看向燕北惠,見她還是不搭理,便知道她是生氣了,不過也弄不明白這丫頭是哪裏不順心了,如今宮宴之上,他自然不會多問,轉而看向寧不為:“單公子帶來的朋友,想來都是不凡,這位是?”

寧不為拱手行禮:“小生寧不為,給皇上請安。”

“哦,寧家的人,若是沒有猜錯,你是寧家的嫡長子吧。”

“是。”

“寧先生學富五車,所設學堂遍布大燕,雖不是朝廷命官,卻是大燕的有功之人,近來可還好?”

“承蒙皇上掛念,家父身子一向硬朗。”

“嗯,那就好。”

皇帝笑著看向喬家所在的位置:“德王一直念叨著德王妃想念家人,故而請你們過來相聚,今日宴席過後,喬家幾位,就在德王府住下吧,榮兒,你好生安排。”

燕北榮起身回話:“兒臣遵旨。”

皇帝點了點頭,而後看向紀家:“聽皇後說,紀家嫡女紀溫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恰好聽聞紀家近年來將生意重心都挪到了京都,便請你們一同過來了。”

紀家家主紀如海拱手說道:“多謝皇上盛情,紀家上下甚感榮幸,小女一介女流,從小愛好琴棋書畫,熟讀女戒,平日裏在家中為逗草民與內人還算湊合,若說到皇上麵前,怕是難登大雅之堂。”

“紀老板此言差矣,從小喜歡,想來學的不會很差,若是可以,朕倒是想親眼見識一下,皇後可誇的緊,朕今日若是沒看到,怕是可惜啊。”

紀如海看起來很是為難,但最終還是答應了:“溫芝,既然皇上金口玉言,你便好好表現吧,皇上,若有不是之處,還請皇上海涵。”

“今日過年,不過是增添樂趣罷了,不必較真。”

紀溫芝謙卑有禮,像是早就學習過宮中禮儀一般,絲毫不差的福了福身子,輕聲細語的說道:“借此佳節,民女便獻上一曲花好月圓,望皇上喜歡。”

“好,諸位,那便容紀姑娘先去準備準備,來,大年之夜,諸位愛卿與朕共飲此杯,望大燕江山永盛不衰!”

所有人都舉起酒杯,高呼:“永盛不衰!”

幾杯酒下肚,皇帝終於想起了雲老將軍,今日雲老將軍被安排在左邊首位,身份尊貴可想而知,可皇帝到現在才想起雲家,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雲老將軍,朕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您了,您還是一如以前,身子骨依舊硬朗,真是可喜可賀,這也是大燕的福氣啊。”

雲景天以前也是個羈傲不遜的人,說實話,他對先帝都是從不用敬語,先帝臨死之前,他們還是以大哥景弟相稱,更別說是對當今皇上了,先帝早就有所命令,不僅雲景天不用對皇帝行禮,相反還要皇上給他行禮,隻不過怕是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早就已經忘了他父皇生前的諄諄教誨了。

“皇上身子硬朗才是大燕的福氣,老夫年紀大了,身子骨再硬朗,也是一把老骨頭了。”

“雲老將軍哪裏的話,您身為大燕鎮國大將軍,上了戰場仍是所向披靡,怎麽能服老?”

雲景天擺擺手:“不服老不行咯,老夫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動彈了,再者說,老臣雖在都城住著,可早就告老還鄉,皇上還提什麽鎮國大將軍,這位子,老夫早就讓賢了。”

“雲老將軍此話,朕就當是您在開玩笑了,先帝親自封的鎮國大將軍,哪怕您現在已經告老還鄉,這大燕江山,仍然有您一份功勞,朕依舊尊您敬您。”

雲景天沉聲點頭:“皇上向來孝順,老夫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如此甚好。”皇帝朝雲景天舉杯:“雲老將軍,這一杯酒,朕單獨敬您,祝您身體健康,福如東海。”

“多謝皇上。”雲景天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酒杯放下的同時,心中也是思慮萬千,他們這位帝王,今日將雲家人叫來,看來不僅僅是相聚那麽簡單。

紀溫芝已經準備好了,在宮女的帶領下,放置一把古箏在大殿之上,她換上一身潔白的衣袍,及腰長發隻用一根紅色頭繩輕柔紮起,精致漂亮的五官配上這簡單素色的服飾,平添了幾分仙氣,叫人看了隻道清純可人,喜愛有加。

紀溫芝朝皇帝福了福身子,而後端坐在古箏麵前,一挑琴弦,清揚婉轉的音色飄然而出,在這大殿之上悠然旋轉,叫人聽了飄飄欲仙。

燕北惠嘟起了嘴:“雖說這琴談得不錯,但惠兒就是不喜歡她,皇嫂你看她,這一身打扮簡直就是故意的。”

雲攬月難得的點頭應和:“我也不喜歡,十分的!”

燕北沅在旁聽的清清楚楚,詫異的看向雲攬月,燕北惠說出這種話不稀奇,她向來都是有什麽說什麽,可雲攬月說這話就有些叫人琢磨不透了,難道說這位紀溫芝和太子妃是認識的,平日裏有什麽仇恨不成?

燕北秦無奈扶額,這曲都已經談上了,看來父皇母後早就有所準備,今日這良娣一事,他怕是想躲也躲不掉了,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