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璃隱隱覺得最近周子承那男人有些不正常,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正常了,反正這幾****還是躺在床上,手臂也沒什麽力氣,這男人算準了她吃藥的時間,每天都過來喂藥,也不嫌累(邪王的傾城狂妻:鬼妃天下431章)。

就算他不累,她也累了,心累,每次麵對他,就像是要打仗一般,叫人心裏不舒服。

正想著,碧蘿將湯藥端過來了,笑著說:“公主,今日大王沒來,奴婢喂您喝藥吧。”

燕北璃有些詫異,下意識的往外看了一眼,碧蘿低頭輕笑了聲,說道:“公主,大王身邊的全明親自過來說了,大王今日與王爺還有國師有要事相談,不得空過來,特意吩咐說讓奴婢按時讓公主服藥。”

燕北璃擰了擰眉:“他不來才好。”

碧蘿笑了笑,將湯藥送到她嘴邊:“公主,您難道沒覺得嗎?最近大王對公主似乎有所改變了。”

“改變?”燕北璃嗤笑:“不過是因為本宮重傷躺在床上,他才對本宮客氣一些而已,等本宮好了,誰知道又是怎樣的光景。”

“公主……”

燕北璃無所謂的笑了笑,看向碧蘿的額頭,雖已經快要好了,但結巴的深色血咖還是很明顯:“碧蘿,跟著本宮到南孟來,你吃了不少苦頭,相比起來,以前在大燕的時候,本宮雖不受寵,但是該有的俸祿還有賞賜都不在少數,你跟著本宮在長公主府,倒也是自由自在,沒有任何約束,先前有機會,本宮讓你逃走你不願意,你可有後悔過?若是有,趁著他最近對本宮還算客氣,本宮求他將你送出去,你出去之後,去找雲少然,讓他送你回都城去找雲攬月,她看在本宮的麵子上,一定會好好安頓你的。”

碧蘿聽了這話,當即跪下:“公主殿下,是奴婢做錯了什麽嗎?”

“本宮什麽意思,你很清楚。”

碧蘿搖頭:“公主,您在南孟無親無故,有碧蘿在,再怎麽樣呀算是有個伴,奴婢說什麽都不會離開您的,還請殿下往後再也不要說這樣的話了。”

燕北璃歎息一聲:“本宮隻是擔心,你跟在本宮身邊,遲早是個死字。”

“碧蘿不怕,隻要和公主在一起,不管是生是死,碧蘿都不怕,碧蘿說過,要一輩子留在公主身邊的,既然是一輩子,那就隻有到了死亡才算一輩子。”

“碧蘿,你何苦呢?”

“不苦,碧蘿一點都不苦,隻要能和公主在一起,碧蘿就不覺得哭,公主待碧蘿就像是親人一般,碧蘿又怎麽能離開親人呢?”

燕北璃深呼吸一口氣,眼眶微微紅潤:“罷了,那你便留下吧,快起來,再跪下去,藥都要冷掉了。”

“諾。”碧蘿抹了把眼淚,連忙端起藥來喂她服下,燕北璃也乖乖喝下,主仆倆都是紅著眼眶,強忍著淚水,她們都不想叫人看到脆弱的一麵,哪怕此時隻有她們兩人,也不容許。

周子承的書房內,周子琰坐在椅子上,寧老則站在書房中間,麵對周子承恭敬的彎腰:“不知大王找老夫過來所為何事?”

周子承抬眸掃了寧老一眼,向來眼高於頂的寧老在接觸到他的眼神時,變得更加恭敬,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寡人聽說近日國師與丞相走的頗近。”

寧老心裏咯噔一下,急忙解釋:“啟稟大王,老夫與丞相是君子之交,丞相盡心盡力為國事操勞,老夫心中敬仰,恰好又是誌同道合,所以才多聊了幾句,倒也還算不上深交。”

“如此甚好。”周子承冷聲道:“若是國師真的與丞相深交了,那寡人怕是不能再留國師活在這世上了。”周子承話音剛落,周子琰便哼了一聲,眯著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寧老,殺氣頓現。

寧老身子一顫,強裝鎮定:“還望大王直言,老夫愚鈍,不明白大王的意思。”

“寡人的意思這般明顯,國師若還不清楚,寡人倒要懷疑,寧老能不能勝任國師一職了。”

寧老一聽,笑了笑說:“看來大王所言,還真是老夫心中所想,隻是老夫不明白,大王一向對丞相倚仗有加,為何會對丞相有如此不滿呢?”

“寡人從未滿意過丞相,什麽叫功高蓋主,國師難道不明白?”

寧老也是個聰明人,聽了這話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半跪在地上,拱手表明態度:“大王所言甚是,不知大王打算如何處置丞相,若是有需要老夫的地方,還請大王示下。”

“國師果然一點就透,不過國師與丞相誌同道合,不會下不去手吧。”

寧老恭敬回話:“成大事者該不拘小節,老夫與丞相也還沒到如此熟悉的地步,若是丞相是大王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老夫定然會為大王清理這塊石頭,絕對義不容辭!”

“很好!”周子承沉聲道:“寡人果然沒有看錯人,國師,你聽好了,寡人對丞相所為已經忍無可忍,南孟的朝堂,也不再需要丞相這種冥頑不靈的老臣了。”

“老夫明白了,十日之內,老夫必定讓丞相之位,給大王讓出來。”

“寡人等國師的好消息。”言罷,他朝周子琰使了個眼色,周子琰起身,將寧老送了出去。

再次回到書房,周子琰也不問丞相的事情,而是問起了燕北璃的情況:“王兄,王嫂身子好的如何?”

周子承擰眉:“你問燕北璃?”

“是啊。”

“死不了。”

周子琰笑了:“王兄,您又和王嫂吵架了?”

周子承聽了這話,更是不悅:“為兄身為南孟大王,又怎會與後宮妃子吵架,她也沒那個膽子,要不然……”

“王兄難道還要將她吊在宮殿之上嗎?”說著,周子琰歎息一聲:“王兄,恕我直言,若是您以後還對王嫂用這樣的方式,怕是這輩子,王嫂都不會對你有好臉色的。”

“寡人不需要她的好臉色。”

“真的不需要嗎?”

周子承眉頭緊鎖,良久,突然問道:“她軟硬不吃,寡人也拿她沒辦法,要不然你說,該怎麽辦?”

周子琰搖頭失笑,說道:“女人是要哄的嘛,你不對她好,叫她怎麽對你好啊,王兄,臣弟還有事情要辦,您就在這兒好好想想王嫂都喜歡什麽,每天換著花樣討她歡心,保準用不了多久,王嫂便會主動投入王兄懷中了。”

周子承一聽這話,畫麵感瞬間來了,竟微微有些臉紅,還好周子琰說完就走了,沒有看到他這囧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