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正事兒,燕北惠就讓福海去把門關上,然後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今天我可聽說了一個大秘密,特意來跟你們分享的(邪王的傾城狂妻:鬼妃天下396章)。”

雲攬月和燕北秦對視一眼,眨了眨眼睛:“什麽秘密啊?”

“就在剛才,原本惠兒是想去給父皇請安的,可是剛到書房門口,就聽到父皇和皇長兄在商量,要微服私訪。”

“微服私訪?”

“是啊。”

“父皇自己去嗎?”

“嗯,皇長兄說,一路上,太子哥哥都在微服私訪,父皇也該親力親為,去看看百姓生活的到底是什麽樣的,如今正好是在婺城,婺城又是邊境城池,山高皇帝遠的,最能體現出這裏的風土人情的真實感,所以就想讓父皇跟皇長兄一起去婺城看看。”

燕北秦擰眉:“父皇是怎麽說的?”

“父皇答應了啊。”

“答應了?”

“是啊,父皇似乎也很有興趣的樣子,笑著答應了下來,他們還說,明天就出去看看。”

雲攬月看了燕北秦一眼,示意他不要著急,然後問她:“惠兒,那你這個時候過來跟我們說這些是幾個意思?難道你也想去?”

“出去玩兒的事情,惠兒當然想去了,不會惠兒知道,之前都跟著太子哥哥還有皇嫂玩了這麽久,父皇不一定會答應惠兒,所以就想讓太子哥哥帶著惠兒一起去嘛。”

燕北秦無奈說道:“父皇又沒說讓我跟著一起去,你跟我說有什麽用?再說了,要是父皇真的要出去,從都城送來的朝廷大事,總歸要有個人處理吧。”

“如今太平盛世,能出什麽亂子啊,那些折子晚一點看也沒什麽要緊,真要是有什麽要緊事情,肯定是八百裏加急過來啊。”

“你這丫頭,懂的倒是挺多。”

“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

“你是誰啊,丫頭片子一個!”

“皇嫂,你聽聽你聽聽,太子哥哥一天不擠兌我就不高興是不是?皇嫂,我不管啦,我就是想出去玩,你跟太子哥哥說嘛,你說的話,太子哥哥一定答應了。”

“這可說不定,萬一你太子哥哥意誌力很堅定呢?”

“不可能的,皇嫂說的話對太子哥哥來說就跟聖旨似得,他肯定不會拒絕的,皇嫂,你就跟太子哥哥說一下嘛,帶惠兒出去玩玩嘛,我也想去看看婺城到底是什麽樣的,那天我們進城就直接到了行宮,惠兒當時又太累了,都沒有看看外麵的風景。”

燕北惠說的可憐兮兮,雲攬月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燕北秦不悅道:“惠兒,你當著我的麵兒說這些話,就不擔心我公報私仇,就是不讓你去?”

“皇嫂!”

雲攬月白了燕北秦一眼:“你就不能順著她一點啊,有不是什麽大事,帶我們出去玩一下而已,你就當是我要出去的,帶上惠兒就當給我解悶了。”

燕北惠連連點頭:“對啊對啊,惠兒的用處可多了,既能給皇嫂講笑話,還能沿途逗太子哥哥高興,絕對是物超所值啊。”

“帶上你,我不被你氣死就算我命大了,還逗我笑,你哪一次逗我笑了?”

燕北惠尷尬的笑笑:“這一次,我一定不跟太子哥哥對著幹了。”

燕北秦搖頭失笑:“帶你出去可以,但是你要跟我約法三章。”

“成,別說三章,三百章都可以啊。”

燕北秦無奈道:“你越是這樣說,我怎麽就覺得越是不靠譜啊。”

“不會的太子哥哥,你先說說看嘛,到底是哪三章啊?”

“第一,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你不要反駁,第二,我說去哪裏就去哪裏,你不能自作主張帶你皇嫂瞎逛,第三,我說什麽時候回來就什麽時候回來,你不能嘟嘴賣萌外加委屈眨眼睛。”

“哦。”

“大聲一點。”

“知道啦!”

“說的那麽不情不願,我真懷疑你能不能做到。”

燕北惠起身來到他身邊,一邊給他捶肩膀一邊說道:“太子哥哥,我知道啦,惠兒一定會聽話的,不會惹您不高興的,這樣您滿意了嗎?”

“嗯,還可以,左邊一點,上麵一點,對,就是這樣,用點力氣,你沒吃飯啊,嘿,你這丫頭,想垂死你哥哥我啊!”

雲攬月看他們兄妹倆鬥來鬥去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若是能一直像現在這樣無拘無束,那就好了。

“七七,想什麽呢?”送走了燕北惠這磨人精,燕北秦和雲攬月也準備就寢了,見她似乎是若有所思,忍不住問了一聲。

雲攬月笑了笑,繼續梳理自己的頭發:“沒想什麽,隻是想到惠兒,覺得她很可愛,希望她能一直這樣,初心不改。”

“會的,惠兒的天真善良,我會拚死保護的。”

雲攬月看向他,問道:“明明這麽寵她,為什麽每次和惠兒一起,你就喜歡讓她生氣?”

“隻有讓她生氣慣了,以後她不在我們的羽翼之下了,才不會因為別人說上兩句就動氣,我這是想讓她習慣習慣。”

“不一樣的。”

“嗯?什麽不一樣?”

“你說她和別人說她是不一樣的,你是她親哥哥,她不會真的生你的氣,不管你是罵她還是打她,隻要你們的兄妹情還在,就打不散,可是別人就不一樣,惠兒不會因為你經常這樣訓練她,就變得百毒不侵了。”

燕北秦笑著點頭:“你說的對,其實我跟惠兒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惠兒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的,唯獨我生氣起來,她還會有幾分畏懼,有個人是她害怕的,其實也沒什麽不好。”

雲攬月嗯了一聲,也沒多說什麽,兀自梳著自己的頭發。

燕北秦將梳子接過,笑著說道:“你的頭發已經夠順了,不必再梳了。”

“哦。”

“七七,最近你好像一直有心事,怎麽了?”

雲攬月掙脫他的手,起身背對著他,看向窗外的圓月:“都已經過了十五了,想來長公主已經在南孟王宮有幾天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如何,近日聽三哥還有你說起南孟吐蕃,就想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