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與太子妃已經到了的消息早就已經傳遍行宮上下,不過聽聞他們還在休息,也沒有人前去打擾(邪王的傾城狂妻:鬼妃天下383章)。

裘貴妃所在的宮殿裏,隻聽德王不悅的哼了一聲:“沒想到還是被他們毫發無損的來了!”

“榮兒,你不是說已經派人前去了嗎?難道就沒有一點收獲?”

“剛得到的消息,太子身邊的陳卓陳冷武功高強,加上他身邊暗衛眾多,根本就近不了他們的身,原本他們想在太子妃身上動手,可是那女人身邊也有暗衛,武功竟不在陳卓陳冷之下。”

裘貴妃眉頭緊皺:“你說太子妃身邊也有暗衛,是誰的人?”

“還用說,肯定是太子安排在她身邊的人。”

裘貴妃仔細想了想,似乎除了這個也沒有別的可能,以太子對她的寵愛來說,的確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不過裘貴妃現在更擔心的是:“榮兒,此事惠兒可有察覺?”

燕北榮眉頭緊皺,不太確定的說:“應該是沒有察覺,我的人根本就沒有靠近他們,就被燕北秦的暗衛給趕走了,倒是有那麽兩個人靠近他們的馬車了,不過有陳卓陳冷在,他們惡鬥了一番,所以有沒有驚動惠兒,我也不能肯定,母妃,惠兒那邊……”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用擔憂了,惠兒那邊我會打探清楚,不過就算她真的知道了也沒什麽,此事想來燕北秦也不會將惠兒牽扯進來,就算她知道有人攻擊他們,也不知道是誰攻擊了他們,再說了,就算她知道是我們,難不成你還要殺人滅口?”說到這話的時候,裘貴妃的語氣明顯的帶有威脅,神色也異常淩厲。

燕北榮急聲說道:“當然不會,兒臣謹記母妃教誨,絕不會加害惠兒,這麽多皇子皇女,兒臣也最為寵溺惠兒,這也是母妃知道的事兒。”

“母妃要的不是最寵,而是獨寵,不管任何情況任何境地,你都不能加害惠兒,明白嗎?”

“明白。”

像是想到了什麽,裘貴妃擰眉說道:“此次你派人暗中謀殺太子,著實不是明智之舉,哪怕你仔細想上一二,就應該猜想的到,除了會引起太子不滿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母妃教訓的是,兒臣隻是不想錯過那麽好的機會,這次是兒臣部署不周,倘若有下次,兒臣一定派身邊武功最高強的人去。”

“榮兒。”裘貴妃語重心長的說:“母妃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可是你再著急,方法用的不對,也隻能是適得其反,如今這個情勢,還不是你最佳機會,現在不管是朝廷還是百姓,都以太子馬首是瞻,別說除掉太子沒那麽容易,就算你除掉了他,又能怎麽樣呢?皇子還多得是,不一定那太子之位會落在你的頭上。”

“母妃,如今這朝堂之上,除了太子還有誰能與兒臣比肩?”

“如你所言,是這樣沒錯,可是最重要的是,你的父皇他不樂意讓你當太子。”

“父皇?”

“當初冊立太子,你的呼聲遠遠比如今的太子要高的多,因為那個時候你已經是文武雙全,而太子比你小少幾歲,不過是個毛頭小子,雖說他是嫡子,可你是長子,立你也不為過,可是你的父皇,他還是毅然決定立嫡子為太子,那個時候我就知道,結局已經定下了,群臣想讓誰當太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讓誰當太子。”

“母妃,兒臣不明白,明明當時兒臣更為優秀,父皇為何就看不到?”

“不是他看不到,而是他看到了,所以才沒有選擇你。”裘貴妃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其實這也不是你的錯,而是母妃年輕的時候,上了皇後的當,讓皇帝對皇後心存愧疚,連帶著他們的孩子,皇上都更寵溺幾分,幾個皇子之中,因為你是長子,所以還被皇上抱過幾回,可是當今太子,他還是嬰孩的時候,皇上就抱著他上大殿一同早朝了,當時可謂轟動大燕上下,要不是群臣覺得不妥,皇上才收斂了些,怕是他早就成了太子了。”

“父皇對太子一向偏心,兒臣一直以為這隻是因為他是太子,現在看來,也沒那麽簡單。”

裘貴妃沉聲道:“是沒那麽簡單,太子如今的恩寵,都是皇後一點一點拽緊的,榮兒,你不要怪母妃,母妃和皇後不一樣,不會在你父皇麵前說那些有的沒的,連帶著你也不是那麽受寵,可是沒關係,母妃知道你很爭氣,你不比太子差,這點母妃一直知道,很多人都知道。”

“母妃,知道又有什麽用呢?如今朝臣和百姓看重的,是太子如何,而不是區區一個德王。”

“榮兒,不要緊,我們需要的隻是一個機會。”

“什麽機會?”

“一個讓太子與皇上決裂的機會,一個讓太子與天下百姓決裂的機會。”

“母妃,你說的話,兒臣不懂。”燕北榮擰眉道:“太子一向孝順,有怎麽會做出與父皇決裂的事情,至於百姓,那是更不可能,太子這些年減免賦稅,增加供給,盡得民心。”

“沒錯,他是一直做的很好,可是做的越是好,越是完美,等到他有那麽一次沒有做好的時候,便是萬劫不複,如今我們就是要等這樣一個機會。”

“母妃,談何容易啊。”

“不容易嗎?”裘貴妃詭笑兩聲:“母妃倒是覺得,容易的很。”

燕北榮一下子來了精神,上前一步急聲問道:“母妃此話怎講?”

“你說不容易,那是因為太子從來就沒有破綻,他做事情總是那麽有條不絮,叫人找不出不對的地方,可那是以前罷了,如今可不一樣了。”

燕北榮仔細想了想,恍然大悟:“母妃,你是說太子妃?”

裘貴妃滿意的點頭:“沒錯,就是太子妃,你也看到了,太子對太子妃的寵溺早就超出了他本該收斂的底線,為了太子妃,他沒什麽事情做不出來的,要太子與皇上作對是很難,可是要太子妃和皇上作對,不就簡單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