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燕北秦他們就準備離開了,早早的,單祁東和蘇武寧不為就在外頭等著了,待他們出來看到這三人,也是莞爾一笑(邪王的傾城狂妻:鬼妃天下381章)。

三人對著他們拱手道:“就知道你們不會通知我們,所以我們自動自發的在這裏等著了。”

寧不為笑道:“都已經等了你們有半個時辰了,總歸是朋友一場,要說一聲再見的。”

燕北秦上前:“沒有通知你們,是知道你們昨晚都喝多了,不想打擾你們休息,再者離別總是多傷感,我還是希望我們的記憶,永遠都是停留在遊玩的時候那麽開心自在。”

“我們懂,隻是這次一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麵,所以還是想跟秦兄道別一聲,還有秦夫人和秦姑娘,一路走好。”

雲攬月和燕北秦朝他們福了福身子,都是麵帶微笑,蘇武下意識的多看了燕北惠幾眼,隻可惜燕北惠這神經大條的,一點兒都沒感覺到他異樣的視線。

單祁東他們將他們送到城外,直至燕北秦朝他們拱手道:“各位,送君千裏終須一別,請回吧。”

“秦兄,一路保重。”

雖然不是認識了好多年的朋友,但三人對他是真心不舍,就連單祁東,也是真心將他當做朋友。

燕北秦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就算他是他喜歡女子的男人,這也不妨礙他們成為朋友,君子之交,從來不會顧忌太多,他一直都是這樣,哪怕中間有個雲攬月也是一樣。

送別了燕北秦,兄弟三人就回了落葉山莊,單祁東在這裏有一個自己的房間,就在天字號,從來不對外開放,三人就來到了這間房間,對飲三杯。

寧不為放下酒杯:“秦兄臨走的時候,我一直想問問他的聯係方式,但是你們倆都沒這個意思,我也不好意思開口,這下可好,連他住在哪裏我們都不知道,就算哪天去了都城,也不知道去哪裏找他啊。”

蘇武興致不是很高,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酒,一口喝下。

單祁東笑了笑,說道:“我不是不想問,而是不需要問。”

“為何?難道你已經知道?”

“嗯,知道。”說著,單祁東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就算不知道也沒事,反正我們若是去了都城,秦兄肯定會馬上得到消息,若是他想要見我們,自然會來找我們。”

寧不為皺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說完,他心裏咯噔一下:“難道秦兄是王公貴族?”

蘇武看向單祁東,似乎也在等待答案。

單祁東不想瞞著他們,再說燕北秦他們都已經走了,這個時候告訴他們,也就沒什麽要緊了。

“寧兄,還記得你一開始的猜想嗎?”

寧不為眉頭緊皺,一下子像是想到了什麽:“難道,我的猜想是對的?”

單祁東笑了笑,點頭:“沒錯,你的猜想是對的,這位秦夫人自稱雲七,那是因為她是都城雲家第七個女兒,雲老爺子有六個孫子,一個女兒,這是大燕百姓都知道的事情,而這位孫女,早在半年前嫁給了當今的太子殿下。”

單祁東此言一出,寧不為和蘇武都是震驚不已,兩人一下子都清醒了,寧不為驚訝道:“你是說,秦兄其實是當今太子?”

“嗯。”

寧不為想了想,猛的拍了下大腿:“沒錯,我早就該想到的,他說自己姓秦,那是因為太子殿下的名諱為燕北秦,若是他說出燕北這個姓氏,無疑就是承認自己是皇子了,所以隻能用一個秦字,而雲就是他娘子的姓氏,這點,我早就該想到的。”

蘇武也算是整明白了,自嘲一笑,說道:“這麽說來,秦姑娘是公主?”

單祁東點頭:“秦姑娘單名一個惠字,咱們大燕朝最受寵的公主正好單名一個惠字,且明年就及笄了,年齡上也配得上。”

“太子大婚之日,皇上賜婚明惠公主與雲家二子雲少洛,這也是佳話一段,如此,便沒錯了。”

蘇武哼笑了聲:“原來我是這般不自量力,我們蘇家雖是家財萬貫,可比起雲家又算得了什麽,我竟然……”

蘇武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他們都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寧不為歎息一聲:“蘇兄,原來你真的和秦姑娘坦白了。”

“秦姑娘?”蘇武搖了搖頭:“她不是秦姑娘,她是公主殿下,是我不自量力,才會跟她說要去秦府提親,可笑的是,根本就沒有秦府,不,哪怕都城真有一座秦府,裏麵也沒有我想要的秦姑娘。”

寧不為無奈道:“蘇兄,你也別這樣了,秦姑娘也不是因為她是公主而拒絕於你,你想想就知道,皇上最寵愛的公主,又怎麽可能隨便被賜婚,肯定是因為公主喜歡,皇帝才會賜婚。”

蘇武自嘲一笑:“是啊,她都跟我說了,她很喜歡他的,終究,是我癡心妄想了。”說著,蘇武直接捧起酒壺,咕咚咕咚往嘴裏倒酒,單祁東和寧不為也不知道該如何勸他,隻能由著他去,興許醉上一回兒,也便好了。

這一晚,單祁東回到單家,他的父母都還沒睡下,包括老太爺和老太太,一家人正在用膳,見他回來,老太爺哼了一聲:“今兒倒是太陽打東邊落下了,我們家金孫居然回來用膳了?”

單祁東知道老太爺的性子,諂笑了兩聲,就小跑過去坐下,立即有侍女遞上碗筷,他笑著說道:“爺爺,聽你這話,好像不歡迎我回來用膳似得。”

老太爺又是哼了一聲:“跟你爹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你呀,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

“爺爺,跟我爹一樣還不好啊,你看看我爹現在,整天忙前忙後的,別提有多認真的了,我以後肯定也是這樣,奶奶,你說對吧。”

老太太不滿道:“你這小子,就知道貧嘴。”

單董峰看向自己的兒子,諸多不滿也沒有說出口,悶聲道:“回來了就安安靜靜的吃,別光顧著貧嘴。”

單祁東嬉笑著拿起筷子夾菜,說道:“爹,上次你不是說過,年後想讓我出去曆練曆練嘛,我已經想好了,做兒子的,理應幫父親母親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