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秦到底在等什麽?這一點其實連燕北惠都不知道,隻有雲攬月淡定如初,神色不變。給力文學網

等待讓時間變得特別漫長,趙家父子隻覺得整個人都要等的虛脫了,燕北秦所謂的等卻還是沒有一點征兆。

趙家寶扯了扯自己父親的衣袖,小聲說道:“父親,他們是不是蒙我們呢?”

趙大虎瞬間覺得有理,想來這幾個人也是在行緩兵之計而已,膽子又大了起來,喝道:“本府看你們就是在唬人,來啊,給我扣下!”

他話音剛落,外麵就像是有什麽人闖入一般,響起了打鬥聲,趙家父子又是對視一眼,恨不得當場抱作一團。

趙大虎指著門外說道:“外麵什麽情況,還不給本府去看看!”

快就有一名官兵跑出去看了看,可立馬又連滾帶爬的跑回來了,結結巴巴的說道:“大人,外麵有人打進來了,外麵的兄弟快要頂不住了。”

“什麽情況?對方多少人馬?”

“啟稟大人,就一人。”

“什麽!”趙大虎一個踉蹌,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就一個人,能將這個府衙的人都給打敗,這是什麽概念?這人到底是誰!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被派出去的陳冷,陳冷已經搜集了趙家父子所有的罪證,並且將這些罪證八百裏加急送回都城,相信吏部很快就會派人處理。

外麵的官兵對於陳冷來說,不過都是會些三腳貓功夫的普通人,輕輕鬆鬆就打進來了,外麵哀嚎聲一片,他到了裏麵,腰間的佩劍甚至都還沒有出鞘,武功之高,讓趙家父子魂不守舍。

“你,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官兵拔刀相向,卻是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光是一個人就這麽厲害了,他們這兒有佩劍的可有兩人,另外一人雖沒有出手,可一看氣勢就知道也不是個好惹的,他們先前可是看到他如何將趙家寶給劫持的,那速度,隻是一轉眼的時間,人就在他手上了,他們連反應都來不及。

燕北秦沒有回答趙大虎的話,陳冷收了劍,朝他拱手交差的時候,他才開口問道:“事情辦的如何?”

“啟稟太子,趙家父子的罪證已經全部搜集,包括以往被殘害的,還有昨天晚上被殘害的那姑娘,加上一起,共一百二十六條人命,被害者的姓名還有如何被害,卑職已經全部列下,交由驛站加急送往都城,如無意外,吏部三日內就會派新的知府上任。”

太子!

趙大虎一下子從椅子上癱在地上,趙家寶也跟著癱在地上。

趙大虎終於明白為什麽他會覺得這人非常眼熟了,每年過年,大燕上下的官員都會進都給皇上請安,他雖為知府,但也隻是地方官員,隻能在大殿之外給皇上磕頭,年年太子都在皇帝邊上接受朝臣一同叩拜,他遠遠的見過幾次,可是沒有一次是看清太子殿下的真實麵容的,所以隻覺得眼熟,卻認不出他來。

見父親一句話都沒說,趙家寶開始胡言亂語:“爹,什麽太子,憑什麽那個人一句話他就成了太子,他們是不是蒙我們呢?爹,您振作一點啊,您不是說了,隻要有您在,這寧城就是我們趙家的天下嗎?為什麽你要坐在地上,快點起來啊。”

趙大虎抬眸看向自己的兒子,狠狠就是一巴掌:“你個畜生,孽子!”說著,趙大虎連滾帶爬的來到燕北秦的腳邊,用力磕頭至額頭出血:“太子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啊,是下官有眼不識泰山,是下官眼拙,太子殿下!”

陳冷喝道:“住嘴,就憑你還敢求饒!一百二十六條人命被你們父子殘害,你還敢求饒!”

“太子殿下冤枉啊,冤枉啊。”

趙家寶不敢相信麵前這人真的是太子,但是他也不笨,他知道,要他真的是太子,那麽他們父子倆都是死路一條,於是跪行到父親身邊,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趙大虎嚇攤在地上,卻是若有所思。

見狀,燕北秦眉頭緊蹙,雲攬月卻是笑了:“秦,看來他們是想殺人滅口呢。”

趙家寶的心思被雲攬月一語道破,父子倆都是又驚又懼,不敢置信的看著雲攬月。

燕北秦冷笑一聲:“好歹你也是堂堂知府,難道真的愚蠢至此,認為本宮微服出巡,就隻帶了兩名貼身侍衛嗎?”他話音剛落,大堂之上突然閃現十來名黑衣男子,個個森冷如鬼魅,速度之快讓人膛目結舌。

趙大虎和趙家寶瞪大了眼睛,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但是他們已經知道,這些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哪怕是用上寧城所有的官兵,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這種情況下,有多少人會聽命他們,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燕北惠也驚訝不已,雖然臨走前母後跟她說過,讓她不要怕,遇到危險,暗中保護他們的人便會出現,不會讓他們受到一點點傷害,可真正見識到這些人的本事,她難免驚訝。

燕北惠拉著雲攬月的手小聲說道:“嫂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太子哥哥真是太厲害了,他到底是什麽時候讓陳冷出去尋找證據的,天啊,一百二十六條人命,沒有一個還是昨天晚上才殺害的,這對父子真是該死。”說著,燕北惠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擰眉道:“等等,什麽叫昨晚?昨晚他們父子倆害了誰?”

雲攬月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隻是故意沒提起,沒想到燕北惠還是察覺出來了。

陳冷沉聲道:“回公主的話,是昨天碰到的那位姑娘,她名喚春兒,昨天我們走後,春兒就將他的父親帶到山頂安葬,誰知趙家寶也跟著找了過去,不但將春兒已經死去的父親分屍投入懸崖之下,還將春兒也就地玷汙,卑職在懸崖下找到了春兒的屍體,看樣子,玷汙春兒的不止一人。”

燕北惠一聽這話,頓時眼眶通紅,眼淚也跟著打轉,茫然無助的看向燕北秦:“太子哥哥,是我害了她,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