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昭儀讓裘貴妃替她求饒,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裘貴妃深知自己在皇帝心裏是個什麽樣的人,這種情況下包庇劉昭儀,無疑就是引火燒身!

裘貴妃狠狠打了劉昭儀一巴掌,怒道:“本宮原本以為你是個心善的,原來竟是如此狠毒,都到了這份上了,你還敢求饒,還不快跟皇上俯首認罪,或許皇上還能從輕發落!”裘貴妃也是想給劉昭儀一條生路,畢竟也算是跟了她那麽多年了,做事總不能太絕,要不然會讓手底下的其他人寒心。新匕匕·奇·中·文·蛧·首·發

劉昭儀瞪大了眼睛,裘貴妃這個態度是什麽意思她已經非常清楚,在這個緊要關頭,她居然放棄了自己。

“貴妃娘娘,臣妾沒有做過,臣妾真的沒有做過啊。”說著,劉昭儀又撲到了皇後腳邊:“皇後娘娘,請您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沒有做過啊,真的沒有!”

皇後於心不忍,看向皇帝,可皇帝的態度顯然是非常堅決,她也隻有歎息一聲,不說話了,她就算是有心要救,也是不能救的,如今是證據確鑿,很明顯這件事情就是劉昭儀做的,哪怕不是她做的,在皇上眼裏是她做的,就是她做的。

這個時候替她求情無疑是愚蠢的,弄不好還會被皇上懷疑是她指使的,劉昭儀是裘貴妃的人,連裘貴妃都沒有幫著求情,她又怎麽能幫?

“皇上,求您再查啊,這件事情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承認,臣妾對娟美人是有怨恨,臣妾也的確想做點什麽來教訓教訓她,可是臣妾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娟美人就中毒了。”

“哼,不是你做的?那你給朕解釋解釋,不是你做的,你為什麽會這麽晚才過來?太子妃剛剛從外麵回來可以理解,你呢?是不是心虛所以才不敢過來?”

“不是的,絕對不是的,臣妾沒有心虛,臣妾隻是聽到娟美人中毒的事情後很高興,所以才沒有及時趕到。”

“高興?果然是蛇蠍心腸,娟美人中毒了,你居然覺得很高興,還說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

“皇上冤枉啊,正是因為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才覺得高興,臣妾對娟美人是有怨恨,可是真的沒有下毒,求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就在這個時候,德公公拿著一個小瓷瓶走了過來,說道:“皇上,已經讓太醫查過了,的確就是雷公藤的毒液。”

皇上一聽,頓時大怒,喝道:“哼,相信?朕懶得相信你,你這蛇蠍女人,竟想的出這招來對付娟美人,朕若留著你,往後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朕今日就毒辣一回,索性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德安,將這毒液給朕灌下去!”

德公公詫異的看向皇帝:“皇上,這……”

“朕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

公公也沒有辦法,隻能朝劉昭儀說了聲得罪了,而後就讓侍衛合力掰開她的嘴,強行將這雷公藤的毒液灌了進去。

劉昭儀發了瘋一般的掙紮,可是侍衛的力氣太大,她根本就掙脫不掉,唯有一雙眼漲的通紅,眼淚不斷的落下。

雷公藤的毒不會馬上發作,最起碼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她還是和普通人一樣的,可是還有什麽區別嗎,在皇帝下命令的時候,在侍衛掰開她在嘴將毒液灌進去的時候,她的心就已經死了。

“皇上,臣妾沒做過。”哪怕是到現在,她還在說這句話,雖然她知道,並不會有什麽用了。

“到了這時候了,劉昭儀還是死不承認,德安,將這毒婦關入營帳,誰也不準救她,還有,劉昭儀身邊的親信一律處死,至於這個宮女,朕說過饒她一命,皇後,交給你處理吧。”

“諾。”

皇上起身,看也不看劉昭儀一眼,直接走了出去,去了娟美人的營帳,如今對皇上來說,娟美人才是他最關心的。

劉昭儀被帶走了,一個時辰後,從劉昭儀的營帳裏傳來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娟美人和劉昭儀的營帳距離比較近,那哀嚎的聲音讓劉昭儀嚇得一顫一顫的,皇帝下令,讓人堵住了劉昭儀的嘴,叫她想喊都喊不出來。

雲攬月遠遠的看向劉昭儀的營帳,忍不住搖頭歎息。

劉昭儀不是什麽好人,這件事情也的確是她嫌疑最大,可是她總覺得,其實沒那麽簡單。

水在旁提醒了聲:“娘娘,回去吧。”

“嗯。”

雲攬月回了自己的營帳,燕北秦正好也在,顯然也已經聽說了劉昭儀的事情,拉著她的手問道:“七七,有沒有被嚇著?”

雲攬月笑了笑,說道:“在宮中也不過足月,可我卻已經不知道害怕是什麽意思了,怕嗎?這個問題你不用問的。”

燕北秦將她攬在懷裏:“七七,沒事的。”

“我知道。”沒事的,很快就會沒事的,劉昭儀這樣的嬪妃,在後宮之中要多少有多少,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沒人記得劉昭儀這個人,以及這件事了。

到了晚膳時間,娟美人的身子顯然是好多了,皇帝一直在旁陪著,還送去了豐盛的晚膳進去,據說,娟美人已經沒事了,因為吐了一天,肚子都空了,說了好多喜歡吃的,皇上都準了,還特意安排德公公讓廚房準備幾道清淡的,如此細心,叫多少人羨慕不已啊。

這天晚上,皇上並沒有在娟美人房裏留宿,而是去了顧昭儀房裏,今天冤枉了顧昭儀,讓顧昭儀受了委屈,皇上自然是要去說點好話,陪陪她的。

深夜,萬籟俱靜,所有人都已經睡下了,娟美人帶著宮女紅霞來到了劉昭儀的營帳外,皇帝派了人守著,可是娟美人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又很會做人,過來就塞了銀子給幾個侍衛,他們當然是當什麽都沒看到,直接放行了。

劉昭儀身上的皮膚已經皸裂,傷口正在化膿,營帳裏一股難聞的氣味,娟美人嫌惡的掩住口鼻,在看到躺在床榻上麵目全非的劉昭儀時,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