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攬月的陰煞之氣並不能控製這些鬼魂太長時間,畢竟她與他們,都算作是鬼魂之列,鬼魂的招數對鬼魂來說,要衝破是遲早的事情,就百來隻她倒是也不怕,問題就是這裏的數量太大,大到她很難在同一時間控製住所有。 新m

圍繞在她周身的金色符咒,在她的驅使下凝聚成一條鐵鏈,被陰煞之氣困住的鬼魂看到這根鐵鏈的時候,都是拚命掙紮起來,可是雲攬月的速度更快,在他們衝破陰煞之氣之前,隨手一甩,鐵鏈飛身而去,在他們周圍團團包圍住了。

當符咒所成的鐵鏈飛出去的時候,原本隻圍在雲攬月周身的鐵鏈瞬間越來越大,越來越密,聞人墨遠遠看去,隻覺得像是整個天空,都被這鐵鏈給包圍了。

震驚的同時,他心中百轉千回,雲攬月這個女人,真叫人一點都看不明白。

你說她是鬼吧,她偏偏有著人身**,若不是那濃鬱的鬼氣作怪,完全與凡人無異,你說她不是鬼吧,可偏偏她身上的鬼氣比任何一隻小鬼都要濃烈。

如果說,雲攬月和他一樣,是捉鬼天師,那麽她師承何處?與鬼通靈的血脈又是從何而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叫人想不通,完全不合理。

金色的鐵鏈纏繞著鬼魂,哪怕數量再多,力量再凝聚,似乎也衝不出這個無形的大網,被困在裏麵的鬼魂看似非常痛苦,都在尖聲哀鳴。

聞人墨上前問道:“你這是什麽,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雲攬月沒好氣的說:“你不是說我是鬼嗎?鬼會的東西,你們凡人不會也很正常。”

她自然不會說,聞人墨可不是隻有他一個人,他的背後還有整個聞人世家,要知道,聞人世家可還有一位聞人老爺子,那位可是在地府都有響當當名氣的人,她之所以會知道捉鬼世家,也是因為在地府的時候,聽到不少鬼魂說起過聞人世家。

聞人世家可以說是這凡間的判官,聞人世家天生與鬼通靈,他們的眼睛可以看到鬼,他們的血液可以製服鬼,他們甚至可以與鬼和平相處。

聞人墨身上也有鬼氣,可是這些鬼氣並不像她這樣是與生俱來,想來聞人家的鬼也不在少數,可以稱得上是凡間的地府了吧。

她這一招叫鎖魂鏈,不過鎖魂鏈是要借助符咒的,若是以前,她完全不需要聞人墨的幫助,隻憑自己就可以虛空畫符,可是來到這具身體上之後,實力減弱了一半,有些事情,她能用現成的,也就不需要浪費自己的精力了。

顧名思義,鎖魂鏈是用鬼魂所懼怕的符咒來控製鬼魂的,就像現在這樣,可同樣的,因為鎖魂鏈是用來控製鬼魂的,而她雖是鬼聖之魄,但說白了也是鬼魂,用鎖魂鏈,會傷了自己。

“雲弟,你想怎麽對付他們?”

“你說呢?”

“難不成,你要他們全部都灰飛煙滅嗎?”他都已經看見好多忍受不住這種折磨的鬼魂,當成魂飛魄散,化作一縷青煙。

雲攬月沒有回應他,而是朝萬千鬼魂喝道:“一群小鬼,膽敢與本座作對,更是以下犯上意圖吞噬本座,誰給你們的膽子!”

鬼魂們頓時哀嚎聲起,似是認錯。

雲攬月冷哼一聲:“今日本座小懲大誡,放你們一條投胎之路,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到了地府,自有人收拾你們。”言罷,她閉上眼睛,雙手置於身前,做上下手勢,口中默念別人聽不懂的咒語。

聞人墨自小在捉鬼世家長大,可雲攬月此刻念的咒語,他也從未在聞人家的古書中看到過。

鬼魂所在的下方突然開了一道口子,鬼魂見了之後,有的驚,有的喜,大多還是非常識相的主動投身而入,隻有少數不肯服從的鬼魂,依舊在鐵鏈之中掙紮。

足足半個時辰,鬼魂的數量大量減少,可依舊還有百來隻鬼魂不肯下去,她心中明了,睜開眼睛的同時,地縫消失。

“雲弟,還有好多。”

“不是我不想讓他們去,是他們自己不願意去。”

其中一名鬼魂不甘的嘶吼:“我們葬身野獸之口,下去了來生也隻能投胎為畜生道,我們不甘心,不甘心呐!”

“不甘心就想為禍人間?”雲攬月冷聲道:“本座看你們是既不想投胎畜生道,也不想投胎人道,那就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吧。”

“不,大人,您不能那麽殘忍!”

“殘忍?本座先前給你們機會的時候,可都有珍惜了?更何況,本座可曾說過,本座不是個殘忍的人?”

聞人墨擰眉說道:“雲弟,讓我來渡化他們吧。”

雲攬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些剩下來的鬼魂,如今也不過隻有百來隻,聞人墨應該可以應付,想到這兒,她說道:“那這裏就交給你了。”言罷,她直接走人。

她出來至今已經有一個時辰了,聞人墨也該等急了,那男人吃醋起來可不是好惹的,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想她堂堂鬼聖,在陰間是說一不二,如今卻要小心著一個凡間男人,生怕他會吃醋或是委屈,果真當了凡人就是不一樣的。

雲攬月如是想著,加快腳步回到營帳,水和巧翠都還站在營帳門口,見她終於回來了,小聲提醒道:“娘娘,太子殿下臉色不是很好,尤其是剛剛,大家都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本宮知道了。”

營帳內,男人正坐在書桌旁看出,福海在旁伺候,福海見了她,也是鬆了一口氣,躬身道:“娘娘,您回來啦。”

“嗯。”

福海又朝燕北秦躬身道:“太子爺,可還有吩咐?”

“退下吧。”

“諾。”

福海剛退下,男人就將書往桌上一放,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你還知道回來?”

“所以你是不想讓我回來嗎?那也可以啊,我現在出去。”說完,她還真的轉身就走,一副是你叫我走的,那我就乖乖走了還不成的委屈模樣。

男人見狀,當即顧不上別的,起身追了過去,拽住她的手小聲嘟囔:“開個玩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