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儀話音落下的時候,淑妃突然發了狠的眯了眯眸子,厲聲道:“給我打,給本宮重重的打!”

女官發了狠的咬牙譏笑,手中的鞭子如鋒利的大刀一般飛舞在她身上,每一下都帶出一道血痕,每一次都皮開肉綻,王昭儀身上都帶有鹽水,鞭子更是加重了這份痛,使得她連昏迷都成了奢望。

淑妃嘴角傾斜,發生一聲詭笑,想到今天在皇上麵前受的委屈與失敗,就更加恨麵前這個女人,不過是一個廢物,竟也敢威脅她。

“打,用力,你沒吃飯嗎?”

女官也是人,也是會累的,聽淑妃不停的說打,手臂都發酸了,額頭也冒出冷汗,她們是狠,可是這位淑妃娘娘,可是比她們要狠的多了。

王昭儀終於還是昏了過去,女官上前查探,說道:“淑妃娘娘,王昭儀氣息微弱,怕是不行了。”

“哼,別給本宮打馬虎眼,本宮知道你們這裏是備了藥的,給本宮灌下去,別讓她這麽容易就死了。”

如果王昭儀乖乖的配合她,依舊是她說什麽就做什麽,那麽她或許會給她一個痛快,可是這廢物非要與她作對,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女官依言照做,去找來了湯藥,讓人強行給王昭儀灌了下去,緊接著又是一盆鹽水潑了上去,這一次,王昭儀沒有痛呼,隻是渾身**的抽搐了下,昏昏沉沉的醒了,她氣息微弱,每一次呼吸都似乎用盡了全力。

“淑妃娘娘,怪不得皇上不喜歡你,如此歹毒之人,換做是我,也隻會厭惡。”

淑妃上前,扣住她的下顎,眯著眼睛厲聲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本宮的手段你是清楚的,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告訴本宮,你到底背著本宮留了哪一手。”言罷,她嫌惡的將她的臉甩到一邊。

王昭儀被吊在鐵架子上,手腕被鐵扣扣著,她渾身無力,全身的重量幾乎都在一雙手上吊著,被淑妃這樣一甩,手腕處的皮都磨掉了一大塊,頓時鮮血淋漓,異常恐怖。

王昭儀有氣無力的說道:“你殺了我吧,我不會說的,死也不會說的。”

淑妃的眸子危險的眯起,突然冷聲笑了:“你們刑宮最痛的是什麽刑罰?”

女官看到淑妃臉上的笑容,心中沒來由的發毛,但也不敢怠慢,說道:“最痛的就是十指連心,是用一根細長的針,刺入手指之中,使手指彎曲不能,再用馬鞭抽打,疼痛會讓犯人的手指不自覺的彎曲,這種疼痛,是常人不能忍,之前有三個女犯被用過此刑,都是忍不住咬舌自盡了。”

淑妃似笑非笑的看著王昭儀,像是非常滿意這種刑罰:“我們昭儀娘娘一定會喜歡的,去拿上來。”

“可是娘娘,皇上吩咐了要問出青峰山上的事情……”

女官還沒說完,淑妃突然轉身看著女官,冷聲問:“今日不是她受這刑罰,就是你受這刑罰,你選吧。”

女官嚇了一跳,連聲道是,立即去取來一盤細細長長的針,很細,卻能要人命。

王昭儀本來也不是什麽女中豪傑,被女官說的這麽恐怖,自然也是有些害怕的,用盡全力叫囔道:“淑妃,你有什麽招兒盡管用上,我最多就是一死,可我死了,你怎麽在皇上麵前交代。”

“王昭儀這話就錯了,你死了我才好交代,你要是沒死,我倒是會擔心你在皇上麵前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讓皇上憂心,況且,皇上不過是知道青峰山上的事情,本宮屆時就如實說了不就行了。”

聽淑妃這麽說,王昭儀突然安下心來,青峰山上的事情,淑妃應該是不知道的。

“王昭儀現在一定在想,青峰山上的事情本宮一定是不知道的,對吧?”不等她回話,淑妃輕笑了聲,說道:“不就是有個青梅竹馬在那裏嘛,有什麽大不了的。”

聞言,王昭儀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麽知道的?不,你不可能知道,不可能的。”

“你以為本宮裝作不知道就是真不知道了?你每個月都要去青峰山,且每次去都要好好打扮一番,本宮就算沒去查過,想想也知道了,至於那個人是誰,我相信你身邊總該有個知道的,等你死了,本宮會慢慢問的。”

“不,不要!”先前被鞭打的全身是血的王昭儀沒求饒,被用鹽水潑的王昭儀沒求饒,可是現在,為了青峰山上的那人,她求饒了:“淑妃娘娘,臣妾知道錯了,臣妾會把所有的罪名都擔下來的,求您放過他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喲,王昭儀原來還有這麽情深意切的一麵,本宮倒是沒看出來啊。”

“他什麽都不知道,他什麽都不管不問的,他現在一心向佛,臣妾每次去一趟,也不過是去看看他,陪他說會兒話而已,從來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啊,娘娘,求您開恩啊,求求你,看在臣妾這些年為您效勞的份上,饒了他吧,一切後果,臣妾承擔!”

“現在知道求饒了?可惜……晚了。”說著,淑妃朝女官使了個眼色:“還愣著幹什麽?動手吧。”

女官向來狠辣,如今卻也生出了一絲憐憫,可是比起憐憫來,她更在乎自己的命,所以還是狠下心腸將銀針一根一根刺入王昭儀的手指。

王昭儀痛的撕心裂肺,嘶啞的喊叫聲幾乎響徹整個後宮,可淑女絲毫不為所動,銀針刺入之後,親手執起馬鞭抽打王昭儀的手指,王昭儀痛到幾次昏厥,最後也是忍不住這種非人的折磨,咬舌自盡了。

淑妃看她沒氣了,隨手將手中的馬鞭扔在地上,一旁的珠兒連忙遞上幹淨的手帕,淑妃仔細擦了擦,淡淡開口:“青峰山上有王昭儀的青梅竹馬,兩人感情甚好,苟且已久。”

女官躬身道:“娘娘的意思是?”

“王昭儀臨死前的供詞,至於那人是誰,他們會回答你。”說話的時候,她瞟了瞟還在承受酷刑的一幹人等,而後她仿若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踱步離開。

女官會意,賠笑著將淑妃送了出去,而後繼續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