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少司的五萬大軍在雲少毅回來的第三天終於到了,浩浩蕩蕩五萬人,暫時安置在城西的屯兵營,這也是雲少司和五萬大軍的大本營,知曉四哥已經先他一步回來了,雲少司也急著回家和兄長們聚聚,隻是在這之前,他還是得進宮先麵見皇帝。

皇帝對雲少司這一次的表現非常滿意,好好誇讚了一番,還賞賜了黃金萬兩,白銀十萬兩等賞賜以作獎勵,雖說沒有當著朝臣百官的麵兒封賞,可這麽多賞賜哪裏是能瞞得住的,雲家本就在風口浪尖,多這一樁也不過是叫人羨慕罷了,不過人家戰績擺在哪裏,誰也沒那資格在背後說皇帝不公之類的,若是有本事,下次換自己上戰場去啊。

雲少司帶著封賞回到雲家,結果兩位哥哥都不在家,他給爺爺還有母親請了安之後便回房休息了,倒也沒出去亂晃,近幾****會輕鬆一段時間,就算要出去晃晃,也不急於一時。

雲家六哥兒子如今在家裏的有三個,最高興的莫過於雲夫人了,叫膳房做了一桌子好菜,讓他們兄弟幾個喝杯酒好好聊聊。

用了膳,兄弟三人在後院的涼亭裏把酒言歡,並無其他人打擾。

雲少司斟滿了酒,舉杯笑說:“二哥四哥,你們都成婚了,六弟我還拖著二位哥哥喝酒賞月,也不知道兩位嫂子會不會生氣。”

雲少洛也舉起杯子:“這你放心,你二嫂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剛才還跟我說了,今晚不回房都沒事。”

“這的確是二嫂的性子,二哥好福氣的,不過不回房也不是回事啊,這天還冷著,回頭別受寒了。”

雲少毅拍了拍雲少司的肩膀:“小六這是喝多了吧,盡說胡話,來,四哥陪你再喝一杯,索性喝醉了,四哥背你回去。”

“四哥,你這酒量還說背我回去,等下不是我背你回去就算不錯了。”

“誒,小看四哥了不是,你以為我還跟以前似得,一喝就醉啊,西部那邊都是喝酒的猛漢,如今四哥早就是千杯不醉了,你看看咱們倆的狀態,是你喝多了還是我喝多了?”

“我說不公平,二哥你說,我和四哥誰喝多了?”

雲少洛品了口酒,搖頭失笑:“我看你倆都喝多了。”

二人甩甩手,異口同聲道:“二哥多了,二哥喝多了。”

雲少洛也不和他們計較,放下杯子準備少喝點,省的等下三個人都醉了,讓母親擔心。

雲少司一手搭在雲少毅肩上:“四哥,你和四嫂呢?感情好不?”

“好,好的很,小六,你也不小了,是該找一個合適的成家立業了,如今咱們家裏,也就你和三哥還沒著落。”

“不著急,我還想多自由幾年呢,有了夫人就不能像我這般灑脫了。”

“你這小子,成天都跟一群大老爺們在一起,灑脫什麽啊?”

“四哥,這你就不懂了吧,正因為我一直跟這些大老爺們在一起,所有我才從這中間找到了樂趣。”

“你這小子可別嚇我,你不會是想給我找個男弟妹回來吧,小心爺爺拿刀子砍你。”

“不至於不至於。”

“你說不至於砍你還是怎的?”

“我說不至於找個男人回來,四哥你放心,我這方麵是正常的,嗯,正常!”說完這話,雲少司就倒在石桌子上了,雲少毅見狀,哈哈笑了起來。

“二哥你看,這小子真喝多了。”

雲少洛搖頭失笑:“你喝的也不少,從飯桌上就開始喝,兩大壇子酒都被你們喝完了,還能不醉?”

“二哥,我是有點頭暈了,小六你送回去他房裏去吧,我先回去了。”

“行,那你先回吧。”說著,雲少洛朝涼亭外的李雲鶴跟季軒使了個眼色,二人會意,立即上前扶著雲少毅回房。

張檸一直沒睡,看雲少毅醉成這樣,連忙幫著將他扶到床上躺著,李雲鶴跟季軒麵色尷尬,打了聲招呼便退了下去,張檸讓人去打來一盆熱水,給雲少毅稍微擦了一下身子,便也跟著躺了下去。

許是感覺到身旁有人,雲少毅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麵對著她,順勢將手搭在她身上,張檸頓時心跳加速,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帶著酒氣,卻不至於難聞,充滿陽剛的呼吸讓她臉紅心跳,下意識的想要逃離,她知曉那不是屬於他的。

可是她剛動了一下,就被男人的大手給拽了回去,索性將她整個都抱入懷中,張檸驚呼一聲,又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會吵醒他。

雲少毅將她抱得很緊,嘴中呢喃有聲:“煙兒別動,讓我抱著你。”

煙兒二字讓她如遭電擊,下意識的掙紮起來,可不管她如何掙紮,男人的手臂都如石壁一般難以突破,她無可奈何,一行清淚突然滑下,誰也無法明白她此刻的傷痛。

這個男人哪怕是在不省人事的時候,想著的念著的都是名喚如煙的那個女人,那她還有什麽可能進駐到他的心裏去。

她本來以為,隻要時間長久,他們終究會日久生情,她甚至可以不介意他將如煙帶回來,她也絕對不會為難如煙,可是現在看來,她該讓出這個位子。

可是她又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為什麽如煙可以得到他的身心,為什麽她就不可以?

雲少毅根本就不知道昨天晚上他都回房之後都做了些什麽,隻是清早醒來,發現自己將張檸抱在懷裏,他立即鬆開手,從床上坐了起來。

扭頭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張檸,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裳還沒換下,他這才鬆了一口氣,換上輕便的衣裳出外練武。

雲少毅剛從房間裏走出去,張檸就睜開了眼睛,她是故意裝睡的,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迎接他質問的眼神,她怕自己會看到他不屑的表情,仿佛昨天晚上是她故意賴在他懷裏。

他的力氣是很大,可到了後半夜,他也睡熟了,她要掙脫並不難,可她沒有這麽做,的確是她貪戀他的懷抱,不願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