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成功說髒話，小琳又想笑，可這次她忍住了。所謂伴君如伴虎，跟著林成功和衛慕容，她不得不小心翼翼。
“下麵就看你的了，郭姐實在有些不像話。”衛慕容麵無表情。
“我知道，這事你們不用管了。哎對了，你來的時候是不是把你的車開來了，就放在醫院裏，你們回去的時候坐出租車。”林成功別的不在行，收拾郭老小姐他有一萬個主意。
“行，你看著辦吧！”衛慕容點點頭。
“還有一件事……呃，小琳，你先出去一下。”林成功突然想起那份俄羅斯投資計劃的事，認為有必要和衛慕容說說。
“好的。”小琳聞言立刻離開病房。
小琳走了之後，衛慕容可能是感覺病房裏有些熱，脫去了自己的外套。她對於服飾的要求與唐甜不同，唐甜經常會穿一些很火辣性感的衣服，而衛慕容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穿正裝，光是真絲女襯衫就有二十多件。
隻穿著真絲襯衫的衛慕容雖然不那麽性感，但卻有另一番魅力，纖修自信的身材似乎在等待著強人去挑戰。而林成功看著衛慕容，不由得想起他們在酒店裏消魂的那一晚。
“正好，我也有事要對你說……喂，林成功，你眼睛往哪盯呢？”衛慕容突然現林成功目光邪惡，下意識地抬起手臂擋住自己的胸前，聲音很嚴厲，可紅卻是紅的。
“嘿嘿嘿，你有點太保守了，我隻是看看嘛，又沒把你怎麽樣。你有事你先說吧！”林成功笑起來顯得更邪惡了。
“你……你先說。”衛慕容幹脆偏過嬌軀，省得自己尷尬。
“公司有一份關於在俄羅斯投資地計劃。你看了沒有？”
“俄羅斯？哦。是投資鋼鐵地那個嘛。我看過了。郭爺讓郭姐給我送來過副本。怎麽了？”說起正事。衛慕容立刻嚴肅起來。
“那份計劃你是什麽意見？”
“沒有什麽意見。就是一份未來計劃。根本沒什麽用。也不知道是誰提議地。完全是胡鬧。不知道宋部怎麽想地。這種計劃也遞上來讓郭爺看。”衛慕容沒把那份計劃當回事。那天她看過之後。就直接扔垃圾筒了。
“嗬嗬！”林成功冷笑了兩聲。向後倚靠在床頭。枕著自己地雙臂。“看來郭爺和你地看法不一樣啊。他把計劃拿到我這兒來了。還讓我簽字。”
“啊？”衛慕容頓時就愣住了。一時間腦子裏有些糊塗。
“郭爺這幾天總來我這兒，和我談些擎天夢想什麽的。他對那計劃非常感興趣，就差拿把槍來頂著我地頭。讓我簽字了。”
“怎麽可能呢？郭爺雖然沒做過總裁，但是他一直是第一常務副總裁。那種空中樓閣的東西，他怎麽會當真？”衛慕容還是不敢相信林成功說的是真的。
“是啊。這個問題我還想問你呢？”林成功斜眼上下瞄著衛慕容。
衛慕容沉默下來，抱著胳膊沉思很久。突然歎了口氣。
“我想不通郭爺地意思，林成功，那份計劃涉及金額是多少？我記不住了。”
“三十億，衛慕容，三十億，他想把三十億投資到俄羅斯搞鋼鐵。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想幹什麽。”林成功的眼睛越來越亮。
衛慕容又說不出話了，如果讓她來解釋郭寶鋒的這種反常動作，她隻能說出一個理由。但是這個理由太可怕太離譜了，她不能紅口白牙地胡說，搞不好就是汙蔑。
林成功從砬子鋪剛回到北河的第二天，就和衛慕容兩個查過邢愛秋地電話記錄單，結果現有一個俄羅斯的電話打入過。後來根據這個電話，林成功懷疑自己的老爸老媽正身在俄羅斯，那個電話就是他們打給邢愛秋的，所以林成功才會讓衛慕容給葉雪三辦護照，想讓葉雪三去俄羅斯查看一下。
現在郭寶鋒又想拿出三十億巨資投入到俄羅斯搞鋼鐵，這難道是巧合？林成功不需要說什麽，衛慕容也能想到這一點，郭寶鋒最大的可能就是想轉移資金，把三十億人民幣轉移到俄羅斯去。
“林成功，這件事先別想了，反正那份計劃你在弄清楚之前，無論如何也不能簽。”衛慕容突然決定把這件事先放在一邊，她無法再思考下去。
“不用你說，這種合同我都簽，除非我地頭被驢子踢到了。你不是也有事要對我說嘛，什麽事？”林成功攤攤雙手，也不想在一棵樹上吊死。
“關於……我們兩個人的事，我想出些眉目。”衛慕容把身子又正過來，同時神情也更加鄭重。
“我們兩個的事？什麽事啊？嘿嘿，你不是想……”林成功很難不往歪處想。
“我在想，要是讓你不想些汙七八糟的東西，你是不是會死？”衛慕容氣得直翻白眼。
“不是汙七八糟地，那是什麽？”林成功故意裝得很可愛，還眨眨眼睛。
“關於我們兩個的身世，我們進了一個誤區。沒錯，你家親戚不多，尤其是林伯伯，完全沒有直係親屬。但是我家有親戚啊，我爸是本地人，我地親戚都在北河。”
“對啊！”林成功聞言猛地一拍大腿，眼睛亮得跟燈泡似的。
其實這就是牛角尖，人在很多時候，明明很聰明卻想不出問題地答案，往往都是鑽了牛角尖；而能從牛角尖裏再鑽出來的人，就是真正地聰明人，衛慕容就是這樣的聰明人。
“我昨天已經去找過了……咳，我連保鏢都沒帶，我有一個姑姑就在郊區那邊住。”衛慕容想說自己是偷偷去地，不過沒直說。
“然後呢，什麽結果？”林成功忍不住追問。
“姑姑也想不起我是哪年出生的了，反正不是84年就是85年。”
“這不是廢話嘛……”
“喂，那是我姑姑，你怎麽說話呢？”衛慕容狠狠地白了林成功一眼，埋怨他對自己的長輩沒禮貌。
“不好意思，我是說，你姑姑說的都用啊！對了，我怎麽沒聽說過你有個什麽姑姑？”
“我姑姑和姑父一家都沒什麽文化，在郊區鄉下當農民，很少會來往。不過，我姑姑卻和我說了另一件事，我覺得……覺得可能和你家有關……”衛慕容說著說著，語氣飄忽起來。
“什麽事，你快說。”林成功立刻又緊張起來。
“我姑姑說，她記得我剛出生的時候，好像應該是個男孩兒，後來不知道怎麽搞，我就變成女孩兒了。”
“靠……不是，我不是罵你姑姑。衛慕容，你姑姑是不是年紀很大了，有點糊塗是正常的。”林成功感覺自己好像從天上掉到地下，還是什麽結果都沒有。
“嗯，我姑姑有可能是糊塗，但是也有可能……”衛慕容突然猶豫起來，有些話她不知道該不該說。
“到底有可能什麽啊？喂，你有話直說行不行？”林成功對衛慕容的態度很不滿意，甚至不耐煩。
“林成功，我懷疑在我之前，我爸和我媽還有過一個孩子，而且是男孩子，但是那個孩子肯定早夭了。”衛慕容說得很遲疑。
“這個……確實有可能，那個年代醫療條件不好，很多孩子都活不大的。”林成功點點頭同意衛慕容的想法。
“你聽我說完，我爸和我媽的那個孩子死掉之後，他們因為過度傷心就沒有再要過小孩，後來很可能是從邢家……哦，也就是林伯母家那邊過繼了一個女孩兒，就是我。”衛慕容說得有條有理，看她的神情也好像她說的根本就是事實。
“嗬嗬！”林成功突然笑了，還笑得有點諷刺。
“你笑什麽？”衛慕容的粉臉又緊繃了起來。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衛副董事長，那我隻能說，你家衛伯和衛嬸這裏有問題。”林成功指了指自己的頭。
“你說什麽？你那裏才有問題。”聽到林成功辱及自己的父母，衛慕容火了，站起身，秀眉豎成刀型，喝斥林成功。
“你先別急，坐下來聽我說。你想想看，你爸和你媽自己不要孩子，卻去過繼我媽娘家那邊的孩子，他們不是有問題是什麽？如果真傷心，他們可以一輩子不要孩子；如果感到寂寞了，也應該自己生個孩子。他們總不可能又寂寞又傷心吧？”林成功啼笑皆非反問衛慕容。
被林成功這麽一問，衛慕容頓時無語，其實剛才她就是自欺欺人，也知道那種說法站不住腳，可不這樣解釋，她根本想不通自己的身世之謎，時間長非被這件事情逼瘋了不可。
林成功又笑了笑，也不想再刺激這個可憐的女人，自己的身世同樣成謎，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呢！林成功從病床上下來，換掉自己身上的患者服，穿上出門的衣服，還挺輕鬆的德性，一邊換衣服一邊吹口哨。
衛慕容回過神後，看到林成功已經把衣服換好了。
“林成功，你換衣服想去哪裏？”
“去公司啊，我這個擋箭牌再不出麵，你那大秘書非卷鋪蓋回家結婚養孩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