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甜的櫻唇立刻張成一個o型，呆了半天，“你，你想當老師？”
“嘿嘿嘿！當老師？我沒興趣！”林成功詭異地怪笑幾聲，回頭望向身後的葉雪三，“老三，我們買個學校玩玩怎麽樣？我來當校長！”林成功情緒越來越亢奮，好像小孩子準備玩過家家。
“好！”葉雪三沉著臉僅僅是一點頭。
“好！”林成功猛回身，“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又指向唐甜，“我買你的學校，當你的校長。這樣你就能恢複工作，繼續當老師，教學生了。”
“好啊！”唐甜被林成功的興奮感染，也非常激動，“我煩那個禿頭不是一天兩天了，每天嘮嘮叨叨，看著就惡心！”
“哈哈哈，禿頭，哈哈…………不過，我怎麽買呢？”林成功大笑一陣後，突然收住笑聲，很認真地望著唐甜。
“啊？這個……”唐甜仿佛從火爐裏瞬間跌入冰穀，大眼晴眨了眨，才意識到買學校與買雪糕完全是兩回事。
桌邊的三個人開始大眼瞪小眼地看，誰也沒個主意。倒不是林成功差錢，第二職業中專是公立學校，屬於國家教育體係，怎麽買啊？
“叮鈴鈴……”
就在這個時候，唐甜手袋裏傳出電話鈴聲，她把手機掏出來放在耳邊。
“喂，哪位？”
“唐老師，我是玉玉啊，出大事了……”電話裏的人幾乎是在喊，聲音又慌又尖，連桌子對麵的林成功都聽到了。
“玉玉，你別慌！”唐甜粉臉微變，先低聲安慰電話那邊的學生玉玉，“慢慢說，到底怎麽回事？”
“我，我……我沒拉住小檸，她跑去找思妮，把思妮打了，現在思妮的爸爸已經報警要抓她呢！”玉玉已經有哭腔。
“什麽？”唐甜驚得站了起來，事情明顯就是已經搞大了，“玉玉，你們現在哪啊？”
“還在思妮的家裏，思妮的臉上還在流血，警察應該就快到了吧！”
“你們等我，我馬上就來！”唐甜說完立刻掛電話，拎上手袋就向樓梯口跑，好像要回家救火似的。
“哎，你站住！”林成功突然也站起身，大聲喊道。
“什麽？”唐甜站住腳回頭問道。
“咳咳，我是想問你，用不用搭我的車去。嘿嘿！”林成功一邊鬼笑著，一邊晃晃手裏的車鑰匙。
宋思妮的家住在安北區，離林成功回河心島的那個小碼頭挺近的。她的家庭情況還算不錯，其實當初也想過讓她上高中、讀大學，可一來宋思妮學習成績確實不好，二來她自己也無心向學，最後還是決定讓她到第二職業中專學點財會知識，也算辦公室工作能用得上的。
林成功的林肯車剛開進宋思妮家所在的小區，就看到一輛警車閃著警燈停在小區裏麵，還有很多人圍著，也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唐甜心急火燎的，不等林成功停好車，她就推車門跳了出來，然後努力地分開人群，擠進最裏麵。
林成功不需要這麽麻煩，他來到人群後，不慌不忙從懷裏掏出一把零錢，往地上一撒。
“哎哎，誰的錢掉了？”
“啊？我的錢，是我的錢……”
“胡說，明明是我的錢！”
看熱鬧的人也顧不上再圍觀，都扒在地上撿錢。於是，林成功就大搖大擺地穿過人群，悄悄地站在唐甜身後。
在樓宇的單元門口，小檸一隻手死死地抓住門把手，另一隻手被一個女警扯著，女警正在試圖把小檸帶走。玉玉就在小檸旁邊，急得直哭，門裏麵還站著一對中年夫婦，衝著小檸怒目相視。
看到唐甜來了，玉玉好像撈到救命稻草，搶上來拉住唐甜的手。
“唐老師，你可算來了，那位警察要把小檸抓走呢！怎麽辦啊？”
“玉玉，你別慌！”唐甜拍拍玉玉的手，然後就正色走到女警麵前，指了一下還在掙紮的小檸，“這位警察同誌，我是她的老師，有什麽問題能和我說嗎？”
“老師？”女警察打量著唐甜，這才放開小檸的手，“這個女孩子跑來把人打傷，傷者父母報警，我必須帶她回派出所處理。”女警察很嚴肅。
“混蛋，宋思妮你個賤貨，有本事你出來。你個婊子，你就是個婊子，**的！”小檸真是悍氣十足，衝著單元門裏嘶聲大罵。
單元門裏麵的那對夫婦被氣得渾身哆嗦，好像腦血栓後遺症一樣，尤其那個男人還顫抖著手指著小檸。
“你……你這個沒有教養的小流氓，你快點離開。警察同誌，你們快把她帶走，把她關進監獄裏。”
“我沒有教養？但是我知道人得有良心。你那個賤貨女兒就他媽有教養？唐老師對她那麽好，她在學校裏突然來月經了，痛得臉像棺材板，都是唐老師親自去給她買藥。她被凱子搞大了肚子，唐老師隻不過問幾句，她居然忘恩負義搞得唐老師辭職，我看不順眼。她根本就是一條狗……”小檸毫無懼意，反唇怒斥。
“你胡說……”夫婦中的女人目光一淩，臉上迅掠過驚慌的神色，急忙打斷小檸的話，“我家思妮才沒有……才沒有什麽大肚子，你這個小流氓和你們這個老師一樣，不知廉恥，都是社會的渣子。”
正準備向女警說明情況的唐甜，聽到宋思妮母親這麽說自己，性感的臉龐也難免冰冷下來。不管是誰，當自己的好心反而變成驢肝肺的時候，心情都不會很爽。
“啊！”突然間，場麵中出現一聲大叫，把所有的人都嚇到了。大家循聲望來，就看到林成功好像詐屍一樣，眼晴睜得好大，還指著單元門裏宋思妮的爸爸，“你……你，我認得你，你是宋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