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的北疆,有這樣一座城市,叫北河。

城市之所以叫北河,是因為城市的北邊有一條很寬的大河,冬封春解,屬於鬆花江水係的一條支脈。這條大河的中間,有一座小小的河心島,占地麵積大概隻有一萬多平方米,在上世紀土地改革的伊始,就被一個叫林振邦的商人給承包去了。

也許是精力無暇顧及,這座小島始終也沒做什麽事業,最後林振邦幹脆在兒子十歲生日的那年,在島上建了一座美侖美奐的別墅送給兒子當禮物。小島與兩岸之間沒有橋,來往隻能倚靠一艘白色的小汽艇,冬天當然可以踏冰而至。

島上的別墅根本就是世外天堂,遠離城市的喧囂,沒有任何人能打擾到。

別墅裏麵有一個很大的遊泳池,不要奇怪,北方的別墅遊泳池都是室內的,誰也不能泡在冰水裏遊泳。

林成功正悠閑地坐在泳池邊的日光椅上,手裏拎著個釣魚竿,竿頭伸向泳池上空。魚鉤末端的“餌”是一枚白金鑽石戒指,在透過巨大的玻璃幕牆射入的日光照射下,閃動著迷人的幻彩。

日光椅下麵的竹藤小筐裏少說還有二三十枚這樣的白金戒指。

遊泳池裏有大約六七名青春靚麗的少女,她們身上隻穿著三點比基尼,不斷地從水裏向上跳,撲騰得水花四濺,尖叫著爭搶魚鉤上的戒指。還真別說,這個時候她們還真像一條一條為了誘餌不要命的魚,美人魚。

林成功看著這些性感的少女,心裏要多開心就有多開心,這個遊戲真是太他媽好玩了。他臉上的笑容比春日裏的陽光還要燦爛,看上去沒有絲毫邪意,雖然他的心裏正琢磨著晚上臨幸哪一個。

為了讓遊戲更好玩,他還不時地向上提動釣竿,使少女們不至於那麽容易就拿到戒指。

正在林成功玩得很爽的時候,匆匆走來一個神情冷酷的男人。男人大約三十歲左右,一身瘦削的黑西裝,臉像鐵板沒什麽表情,手裏拿著一部無繩電話。

“大少,電話!”男人的聲音也很冷峻。

“不接,沒看我正玩呢嘛!”林成功玩得夠投入。

“是衛小姐打來的……”男人微微沉吟了一下。

林成功聞言轉過頭,把男人像保護動物一樣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

“你聽不懂我的話?還是早餐的金花饅頭把你吃噎了心了?我說我不接,什麽電話也得等我玩夠了再說。”林成功雖然還在笑,但是他的語調已經不耐煩。

男人被訓得沒話說了,不過卻站在一邊沒走。林成功繼續玩自己的遊戲,可是沒有玩多久,突然放下了釣竿,劈手把男人手上的電話拿過來。

“老婆,找我有什麽事?想我了?”林成功換上一付嘻皮笑臉。

電話的那邊沒有立刻回答,良久,才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個聲音嬌脆動聽,但卻十分冰冷,還帶著一股濃濃的厭惡味道。

“你來公司一趟,我找你有事!”女人口吻近似於命令。

“神經病!”林成功回答得也很快,然後就掛掉電話,隨手扔回給身後的男人,還交待人家,“以後這個瘋女人的電話一概不接!”

男人沒說什麽,隻是點點頭,拿著電話就要走。可是他才走出去兩步,電話就又響起來了,男人鐵板的臉上露出一絲絲無奈,他慢慢把電話放在耳邊。

“林成功,你這個……”還是剛才的女人,聲音尖銳,明顯是怒了。

“咳,衛小姐,我是葉雪三。”男人沉聲打斷衛小姐的話。

“葉雪三?林成功呢?你讓他接電話!”

“大少……他正忙呢,不方便接電話。要不,您等一會兒再打給他?”男人斜眼看到林成功又開始玩釣美人魚的遊戲,他可不想去碰林成功的黴頭。

衛小姐不說話了,不過葉雪三卻聽到電話裏有明顯在忍怒的急促呼吸聲,足足半分鍾,才平靜下來。

“好吧,葉雪三,你讓大少接電話,就說我確實有事,有很重要的事。”衛慕容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和緩了很多。

葉雪三現在看似冷若堅石,其實心裏的苦水比黃河泛濫還要一不可收拾。他怎麽也想不通今天自己是衝到什麽邪神了,會夾在這兩個人中間左右為難,而且哪頭他也不敢得罪。

極度無奈之下,葉雪三還是選擇把電話遞給林成功。

“大少,衛小姐說她知道錯了,要向你道歉。”說這話的時候,葉雪三把電話的話筒捂得嚴嚴的。

“嗯,這還差不多。行了,你告訴姓衛的女人,就說我大人有大量原諒她了,問問她到底什麽事,我這空不出手…………哎哎,你們不許玩賴,講好不能出水池的,哈哈。”林成功根本不把這電話當回事,還和水池裏的少女們玩得興高采烈。

“好吧……咳咳,衛小姐,大少忙不出手來,您有什麽事,我替您轉達!”葉雪三隻好當起傳話筒。

“也行,你告訴大少,就說……就說,哦……就說我給他找到一些好玩的東西。”衛衛小姐在電話裏遲疑了一會兒才說道。

“大少,衛小姐說給你找到好玩的東西。”葉雪三覺得自己像鸚鵡。

“什麽?”

林成功呆了呆,他再次放下魚竿,回頭用現南極長頸鹿的目光看了葉雪三半天,才向他招招手,示意要電話。

葉雪三可算解脫了,急忙把電話遞給林成功,然後以最快的度逃離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