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歌右手一抹,那“抱月琴”消失了,似乎對葉天等三人用自己的絕技,是一種對自個身份的侮辱。

葉天瞅著紫洛:“我看咱三是不是擋不住那家夥啊?”

紫洛鬥誌昂然,眼神熾熱的之色:“主人,就算是神族的人,我們也要打敗他。”

葉天最喜歡的就是紫洛這性格,知難而上,自信而充滿了幹勁,幹,把遙歌狠狠的打趴下,自己也難得有這麽亢奮的時候。

“你這人有點牛氣,我不喜歡。”

葉天收起了龍牙刀,昆吾劍破空而出,幽幽的白光散發而出。

“昆吾劍?”遙歌的表情很驚異道,“昆吾劍為什麽出現在你的手上?”

“關你屁事。”葉天很瞧不起他剛才的牛氣和傲氣,神族的人又牛逼了,看不起凡人和修真人了,娘的,你算老幾,不就是活了比他們長點,武學牛點了,犯不著這個傲氣淩人的,把自己弄得好像四界第一一樣。

遙歌眼睛緊緊的盯著昆吾劍,熾熱的之色:“這是上古的神劍,你根本不配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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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要告訴你一件事情。”葉天用一種前所未有的語氣,一種比遙歌更傲氣,更囂張的氣息的神色對著眼前這個從神族的出來的人,一個字一個字道,“即使你是神族的人,我對你也隻有這麽一個動作。”

左手伸出來,狠狠的比了一個中指。

“知道這是什麽手指?就是很很鄙視你的意思,神族出來的鳥人。”

遙歌其實從一開始見到葉天開始,就長時間地注視著葉天這個對手。打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最後將與此人對決,是以關注著葉天一舉一動。當葉天出現在他的眼中時,麵對這個不知天道地厚的小子,他絲毫不敢有任何小視之心。

他之所以有這種感覺,是因為葉天的冷靜和那驚怖的殺機,對於一個活了忘記多少年的人來說,要找出像葉天這般冷靜的可怖的殺機的人物,實在是鳳毛麟角,更是一種奢望。

葉天的冷靜和殺機,就像是一潭沉積千年的深淵,不直一絲波瀾,又像是一窖寒冰,冷得讓人心寒。他的身形配合著他的表情,不動一絲聲色,根本就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更不知道他的下一步行動會是什麽。

這的確是一個可怕的對手,遙歌直覺就是如此,但這僅僅隻是開始,當遙歌從自己的手下救走那個叫小青的要你的時候,到現在與他麵對麵相峙時,他才真正領略到葉天的厲害之處。

“我不僅打敗你,還要說,你很嫩。”

空中突然起風,風來自於葉天的身上。他的人往前一站,似天地間的殺氣溢出,頓時打破了虛空的平靜,漸成了風。

風冷得連小青和紫洛都覺得骨子底要散了,葉天隻緩緩地向前移動了一步,遙歌便感到了一股如山壓力迫來,使得呼吸都幾乎不暢,心也為之繃緊,他的臉色不由有了幾分難看。顯然,葉天突然爆發的氣勢已經讓遙歌有了一種微微的驚異,抑或是驚異中那麽的可怕。

遙歌不知道,葉天其實這一步跨得很艱難,因為空間幾乎被堵死了,遙歌不知何時在他的周身結印的,他隻有起動步伐,利用移動來增強自己的氣勢。這是一種恥辱,一種深重恥辱。

遙歌淡漠一笑,好,這才是有興趣,這樣他才能打敗這個所謂凡人。

葉天是以他的步伐連續移動,在移動中將手近在了自己的昆吾劍。要想突破遙歌如此冷寒的氣勢,他惟有搶先出手,在運動戰尋找對方的破綻。

“去。”葉天腳步一滑之下,劍勢已迅速充盈至極限,“鏘……”優雅而華麗方式拔劍,劍出虛空,就像是初一的上弦之月,光芒四射,隱帶弧跡。

葉天的臉部表情帶著似笑非笑的神色,眼神深邃而堅決,劍出的刹那,他的眼中寒芒一閃,就像是那遙不可及的星空。

遙歌峰沒有想到葉天在居然能自由的控製昆吾劍,這可是神劍,看著對方悠然而不變的表情,他的心禁不住為之震撼、感動,甚至多了一絲恐怖,因為他還讀懂了葉天眼中湧動著膨脹的殺氣與肅殺無限的生機。

不過遙歌始終是神族出來的人,身形依然屹立著,靜靜地站在葉天的麵前,像是一座橫亙於天地之間的大山,有著連綿不絕、不可逾越的氣勢,真正做到了“不動如山”的武道玄境。

葉天都清晰地感應到了這一點,空間中隻有那無盡的寒涼。

葉天的整身軀和昆吾劍合而為一。茫茫的天地間似乎隻剩下這昆吾劍。

遙歌終於出手了,其實就是在葉天出劍的刹那出手了,隻不過速度太快了,一隻手赫然遞過去,好像要生生握住了昆吾劍。

葉天的一劍簡單而平凡,但若非身在局中,誰又能知道這一劍真正的精妙之處?

這一劍本就是化繁為簡,勁力擴張。

沒有人可以感受到這種怪異的感覺,而遙歌卻體會深刻。手一伸出去,他的人迅速跟進。

“你個鳥人。”葉天在內心暗罵這遙歌真的是夠變態的,這家夥的手一伸出去,他卻感到虛空中多了數十層阻力極大的氣牆,正一點一點地消蝕著他的劍速。他驚駭之下,陡然發力,劍鋒再進數寸,便聽得“叮……”地一聲,遙歌從一個玄奧莫測的角度而來,從平麵處的裂縫中標出,正好對上了他的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