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幫我畫眉嗎?我的眉毛有些淡。”

寧夭夭望著葉天,神色很溫婉。

“可以。”

“一輩子呢?”

“可以。”

“現在。”

“可以。”葉天話落下,手掌微微在空中一抹,然後兩根手指一捏,一根畫眉的筆赫然在手上。

“我為你畫眉。”葉天走到寧夭夭的前麵,提筆在她那淡淡的眉畫著,一筆一筆的畫著,很仔細,很溫柔,很醉人。

寧夭夭靜靜的凝望著這個不是俊秀,卻很有味道的大男孩,男人是越老了越好,因為成熟了,因為經曆了滄桑,所以才懂得珍惜,懂得了一輩子的守望。

“你這樣一直看著我,我會臉紅的。”

寧夭夭道:“可是我覺得不這樣看你,我會臉紅的。”

“你真的不是人間的人嗎?”寧夭夭小心的問道。

“不管我是誰,也不要管我的身份,我是那個可以幫你畫眉的葉天。”

“嗯。”

兩人不在說話,再說就顯得多餘,此生無聲勝有聲。

“找我有事?”葉天突然扭頭對出現的土地公道。

土地公咳嗽了一下,他不該打擾葉天,在那裏站了不少時候。

“大聖爺出事。”

雖然這猴子不是大聖爺了,但總得也是一場朋友,土地公還是有點良心來給葉天報信來了。

“誰?”

“一些妖魔鬼怪,都是以前大聖爺得罪的人。”

“得勢的時候人人怕你,失勢時候人人落井下石,妖人,魔人,神仙,凡人,大抵都是如此的。”葉天依舊在畫眉,眼神的溫柔卻轉成凜然的殺機。

土地公不敢說話,葉天說得事實,人紅的時候,自然有人巴結你,處處讓著你,叫你大爺,不紅的時候,自然有人要踩你,處處刁難你,叫你孫子。

“在哪裏?”

“火焰山。”

“還有……”土地公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話就說。”

“對孫大聖有威脅的隻有一個人。”

葉天眼睛眯起,殺機一動:“誰都要死。”

土地接著道:“是一個叫遙歌的人。”

“遙歌?”葉天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哪裏冒出的家夥?

“他們是一個古老的名族,不屬於四界。”

葉天這回有點驚異了,但沒有問下去,他知道有些事情土地公也不知道。

“好了,我知道,你先回去吧。”

土地公隱退下去。

“嗯,好了,照照鏡子,看我的手藝如何?”葉天收好了筆,在夭夭的眼前一揮動,一麵水平鏡子出現在夭夭的前麵。

鏡子中是一張可人兒的臉,幹幹淨淨,眸子清澈,鼻子秀挺,那月的眉栩栩如生,似彎月的迷人。

寧夭夭恢複到了平日的心境,道:“謝謝你。”

她說著側頭在葉天的臉上吻了一下。

“去救你的朋友吧,我在這裏等你。”

寧夭夭不叫他擔心,因為自己好了,他才會好。

“我會回來,然後為你踢球。”

葉天笑道,揮揮手,似那追風少年。寧要要看著他清朗的背影,笑了,這是她笑得最開心,最燦爛的一次。

葉天好像有所感覺,回頭一笑。他的嘴巴似在翕動。

“你在說什麽?”寧夭夭大聲叫道。

“我說我喜歡你。”

寧夭夭未聽清楚。

“我說我喜歡你,和你喜歡的我一樣。”

寧夭夭嗬嗬一笑,兩手合十,第一次為男孩子禱告,第一次真誠信上帝,第一次對天空許下不變的諾言。

一個女人出現在寧要要的麵前,一雙殺機眼神中散發熾熱的光芒,那是一種極度嗜殺的象征;她的身材很高,肌膚大概因長久日曬而呈小麥色,在秋陽的照拂下更煥發出悅目的光澤;尤其她那線條分明的臉部輪廓,更洋溢著一股令人窒息的野性味道,那頭如墨般的濃發在微風的吹拂下憑添無限的粗獷魅力。是一個比男人還要男人的另類女人。

“不要為主人擔心,我會保護他。”小青完全蛻變了,葉天絕對想不到小青會這麽短的時間把蛇皮給褪掉。事實上完全是“誤會”才導致的,葉天估計知道會笑得前俯後仰的。變得紫洛開始為葉天殺該殺的人。

小青幽靈般消失。在身後的寧夭夭靜靜看著葉浮生的背影。這是一個擁有太多秘密少年了,知道越多她就陷入就越深,他她佛看見一扇門已經在為他打開了,那是葉天的世界,有血腥的氣味彌漫在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