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的後麵跟著一個秘書,他本來是在開會的,但被女孩的電話給叫過來,兩人還真的是親戚關係。

“怎麽了,笑笑,誰欺負你了。”其實再來的路上,副市長已經把在體育館的事情說了一次,他就說一句讓李正鬱悶無比的話:我可不想被爆菊花。

李正不能不來啊,這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葉天了,他已經調查過了葉天,除了意外就是震驚。

一個曆史上最高的狀元會是一個幫會的大哥?這能不驚異嗎?

郭陽的事情也聽說了,葉天玩的火果然是很大,他也有點怕了,心裏也琢磨著為什麽葉天到現在活得兔子似的活蹦亂跳的,沒天理的啊,他上麵沒人啊?

……

李長用一種領導者的風範看著站在那裏的葉天,此刻葉天正和蒙毅在說著話,壓根就沒正眼瞧著這新來的市長,副市長剛走,一把手就來,真他娘的搞笑啊,李正對那女孩道:“你們的事情真的要處理?”他的意思是如果真的按照這些公子哥和小姐口中的處理來處理葉天,那麽葉天隻有兩個結果,要麽在監獄呆上一輩子,要麽就在病床上睡一輩子,兩樣結局,就這麽簡單和冷酷而已。

他剛來上任,有些人還可以得罪,有些人不可以得罪,能不能得罪他也可以分得清楚,算上葉天,他一種直覺,這個人不能得罪,而且得罪了可能會死,他瞅著葉天也是一個狠角色,不是狠覺得能把郭陽書記弄進醫院,能把反黑的組長也打了,這許茂可是中央的人,一般地級的市長,書記,見了中央的人,先別說官有多大,光是在皇城裏,這身份就明顯了,總覺得有點距離,沒法子,誰叫北京是首都呢,從上麵下來的人不就是憑著這個無形的身份牛逼嗎?

許茂被打了兩次,可這葉天活得自在啊,現在看他那樣,先是幾句話就把副市長趕走了,爆菊花,一想到這三個詞,他的屁股也突然覺得疼,別啊,這可不是好玩的事情,但也不能不管,葉天還是要管,就看如何管而已。

李正覺得事情有點難辦,但他終究是在官場滾了這麽多年,想了想,道:“你們先在這裏等著,我去和他說說。”走過去,臉上帶著從內心發出的一絲的微笑,葉天抬頭看著他走過來,也不打聲招呼,這西南大學的校長可沒這麽牛逼,上去,熱情的像是看見了爹媽似的,這新來的市長他沒接觸過,搞好關係是很必要的。

李正和校長閑聊了幾句,然後到了葉天的前麵,聲音不冷不熱道:“你的事情我聽說過,今天這事情本來是很普通的事,但被你這麽一弄,我不好收拾,這爛攤子隻有給我這個新來的市長收拾,如果你在我的位置上,你怎麽辦?”

葉天身後的許笑一聽,這就是新來的市長,這事好像有點麻煩了,他現在還不知道剛才被葉天轟走的人就是副市長。

葉天拿眼睛的餘光瞄了李正一眼,聲音也是不冷不熱的道:“沒咋的,該什麽辦就什麽辦,我又不是通情達理的人。”

李正聽著這話有點玄奧的啊,什麽叫通情達理的人呢,他就試探的問道:“那你接受我的建議?”他自個也覺得奇怪,這是一個市長說的話,和一個求人辦事的沒咋分別。

葉天突然想吃口香糖了,很牛逼的道:“不好意思,我想吃口香糖,如果你幫我去買,我也許把這剛才發生的事情忘記一幹二淨了。”

要市長去買口香糖?

這是什麽話?這是什麽一種牛逼呢?就算那幫公子哥和小姐也不敢說這麽“無聊”的話來,可葉天就這麽說出來了,而且很正經八百的。

突然聽到孫流大喝一聲,“散。”

隻見張信被一股氣勁狠狠撞上了自己胸膛,然後孫流一個右手肘擊中他的下頜,直接倒地,沒有昏過去,就是腦子有點空白而已。

李正笑,幹笑,他活了快40年了,這多少事情,多少的風波他都見過了,這今天的一個風波他就沒見到過,你說一個後輩叫你去買口香糖這本也不是大事,但他是一個市長,一個直轄市的市長,這就不能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