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凶,不要老喝酒,可以去做做別的事情。”

窮凶裂開肥厚的嘴唇笑道:“大哥要我去做,那我就去做吧,我閑著也沒有事情做。”

任刑道:“我想去北京一趟,聽說權力幫的那老頭把肩膀上的擔子交給一個叫闋然的人,你去查查清楚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來路?突然冒出來的人我總有不安全的感覺。”

窮凶把一碗酒喝掉後就走了出去。

唐弄注視著窮凶走出去,道:“堂主,不殺葉天我們以後會有很大的麻煩。”

任刑笑了笑,點動著那些裝酒的大碗,嘶嘶的裂縫碗邊列開來,道:“殺人我不在乎,但葉天這個人是一個可以能當大任的人,我最缺少的是這種人,你說得也對,他是一個不甘寄人籬下的人,可我有信心試試,三次。”他伸出了三個手指頭,“他隻要不答應,我就殺之。”

話落下,桌子上那些剩下的碗乍然破裂。

酒漫而出。

“三少,我們都跑了一條街了。”談銘提醒著葉天。路邊的不少路人已經拿手機出來幫他們免費拍照了。

“才一條街道。”葉天意味未盡的道,“談銘啊,你這個麵子是丟不得的啊,你都不能把麵子丟了,如何能把麵子要回來呢,你要記住,做任何的一件事情,凡是關係到麵子的你都可以忽略不計,你要是不把麵子丟了,有時候你就把命丟了。”

談銘露出恍然之色。

“三少,你是說剛才有高手?所以我們要是不輸的話就走不出這大門。”

葉天搖頭道:“不,我隻是突然想輸一下而已,你要總是贏,你就會變得自大和驕橫,目空一切。”

談銘沉思了一番道:“三少,我不懂。”沒人不喜歡贏的感覺,可三少卻喜歡輸,這個道理他想破腦子也想不出是何道理?

“你見過斧頭幫的大哥?”

談銘道:“沒講過,我隻聽道上的人說過,說他是一個年經人,平常一般打理幫裏的事,大多都是唐弄在打理。”

“你剛才見到了。”葉天浮起了一絲有趣的笑意。

談銘閃過了窮凶的麵孔,道:“是和三少喝酒的窮凶?”

葉天道:“窮凶?不,他隻是一個將而已,在猜猜?”

不是窮凶,那麽就是玩小刀的年經人了,可會是他嗎?看上去有點病怏怏的樣子?談銘實在很難想像一個大哥會是這樣的人?

“你猜對了,就是那個人。”葉天淡聲笑道,“知道為什麽會是他?”

談銘道:“不知道。”他沒有認識三少之前一直自信自己是一個會玩陰謀,陽謀的人,城府也深,平常人一般看不懂。可這三少一來,好像自己變成一個嬰兒一般了。

“他的野心與氣場。”葉天一邊跑步,突然看見了還有一家拉麵在開著,跑了進去。

“老板來兩碗拉麵。”葉天扭頭對談銘道,“給錢,免得別人趕出來。”

老板正要拿掃把把他們兩人轟出去,談銘就拿出了一張大紅牛遞過去。

“一個有野心的人通常都是裝逼流的。”葉天笑道,這可不是誹謗,而是很平常的心態,“像你看我這樣,你認為我是一個牛叉的人?”

這廝拿自己說事了,這臉皮也是厚得狠的。

談銘要是不認識打死他也不相信這葉天和一個屠夫沒咋區別。

“這不就是了。”葉天眯著眼睛,接過了老板的拉麵,走出去,沒有把碗留下,這廝現在就穿著一條大褲衩拿著一熱氣騰騰的拉麵走在馬路上,那是相當的拉風,真是無法言語來說。

“他裝逼就是給你震駭感覺,懂不懂?”

談銘八分懂了。

葉天吸著麵條,道:“其實這人多少有點虛弱心,我也有,不過我一般把他隱藏得很深而已,這個世界上讓虛榮的次數不多。”

談銘也順著笑道:“那三少也是一個裝逼流的人了?”

葉天笑,不張揚,也不清淡,是內斂的野心:“當你遇上一個對你裝逼的人,最高明的做法就是不鳥他,讓他來鳥你,他不是裝嗎?讓他裝個夠,我就假裝看不見。”

談銘道:“三少,真是裝逼流的大家了。”

“你也不差了,不過還是缺少一點火候,多鍛煉就好。”葉天道,“現在可以不要麵子去跑步了嗎?”

談銘在不懂,也就是一個蠢人了。今天三少給自己上了一課。

“可以。”

“那就跑吧。”葉天三下就把拉麵給吃完了,把碗筷丟到了垃圾桶裏,跑過了一條橋之後,突然停下來。

“三少,怎麽不跑了?”談銘丟了麵子之後,這內心反而有點豁出去的感覺了。

“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強悍的女人在撐著。”葉天露出了濃濃的笑意,眉宇間不見一絲的殺氣,“尤其是這個強悍的女人還有令你心動的感覺。”

“拍我馬屁?”紫洛清涼之極的聲音倏然響起來,“這是頭一回,我聽著不是很舒服。”

一個妖紅袍子,一頭白發,穿著白色的精致的布鞋的妖豔女子出現在談銘的視線中。

“這個,我就是說這麽一回,你就聽著不舒服了,那以後多說幾次,你就不是殺我了。”葉天貌似很無良的笑道,“我喜歡你對我壞。”

這廝一個相當猥褻的眼神瞄著紫洛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