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大方,這麽說來我是應該出去,可是我出去了,會有麻煩的。”葉天貌似想通了,站起來,倏然飛起一腳,正中許茂胸膛,砰的一聲,撞上了房門,許茂當成吐出了一口熱血。

高義和律師發怔的看著葉天,不是沒見過襲警,但襲警襲得這麽囂張而又風雅的還是頭一次看到。

葉天笑著走到許茂前麵,蹲下道:“我就不信你一點都生氣,現在你可以告我襲警了吧。”

葉天越是這樣想著要許茂告他襲警,但許茂就越是不想告他,這是一種平常人很難理解的心理,繞是葉天也是難以理解的。

許茂根本不在乎葉天的冷嘲,還真的一點生氣的跡象也沒有道:“我說過,你可以出去了。”

難道我在這裏呆一個晚上就這麽難嗎?葉天恨得牙齒都要打架,這家夥難道腦子進水了不成?

“你到底是不是警察?”葉天隻好用激將道,“是個警察就告我襲警,是個爺們就抓我,你要是孬種就不要抓我。”

許茂還真的一點不生氣,他的脾氣今天也是出奇的詭異之極。

“不打了,不打了就出去,這裏是警察局。”許茂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衫上,冷笑一聲,“請你走出警局,這裏不歡迎你。”

葉天道:“好吧,我出去就是了,你真的是一個精神病。”他隻能這樣解釋了,被他打成這樣還不告他襲警,想在裏麵呆一個晚上就這麽難,隻要一出去,他就無法藏身,那三個丫頭一定會打電話給他要去看各自的晚會的。

葉天啊葉天,你說你咋就那麽倒黴呢?原來有時候認識太多女孩也是有麻煩的。

“不送了。”許茂微笑的對葉天道,“如果你出了事情麻煩你在第一時間通知我,我會保護好你的安全。”

葉天對他起了一個大拇指:“發黑組的許茂組長?好,果然是一爺們,律師,我們走吧。”

律師跟在葉天的身後走出了警察局。

“奶奶的,非要我把手機關了不成嗎?”葉天拿出了手機,猶豫不決,正要下決心關掉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了來先顯示是楊若希,一聽到葉天的聲音就霹靂嘩啦的說,要記得買九十九玫瑰來看她。也沒等葉天說話就掛了。

“九九十九朵玫瑰我都可以給你,問題是我隻有一個人。”葉天站在人來人往街道上,“你幫我訂九十九朵玫瑰,三份。”

律師道:“知道三少。”

葉天接著道:“我給你地址等會兒你自己送去,你若不自己送進,你就請別人送,就這樣,每個人送九十九朵玫瑰,而我就用不著現身了。”

葉天覺得自己這個計謀不錯,立即發出得意的笑聲。

“對了,他們要是問起我,你就說沒見過。”

葉天說完告訴了律師的學校的地址,然後撇下了他去談潔的花店。

不知為何,他就是想去那裏看看。

律師望著葉天的背影,奇怪自言自語道:“這是三少?”

“先生買花嗎?”

“你知道有人在看花?”葉天有點驚異,按說自己的腳步聲近乎貓腳了,談潔卻聽到了,而且還準確無誤的走到了葉天的前麵。

“我知道你是那天和談銘一起來的人。”談潔露出潔白的牙齒,臉上的笑容似蓮花道,“你應該是三少。”

“不,你還是叫我葉天吧,這三少我聽著別扭。”葉天道。這女子居然能猜測到自己到來還說出他的名字。

莫非談銘在她的麵前說起過他的事跡。

談潔笑道:“還是叫你三少吧,進來坐。”她似看得見花店的任何擺設,領著葉天走進了花店,叫他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要來一杯咖啡嗎?”

“可以,不加糖的。”

談潔替葉天泡了一杯不加糖的咖啡,道:“三少是來買花送給女朋友的?”

葉天對這個女子是另眼相看,他幾乎都懷疑她不是盲人了。

談潔好像猜到了葉天內心的疑問,笑道:“我之所以知道你是葉天,一來是因為我能感覺那一天你和談銘來的氣息相同。而來,談銘也告訴我一些你的事情,三來,你也知道盲人除了耳朵要比場人靈敏一點,對於氣味也是分得更清楚一點。”

葉天心悅誠服道:“你居然能把我的氣味都可以分辨得出,我對你……”他本來想說刮目相看的,但人家是一個盲人,還是少用目這個字了。

談潔道:“三少,其實這沒什麽的,因為我的眼睛不能用了,那就用鼻子,用耳朵就感受這個世界,你總會感覺還是一樣的美麗的,有些事情不用眼睛看比用眼睛看更美麗,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