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鼓聲作罷,南宮無風的的手上多了一洞簫。

“吹過這一曲,當世就沒有這個人了。”南宮無風淡淡道,居然是說不出的倦怠。

葉浮生目光閃動,隻說一個字:“好。”

當簫聲響起的時候,大地浮出白霧,整座山峰仿佛處在一團白霧之中。

這霧帶著掛花的香,這霧白朦朦。

簫聲一改平時的幽怨和哀傷,空靈而喜悅。

天照微微的不安,可不安在哪裏他說不上來。

隻聽南宮無風大喊一聲:“從此人間不見無風曲。”手中的簫倏然迸裂開來。

“殺。”

天照頓覺得那籠罩的白霧充滿肅殺之氣。臉色一喜,身子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葉浮生還是沒有動,他的神色還是那樣的淡定和鎮定,仿佛世界上在難有令他動色的事情,這是一種超越了死亡的魅力。

櫻花,一片一片的櫻花浮動在他的周身,隻是一轉眼之間,漫天的櫻花在空中浮動,帶著濃鬱的香味。

白霧繚繞,櫻花浮動,暗香襲人。可是這其中的殺氣卻又是那麽的無與倫比驚天動地,似要把世間的一切生物絞碎才甘心。

紫洛似乎忘記了身在何處,那漫天的櫻花使得她陷入了一種沉湎的往事的狀態中。

誰若死在這燦爛而輝煌的景色中倒也不失一件樂事。

天照的影子在一次浮現而出,身子也似白霧的透明,他的嘴角浮出了迷人的笑意,他的手上多了一把刀,一把很薄很薄的刀,刀身泛著淡紅色的光芒。

天照望著手上的刀,緩緩道:“其刀名為花悵,快似閃電,殺人不見血,刀中的神兵者,當世之中你是第二個見過此刀的人。”

葉浮生神色淡定而自若:“花悵?好一把花悵之刀,若以這種漫天的櫻花下割下大好頭顱,當為好男兒,不亦快哉。”

天照目中閃動著欣賞:“正是,男兒該割下大好頭顱豈不快哉。”

葉浮生把目光對著南宮無風:“你的呢?”

南宮無風不說話,一雙似乎充滿倦怠的眼睛,爬滿他眉宇的是波瀾壯闊的孤獨,靜靜的凝望著葉浮生,從虛空出握住了一把黑色的劍。

劍柄是黑色的,劍鞘也是黑色的,黑得就像他眼中最深沉的黑。

“老朋友,多年不見了。”

南宮無風望著那一把黑色的劍,忽然說了這麽一句話。

這一戰必將名動四界。

葉浮生道:“你有多久沒有用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