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看著少年:“你可知其中之意?”

少年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魚腸是一把勇絕之劍。”

中年人大笑,笑中起身,他的身影宛如流水中的月亮,不可捉摸,“闕然,隨我而來。”

闕然起身,輕然出門,隨中年人其後。

中年人負手而立站在一樹下,神情突然變得淒傷而悵然。隻因樹下有一無字碑墳墓。周圍種滿了種類繁多顏色各異的蘭花。

闕然嗅著淡淡蘭花香味,隻覺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豪邁之情在心胸蕩漾開來,不由吟詩道:“幽蘭花,在空山,美人愛之不可見,裂素寫之明窗間。

幽蘭花,何菲菲,世方被佩資簏施,我欲紉之充佩韋,嫋嫋獨立眾所非。

幽蘭花,為誰好,露冷風清香自老。”

中年人淡淡一笑:“好一句露冷風清香自老,你父親生前若像你這般灑脫,生前就不必因太注重追求完美結果而抱憾終身,……可惜,可惜啊。”

闕然淡然一笑,仿佛在聽著一件再自然平常不過的事,他懷著景仰的目光凝視著這神一般的人。

“闕然,隻要你嚐試過什麽叫做嫉妒。我想你就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知道這墳墓下埋的是誰嗎?我生前最愛的女人,但她愛上卻是另一個男子,我沒有辦法控製自己內心的嫉妒,隻好殺了她,雖然我得不到她的心,但得到她的仇恨我已經滿足了,我知道她在九泉之下一定還記恨著我,可是我不在乎,隻要她能記住我名字我就很快樂了。”

中年人露出一個令人淒傷的笑容。深灰色的眼睛裏充滿了不可描述的柔情。

闕然很用心的聽著,麵色沉容。眼神很清澈,卻透露著淡淡的悲傷。他知道師傅還有後話。師傅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認真用心的聽著。記著。他不知道師傅口中說的那個女子是誰?但必定與魚腸劍有關係。

“你說得對,魚腸劍象征一把勇決的劍,而你要做就是那這這一把劍去刺殺一個人,他的名字叫葉天,他就在日本。”

“現在可以說了?”葉天那一張看上去很秀氣的臉上始終掛著很懶洋洋的笑意,似乎剛才的鞭打小野二郎的下體是別人做的,而不是他本人的手。

小野二郎眼珠子血紅一片,嘴角更是滲流猩紅的血液,他看著這個魔鬼的少年,他比那些菊花社的那些劊子手還要心狠手辣。

“我……我說。”小野二郎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是……我看見她們被人從靖國神社帶出來。”

葉天麵色沉靜:“帶去哪裏了?”

天照莫非得知自己來日本了所以趕緊把他的母親和寧靜遷到另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