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小車不遠不近停靠在路邊。小車後麵是四輛無證的麵包車。

阿龍坐在駕駛座位上抽著一根煙,吐出一口煙圈,道:“三少,全殺嗎?”

“一個不留,對畜生要毒一點,毒得堅定一點,真實一點,就不會覺得惡心。”葉天淡淡道,波瀾不驚的神情。現在的他已經完全能控製住自己的神情了,

“時間應該到了。”葉天的輕輕道。眼裏完全是一片冰冷的神色。

“主人,這些畜生還是留給我殺吧。”紫洛輕聲道,“我喜歡殺畜生。”

“不礙事,雖然我這個人很討厭和低等人動手,但還是可以忍受的。”葉天帶著一種很優雅的風度,“殺畜生,用牛刀。”

他的話剛落下。隻聽轟然一聲劇響,接著一股青煙從酒吧裏冒出來。隨後,男人,女人痛苦的哀嚎聲傳了出來。

“阿龍別留下任何的活口。”葉天把眼睛輕輕閉上,緩緩道。自己應該下地獄了。不過地獄應該沒有資格收自己命。

葉天的嘴角再一次泛起濃濃的自嘲。天照,你要我來日本我就殺你的子民,那些人,要怪就怪你們的命運跟錯了人。

阿龍猶豫了一下,狠下決心道:“知道。三少。”下車,對著後麵喊道:“一個都不能留。”接著從麵包車下來那二十幾個人,手都拿砍刀,衝向夜總會。逢人就砍。砍不死,踩死,踩不死,打死。

單方麵的殺戮隻持續短短三分鍾分鍾。但就在這三分鍾裏,世界上又殺了一百多條的生命。隻有那滾滾冒出的青煙與火焰見證了這一切。

當日本警察趕到酒吧的時候,空氣中彌漫者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焦肉味。不少警察當場嘔吐。

“雄哥,不好了,有人來鬧事。”雄哥的一個手下屁滾尿流對著正在抽白粉的雄哥喊道。

“媽的,什麽敢砸我的場子。”雄哥一個巴掌把那個小弟給扇飛,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他長得一身皮包骨,仿佛風一吹就倒的。可是眼睛偶爾閃過的冷光足以讓人顫栗。那是一種對別人狠但對自己更狠的冷光。他十三歲就出來混了,他的父親是一個患有精神病的瘋子,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那個瘋子把母親殺了,又要殺他。如果不是母親死死抱住父親的身體他早就死在父親的刀下了。他永遠也忘不了父親的刀砍在母親瘦薄身上臉上那種獰笑瘋狂的表情。他更忘不了母親臨死前看他的目光,那是一雙裝滿苦澀與無奈的眼睛。

他努力的把自己裝作一個正常人,可是每到風雨交加的時候他總是喜歡一個人喋喋不休。他拿著砍刀對著一麵鏡子,一會而模仿自己的父親砍母親的樣子。一會兒模仿自己的母親淒苦的目光。隻有這樣,他就感到一種莫名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