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要去見一個人,寧靜的父親,寧遠天。老丈人的寶貝女兒不見了,他得負責去解釋。

寧遠天正在江邊釣魚,像一個路人甲。

葉天走了過去,坐下,望著江麵。

“來了。”

“嗯。”

寧遠天沒有回頭看葉天,魚竿還是紋絲不動,他的兩鬢有些華發了,似在提醒著別人他已不年經了。

“靜兒呢?”

寧遠天的語氣還是那麽的平淡,仿佛在說著一件在世平常不過的事情。

葉天看他的身邊還有一根魚竿,好像是特意為他而留的,站起來,放好魚餌,甩出去。

“被天照抓走了。”

寧遠天眉頭擰了一下:“天照?日本菊花社的創始人天照?”

“是。”

“我知道了。”寧遠天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波動的神情,突然一笑,“魚兒上鉤了。”

他的手腕一抖動。

“這隻魚可以夠吃晚餐了。”

葉天笑了笑:“我會救寧靜回來的。”

“我知道。”

“那我先走了。”

“好。”

葉天起身,走了幾步就聽見寧遠天的叫著他的名字。葉天回頭,等著他的話。

“我隻有這麽一個女兒。”

他的妻子很少的時候就病死了,這些年隻有寧靜陪伴著他,寧靜就是他生命最重要的人。

他不容許她有任何的一點閃失。

“我會把靜兒安全帶回到你的身邊,吃你做的蒸魚,加辣的。”

寧遠天提著那隻還活蹦亂跳的魚笑道:“那我就等你們回來煮這條魚。”

葉天微笑,異常的燦爛。

“一刀。”

一個穿著純白色的衣衫的年經人站在寧遠天的神色恭敬,他的眉毛是銀色的,一雙可以看見血液流動的手,透著一股妖媚。

“把這個城市的日本人全殺了。”

寧遠天站了起來,偉岸的身材,神色異常的平靜。

“是。”

一刀目光閃動濃濃的殺機,授命而去。

“靜兒,我在家做蒸魚等你回來。”

寧遠天淩厲的眼神閃著一抹溫柔之色。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一張圓桌,兩個石凳子,一顆楓樹,一條小溪。

還有一草屋建在小溪邊。

“成四人如何?”

李嫁衣笑了笑,胎頭,穿著一件黑色衣衫的莫非王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你好像一點都意外?”

李嫁衣笑,淺淺的笑意,飲下一杯酒。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因為你那邊出了一點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