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三號,星期五,農曆二十九。 訪問: 。

當葉飛乘坐吳東陽的車回到這棟別墅的時候,他忽然有些猶豫。

跟吳東陽一起蹲在路邊吸煙,葉飛時不時看看那棟豪華的建築,又低頭沉默不語。

吳東陽在一旁茫然眨眼。

這都到家了,怎麽好像還不敢進去了難道是傳說中的近鄉情怯

我說飛哥,你不會又在外麵勾搭了哪個女孩,所以不敢進屋了吧吳東陽看似猜測,實際上是以一種堅定的口吻說出來的。

葉飛瞪了他一眼,將煙蒂彈遠,幽幽歎了口氣,問道:東陽,我是不是真的太花心了

吳東陽翻白眼,這句話從葉飛嘴裏說出來怎麽就那麽奇怪

不過吳東陽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若是按照常人角度來看,葉飛確實花心,起碼五六個女人,這不叫花心叫什麽

但是做兄弟的,知道葉飛,雖然有這麽多的女人,可是葉飛確實對每一個女人,都沒有敷衍和玩弄,全部都是付出了真心。

感情這種事情,確實很難控製,喜歡誰不喜歡誰,根本說不清楚。

或許有人會說喜歡葉飛的女人都太傻,到底什麽是傻沒有一個明確的定義,一個願打,一群願挨,這是個人的問題,局外人,永遠不懂那種感情罷了。

飛哥,你若問心無愧,什麽叫花心見一個愛一個叫花心,不過你見過的漂亮女人也不少了,也沒見你全都收了吧吳東陽絞盡腦汁的想要勸葉飛不要那麽認真。

就像我跟汐晴,我真正愛的隻有她一個,所以我隻有一個,而你不同,如果換做我是你,我也不會放她們離開,必須牢牢抓在手裏,這樣才不會後悔。再說了,你可不是普通人,你難道會在乎世俗的眼光

嗬嗬。葉飛嗬嗬一笑,笑得吳東陽莫名其妙,正要問的時候,葉飛卻已經起身朝著別墅走去。

不管怎麽說,這裏有父母有愛人,是他的家,即將過年了,應該回家。

法國巴黎。

蘇特家族內,一個大胖子穿著意大利手工製作的西服坐在柔軟的鱷魚皮沙發上,嘴裏叼著雪茄,身前放著一杯咖啡,但是這胖子,卻雙眼鼓鼓的看著電視。

他是卡爾頓,現任蘇特家族族長。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能夠讓他驚訝的事情,要麽是蘇特家族完蛋了,要麽是他為之敬畏信奉如神的那個人有了消息。

顯然,蘇特家族是巴黎的主宰,不會輕易完蛋,那麽能夠讓他驚訝的,便隻有那個神秘的東方神仙,葉先生。

卡爾頓確實從電視裏看到了葉飛,雖然身影很模糊,而且一眨眼就不見了,但是卡爾頓確定,那就是葉飛。

十三分鍾的手術,治療好了癌症晚期的病人,手術後即可出院卡爾頓低聲喃喃,眼中露出懷念的神色,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戴著的那枚戒指,仿佛又看到了葉飛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喂,李千霜小姐到哪裏了卡爾頓打通了一個電話。

族長先生,李千霜小姐已經起飛兩個小時回國,這個時候的華夏是春節,他們最盛大的傳統節日。

卡爾頓肥大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道:讓華夏那邊的人接機,如果李千霜小姐出了任何一點意外,就讓他去海裏喂鯊魚,我要保證李千霜小姐不會出一絲一毫的問題,知道嗎

明白,族長大人。

卡爾頓掛斷電話,側頭看了眼辦公室牆上掛著的李千霜的海報,嘴角露出了笑容reads;。

國際航班上,豪華艙內,李千霜戴著墨鏡,身旁時刻跟隨四個卡爾頓天價找來的保鏢。

此時的李千霜,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委曲求全的空姐,短短一個月時間,李千霜成為影壇樂壇雙棲明星,迅速崛起,紅遍了整個歐洲,再蔓延回到了華夏,此時的她,被稱為新生代天後,地位非同凡響。

桌麵上,擺放著一杯牛奶和一張報紙,牛奶散發出淡淡奶香,這是李千霜最喜歡的飲料,但是這個時候,這杯最愛的牛奶,甚至抵不過一張廉價的報紙。

報紙上是葉飛十三分鍾完成手術挽救癌症病人的巨大新聞。

阿飛,你果然走到哪裏都能創造奇跡李千霜微微的笑,報紙上葉飛那模糊的身影,成為她眼中的唯一。

緹娜,下飛機後,明天,我要去雙慶市,召開一場演唱會。李千霜輕聲說道。

好的,千霜小姐,我下飛機立馬就安排。一個法國妞微笑著回答。

此時,已經入夜,天空裏黑暗一片,李千霜看著那漆黑的夜空裏偶爾閃爍的星星,心中有些茫然,有些緊張。

他,會看到我嗎

因為葉飛回來,葉爸興奮得主動下廚做了一桌子美味飯菜,馮雪幾女沒有過來,這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三口共享晚餐。

晚飯後,三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各台都在播報胃癌晚期患者通過胃移植神奇康複的消息。

葉爸葉媽倒沒有問葉飛具體情況,兒子的本事到底有多少,他們不清楚,但是他們知道,兒子是修真者,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

比如,他們現在看起來跟三十多歲的人一樣,這就是葉飛的功勞。

一家三口安安靜靜,享受著天倫之樂,不過有些人,卻睡不著覺了。

市人民醫院,王玲被找了回來,甘東河陪在她身邊,神色戒備的看著眼前這群雙眼放光的老頭,就像是在防備他們搶走自己的媳婦。

你們還想幹嘛甘東河戒備的問道。

秦院長苦笑搖頭,現在已經輪不到他說話了,事情到了這一步,他隻是一個看客。

身前這群老頭,一個個都七老八十,最年輕的一個也已經頭發花白。

能夠吸引這群老頭的東西,便是那快要被翻爛了的檢查報告和x光透析。

在葉飛進行了一場震驚全世界的手術後,這群老頭便從京都跑來了這裏,從晚上八點,一直看到了十二點,最終才終於確定,這確實是一個奇跡。

動手術的年輕人在哪一個老頭雙眼放光的問。

甘東河連忙搖頭,他知道這群人找葉飛,肯定會給葉飛帶去麻煩。

小夥子,這裏是五十萬支票,隻要你告訴我們那個青年在哪裏,這錢就是你的。一個老頭當即從口袋裏掏出支票寫下了許多個零,撕下後遞給甘東河。

甘東河看著這張支票,心髒都抽搐了一下,五十萬,隻為知道葉飛在哪

但是摸了摸胸口衣袋裏那張卡片,甘東河依然堅定搖頭,葉飛可是已經借了他七十萬,若是為了這五十萬出賣葉飛,他自己都過不了這一關。

你這小兔崽子,怎麽就不說呢為什麽不說呢

見甘東河搖頭,一大群老頭急了,憤憤不已,七嘴八舌,把甘東河和王玲嚇得渾身僵硬。

這哪裏是一群老頭那氣勢簡直比一群身強馬壯的強盜還要強悍。

算了,走走走,問問龍溟那小子,他這個市委書記肯定知道,如果他敢說不知道,就把他切片。在甘東河小兩口這裏得不到答案,一群老頭氣呼呼的嚷嚷著出門。

門外,一群保鏢等候,還有市裏的一些領導,見一群老頭出來,一個個恭敬得像是對待自己的爺爺,比乖孫子都還要乖巧。

龍溟呢向頂天呢一群老頭大眼一瞪,到處尋找市委書記和市長。

一眾領導麵麵相覷,搖頭苦笑,龍溟和向頂天在這群老頭來的時候就偷偷跑路了,鬼知道現在去哪裏了。

你,知不知道那個做手術的青年在哪裏一個麵色紅潤的老頭指著公安局長王博東問道。

王博東心頭一突,連忙搖頭,暗自把兩個跑路的家夥罵得狗血臨頭。

他們倆倒好,自己跑路,剩下我在這裏受罪,這一群老頭,哪個是能得罪的

真不知道一個老頭鼓瞪著眼問。

真不知道啊。王博東苦笑,這群老頭不敢得罪,葉飛他更不敢得罪。

把那個什麽吳彬找來,他肯定知道,不說的話,我們就沒收他的公司。一個老頭忽然嚷嚷了一句,頓時引起眾人共鳴,七嘴八舌叫著把吳氏集團的總裁叫來。

王博東無奈了,隻能給吳爸打電話,吳爸接到電話,嘴角發苦,把吳東陽拉起來,問道:這事你怎麽看

吳東陽沉默許久,吳爸歎息著準備說瞞過去,卻沒想到吳東陽一咬牙,說道:爸,咱們把他賣了吧

賣了吳爸傻眼。

賣了,換取我們發展的資源,說不定還能夠讓我們吳氏集團進入到國家層麵去。吳東陽舔了舔嘴唇,咧著嘴笑。

那你做決定好了。吳爸汗顏,果然青出於藍勝於藍,這臭小子這麽果斷,老子總算可以退休了。

夜色撩人,別墅裏葉飛正在修煉,忽然睜開眼,嘴角有一抹無奈,他感覺到自己即將有麻煩上門,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居然被吳東陽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