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葉飛都沒有出門。

從辦公室回到宿舍,葉飛就在房間裏布下了幻境,入了修煉。

趙曉丹不知道幹嘛去了,一直沒見人影,馮雪沒看到葉飛,來敲了一次門,但是葉飛封閉五識,正查探體內的麻煩,所以也沒有聽到。

這一次真的遇到大麻煩了。

葉飛發現,昨天靈力莫名全部消失之後,重新修煉回來的靈力不再是純粹的黑色,而是黑中帶著深紅,就像黑墨裏滴入了紅墨水,怎麽看怎麽難受。

丹田之上靈力如湖,葉飛探入湖底,卻發現一株紅色的嫩芽,這株嫩芽以靈力為養料,紮根在丹田之中,不管葉飛用什麽方法,都無法靠近。

這株嫩芽之中,好像生長著極度凶惡的東西,每次葉飛靠近想要拔除的時候,就好似能聽到惡魔般的咆哮,那種震撼心神的力量讓葉飛的神識波動一陣不穩,隱隱有被吞噬的感覺。

葉飛不敢再靠近,雖然不知道這株嫩芽怎麽出現的,不過肯定和那水滴狀的紅水晶有關。

讓葉飛焦急的是,這株嫩芽紮根在他的丹田,也不知道是福是禍,那種邪惡的力量和惡魔般的咆哮,總讓葉飛心神不寧。

一抹苦笑浮上心頭,葉飛暗自責怪自己魯莽,世界上還有很多自己無法理解的東西,這一次太大意了,給自己弄上這麽大的麻煩reads;。

他能夠感覺得到,這株嫩芽就是他發生變化的根本原因。

心裏的嗜血欲望和血煞念頭,這株嫩芽就是罪魁禍首。

眉頭擰成了川字,葉飛不敢想象,現在還是嫩芽,就能夠對自己造成這麽大的影響,如果以後長大了怎麽辦難道會被它所控製,成為隻知道殺戮的怪物

如果真是那樣,要麽會被強大的修士除魔衛道,要麽就會死在天劫之下,反正最後下場肯定是一個死,而且是魂飛魄散的那種。

修行之路坎坷崎嶇,一想到那種下場,葉飛就感覺不寒而栗。

怎麽辦

葉飛咬牙,沒辦法了,隻能向老不死求助了。

想到做到,葉飛掐了個手決,心裏默默念叨著老不死。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老不死的蒼老聲音。

葉飛一愣,又試了一次。

不行,再試

十餘次之後,葉飛放棄了,他已經感應到,自己體內被老不死種下的靈犀線消失了。

難道回去一趟

葉飛否定了這個想法,入世修行才沒多久,遇到事情搞不定自己就跑回去找老不死求救,可以想象老不死肯定會一臉嘲弄。

觀察了很久,葉飛發現那株嫩芽一點變化都沒有,而且吸收靈力的速度緩慢到了極點。

這代表著這株嫩芽的生長速度絕對很慢,慢得超乎想象。

葉飛鬆了口氣,既然生長很慢,那麽時間上就很寬裕,完全來得及想出辦法解決這個東西。

心境還是心境的問題

葉飛想到,這株嫩芽之所以能夠讓自己變得衝動嗜血,還是因為自己心境不夠強大,而自己被扔出來曆練修行,為的也是心境的修煉reads;。

既然如此,就當做一個壓力和動力吧。

葉飛樂觀的想道。

其實這一次也並不是沒有好處。

首先是神識,葉飛翻遍了老不死的藏書,知道神識的增長除了有傳說中的幾種仙草神藥以外,基本不可能憑借外力增長,隻能是隨著自身修真境界的提升而緩慢變強。

而自己這突然一下就增強了十倍,基本上已經達到金丹境界的神識強度。

如果被其他修士知道,怕是連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好比兩個狙擊手互相點殺,一個狙擊手的視野範圍是一千米,而另一個狙擊手的視野範圍達到了一萬米。

可想而知,視野範圍達到萬米的狙擊手完全可以在另一個狙擊手視野範圍以外,輕鬆幹掉他。

這對於葉飛的幫助是極大的。

其次,就是靈力的變化。

葉飛本身所修靈力極為霸道,純黑色的靈力有很強的攻擊力,而現在黑紅相間的靈力,除了攻擊力變強以外,還附帶上了血煞之氣,能夠撼動人的心神,葉飛估計,如果修為差距太大,甚至能直接吞噬對方的神識,讓對方神識耗盡而死。

帶著點點慶幸,葉飛睜開了眼睛。

消去幻境後,葉飛才發現天色已經漸暗。

這個時候去教師食堂吃飯已經晚了,葉飛幹脆出了校門在街邊麵館裏隨便吃了碗牛肉麵。

付錢之後,葉飛叼著一支香煙回到校門口,就看到了廖安娜的身影。

上身白色t恤,下身牛仔褲,穿著一雙帆布鞋,很青春的模樣。

來啦,跟我走吧。葉飛攔下一輛出租車,示意廖安娜上車reads;。

廖安娜一句話都沒說,沉默著上車坐好,心裏卻想著葉飛到底要帶自己去哪裏。

南濱路琳語酒吧。葉飛對司機說道。

葉老師,你要帶我去酒吧廖安娜一愣,她想過是帶她去找盧雲峰,幫她徹底解決煩惱,甚至想過葉飛會帶她去開房為什麽是去酒吧

難道是要在酒吧玩嗨了然後去開房

廖安娜心情很平靜,畢竟葉飛知道自己的過往,就算他用看待小姐的目光去看自己,也很正常,因為她曾經的作為,不是小姐是什麽

至於給葉飛,那更無所謂了,他救了自己三次,跟他上床也不會太反感。

隻是,心裏很酸,很疼,廖安娜卻沒有表現出來。

喲,小兄弟你還是個老師啊四十多歲的司機很好奇,這個二十歲左右帥氣的年輕小夥,不是大學生居然是老師。

嗯,我是一中的老師。葉飛隨後回答。

那這個小姑娘司機對著後視鏡裏的廖安娜怒了努嘴。

她是學生,不過不是我教的。

哦。司機哦了一聲不再說話,心裏卻暗自歎息。

現在的學校還能信麽二十歲的老師,十八歲的學生,老師帶著學生去酒吧難怪現在的人思想道德都墮落了。

葉飛嘴角上翹,他猜到了司機的想法,不過不要緊,隨便別人怎麽想,他沒必要去解釋。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隻要自己認為對,不用在乎別人的眼光。

再一次在琳語酒吧門口下車,葉飛付錢的時候沒有一點心疼的感覺,盡管他身上已經沒有什麽錢了。

唐澤多的是錢,自己幫他這麽大忙,不給點報酬就太不應該了。

琳語酒吧又正常營業了,隻不過在酒吧邊上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警備亭,有兩個警察坐在裏麵。

葉飛不得不感慨呂琳的背景比自己想象中要強大,連續發生兩次這種事情,都能很快開業。

這呂家肯定不一般。

走吧,咱們進去。葉飛對廖安娜說著,自己當先走進了酒吧。

或許是這一次事情鬧得太大,混戰中還傷到了酒吧來的客人,所以今天盡管已經營業了,卻沒多少客人。

飛哥,來啦。吧台的小五依舊淡然的調著酒,沒有其他服務員都有的膽戰心驚。

給我來杯烈焰,給她唔,橙汁好了。

葉飛帶著廖安娜在吧台邊上的一個位置坐下,叫過一個服務員小妹,小妹,看到你吳哥沒

吳哥在二樓呢。那幾個官二代都來了,吳哥好像跟他們打成一片了,好厲害。小妹在酒吧呆了很長時間,三言兩語被吳東陽說得春心蕩漾,但是吳浪飛這牲口老樣子開始玩忽近忽遠。

嗯,你去忙吧,我去看看。

等雞尾酒調好以後,葉飛端著雞尾酒邊走邊喝上了二樓,廖安娜沉默著跟在葉飛身後,桌上的橙汁她沒動。

二樓包廂的隔音設施做得不錯,外麵吵翻了天,裏麵也不太容易聽到聲音,而裏麵吵翻了天,外麵也聽不到。

問清吳東陽在哪個包廂後,葉飛帶著廖安娜一路走到二樓最裏麵的包廂門口,瞧了廖安娜一眼後,敲了敲門,

不一會,門開了一個縫,吳東陽探出個腦袋,看到了葉飛和他身後的廖安娜。

意味莫名的笑了起來,飛哥,來啦。

嗯。葉飛從吳東陽身旁進了包廂,廖安娜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都到這裏了,今天不管怎麽樣,就當是還他的人情吧。

包廂裏,唐澤正扯著嗓子鬼哭狼嚎,唱得還不錯,一群人紛紛鼓掌叫好,唐澤得意,喝了一口酒,準備繼續唱,葉飛就出現在他麵前。

飛哥。

唐澤連忙放下話筒問好。

在他身旁坐著四五個二代,有三個人上次和葉飛打過照麵。

這些家夥生活的環境不一樣,跟盧雲峰一樣紈絝的還是很少,一個個人精的跟著唐澤叫飛哥,讓出位置讓葉飛坐下。

吳東陽帶著廖安娜走了進來,幾個人起哄的吹起了口哨,唐澤瞬間就呆在那裏,看著廖安娜眼睛都不眨一下。

廖安娜也看到了唐澤,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葉飛一個學校的老師,竟然和唐澤認識,今天帶她來是見唐澤。

心頭一慌,廖安娜就準備轉身走人,卻被葉飛叫住。

我們去一樓跳舞吧,今天人少,但是我看到好幾個美女。葉飛對其他人說道。

對對對,走,我們看美女去。大家都看到了唐澤的模樣,都是人精,自然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葉飛走的時候給了廖安娜一個眼神,他的意思是說如果要徹底擺脫盧雲峰的麻煩,還得找唐澤幫忙,不過不知道廖安娜領會沒有。

下來一樓,確實有幾個美女在舞池跳舞,一群二代們沒有真的上去跳舞,而是紛紛在吳東陽和葉飛身旁坐了下來。

飛哥,那妞跟唐澤吳東陽八卦的問。

這是一個很狗血的故事。葉飛不想多說,拿起服務員小妹送來的啤酒,喝了一杯。

那你這是吳東陽八卦之心不死,他知道葉飛,除了認可的人以外,從來都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

我要對付一些人,而唐澤是最好的人選。葉飛知道吳東陽所想,給了一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