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少君的慘叫聲頗有些驚天動地的味道,那種淒慘的感覺讓每一個聽見叫聲的人全身發冷,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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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飛捂著耳朵唏噓不已,還好這是星期天,學校放假,基本上沒什麽人,不然這高昂的慘叫聲得產生多大的殺傷力

少爺少爺兩個保鏢打扮的人衝了進來,急忙跑到熊少君身前扶住他,您怎麽了

打給我打死他熊少君雙眼血紅,他已經完全沒有任何風度可言,也不管趙曉丹會怎麽看自己,隻有一個念頭,他要葉飛跪在自己麵前求饒。

是保鏢連忙應答,雙拳緊握能聽到骨節劈啪作響,齊齊朝著葉飛逼近。

趙曉丹慌了神,居然攔在了葉飛身前,雙手張開把他護在身後,豐滿的因為呼吸急促而上下波動,熊少君,你不能打他

熊少君眼睛都綠了,趙曉丹何時這麽維護過一個人她什麽時候對自己緊張過嫉妒的火焰瞬間燎原,甚至蓋過了滿心的怒火,他激動得臉色漲紅,伸出的手指指著趙曉丹不斷顫抖,想要說些什麽卻說不出來,最終隻發出一聲野獸一般的嘶吼。

打一定要打死他打

世界上有兩種仇恨不共戴天,一是殺父二是奪妻。

熊少君從見到趙曉丹那天開始,就將趙曉丹視為他的禁臠,仗著自己的背景強行阻攔其他人靠近趙曉丹,卻不料出國爽了幾天之後回來發現趙曉丹身邊出現了一個小癟三,而且趙曉丹還如此維護他,這讓熊少君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葉飛承受無盡的痛苦,哀嚎著消失在這個世界。

兩個保鏢人高馬大,穿著西裝都能讓人看到渾身鼓脹的肌肉,如同兩座肉山屹立趙曉丹麵前,那種壓力讓趙曉丹心頭微顫。

見熊少君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兩個保鏢在他的指揮下一步一步走上前來,趙曉丹心急如焚。 超多好看

若是任由他們對葉飛動手,葉飛這小胳膊小腿的,怕是真要交代在這裏了。

熊少君趙曉丹的聲音拔高,變得有些尖銳,她真的怒了。

一直以來跟狗皮膏藥纏著自己的熊少君沒少讓她頭疼,好不容易熊少君出國,讓自己輕鬆了幾天,現在回來就要對自己欣賞的人動手,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軟弱了。

如果你們今天敢動葉飛,我保證,我保證熊少君你會後悔這一句話趙曉丹說得極其用力,臉上的表情由最初的慌張變為了冷漠。

平時的趙曉丹溫和而清冷,雖然對人不算熱情,但是也不會發怒,但是越是不會怒的人,發起怒來,才越讓人記憶深刻。

趙曉丹冰冷的話語讓被怒火燒昏了頭腦的熊少君有了那麽一絲清醒,他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你真的要為了這麽一個小癟三這麽對我熊少君臉色猙獰問道:如果我今天打死他,你會怎樣

你知道會怎麽樣,就算不顧一切,我也一定會讓我爸取消我們之間的婚約。趙曉丹抿著嘴唇一字一頓,石破驚天。

婚約躲在門後的馮雪驚愕的長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一臉倔強的趙曉丹,緊緊捂住嘴才沒有驚呼出來。

而葉飛的腦子裏瞬間亂成了漿糊,一切的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隻有婚約這兩個字不斷回蕩在葉飛心底,震得他全身都忍不住輕輕顫抖了起來。

好,我們走。婚約這兩個字對熊少君的震撼程度不比葉飛少,他雖然白癡,卻也知道趙曉丹的性子,如果真的逼迫得趙曉丹取消婚約的話,他也沒有辦法,那不是他想要的。

我怎麽忘記這點了,趙曉丹,你依然是我的,嗬嗬,等結婚之後,我倒是要看看仙女在我身下呻吟的模樣到底多麽精彩熊少君整個人清醒了過來,心底張狂大笑,臨走前狠狠的盯了葉飛一眼,這事還沒完。

葉飛呆滯的對上熊少君的視線,下一刻,渙散的瞳孔重新凝聚,刀鋒般銳利冰冷的眼神讓熊少君瞳孔一縮,莫名的心頭發寒。

哼。重重哼了一聲之後,熊少君在兩個保鏢的攙扶下出了教師宿舍,而後摸出電話撥通:喂,幫我調查一個人,叫葉飛,二十歲上下,一中的一個語文老師。對,查清楚之後給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收拾了他,速度要快,必須快

另一邊,教師宿舍裏,目送熊少君消失在視線裏,趙曉丹心頭發苦,勉強對葉飛笑了笑,身形卻搖搖欲墜,若風中殘蝶般淒美。

曉丹姐,是真的麽馮雪打開門,從自己房間出來,神色複雜的問。

沒事,休息吧。趙曉丹溫柔一笑,默認了馮雪所問的事情。

身後急促的呼吸撲打在背後頸脖上,趙曉丹感覺得到葉飛微微顫抖的身體,卻沒有回頭,葉飛,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我先回房間休息了。葉飛頭腦一片空白,趙曉丹和草包男熊少君竟然有婚約這個消息他還沒有來得及消化。

砰。

葉飛房門緊閉,趙曉丹看了看馮雪,嘴角輕笑,那笑容,顯得那麽無力。

不知不覺,月上梢頭,今晚的月亮比昨天在三峽江上看到的月亮更圓,更大。

走在昏暗的路燈下,如水的月光沐浴著葉飛孤獨的身影。

一罐啤酒喝光,苦澀的酒液順著喉嚨深入到了胃裏,讓葉飛感覺一陣難受。

他沒有刻意用靈力化解酒氣,就這麽一罐一罐的喝著,香煙不斷燃燒,在葉飛走過的身後,留下一個個煙蒂。

喜歡的女人和別人有了婚約,對象是一個草包,一個有權有勢的草包reads;。

葉飛無法想象冰清玉潔,高貴而優雅,似出水芙蓉又似天山雪蓮一般的趙曉丹嫁給那個草包男人是什麽模樣。

更加無法想象趙曉丹在那個草包**嬌啼婉轉會是什麽場景,隻要略微一想,葉飛就有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痛得他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克製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葉飛曾經說過,愛好文學的人都是悶騷,都是多愁善感,卻也忘記,他自己也是個悶騷,也會多愁善感。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時不待我,萬事蹉跎。

胡言亂語的吟詩,葉飛一口酒一口煙玩憂鬱玩得不亦樂乎。

老大,目標在這

一聲吼響在葉飛耳旁,睜眼看去,隻見二三十個混混手裏拿著鋼管球棒朝自己走來。

你妹,玩憂鬱都不讓人盡興。葉飛嘟囔著站了起來,將最後一口酒喝進肚子,拉罐瓶子發出鐺鐺的聲響滾到了邊上。

讓開,讓老子看看到底是什麽人物,還要上麵專門吩咐老子跑一趟。粗獷的聲音從混混堆後麵響了起來,隨後一眾混混紛紛閃身讓出一條通道,一個魁梧的身影就走了進來。

葉飛定睛一看,差點笑了出來。

那個,劉大棒子是不是你好久不見,挺想你的。葉飛熱情的打著招呼,世界總是太小,到處都能遇到熟人。

你認識我劉大棒子有些愣,他聽聲音覺得好像在哪聽過,但是路燈昏暗看不到對方的模樣,又走近了一點,探著頭努力看了半天,看到葉飛笑嘻嘻的臉。

嗨。葉飛揮手打著招呼。

媽呀劉大棒子嚇得不顧老大形象大叫,雙手一軟,手裏的鋼管就掉在了地上。

縱橫沙區這麽多年,劉大棒子也算是一號人物,可是葉飛給他的印象太深了,那身手,那比身手還要毒辣的語言,還外帶搶錢。

劉大棒子一直認為那是一個噩夢,根本提不起報仇的心思,葉飛不繼續找自己的麻煩就要謝天謝地了reads;。

劉大棒子,是不是沒聽我的話,學好語文怎麽能見人就叫媽葉飛搖頭感慨。

不是,那個,我學了的,真的回去認真學了的。劉大棒子舌頭打顫,話都說不清楚。

行了,你們找我什麽事是要報複我嗎葉飛擺手,有煙沒有

兜裏的龍鳳煙不知不覺就抽完了,葉飛摸了半天摸出空盒子,隨後把主意打到了劉大棒子身上。

媽的,就知道要挨宰。劉大棒子心裏哀嚎,臉上卻笑得越發迷人,有,有。

從兜裏摸出天子煙,連忙給葉飛送上一根,幫他點上,劉大棒子有些扭捏說道:那個,我哪裏敢報複,就是來打聲招呼,對,打聲招呼。

說著,劉大棒子回頭扯著嗓子對一幫混混吼:還不快來給大哥打招呼

大哥好一幫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齊齊走了上來,彎腰行禮,整齊叫了一聲。

不錯,不錯。葉飛滿意的笑,劉大棒子很聰明,可是誰讓自己心情不好呢

我也給你們打聲招呼

葉飛話沒說完,瞬間越過劉大棒子,帶起一陣風,吹得劉大棒子眯起了眼。

哎呀,啊,媽呀

下一刻,一連串的慘叫聲響徹大街小巷,等劉大棒子頭上冒著冷汗回頭的時候,帶來的二三十個混混已經倒了一地都是,而葉飛正站在自己麵前,將手中抽了一半的香煙彈飛出老遠。

咕嚕。吞咽口水的聲音是那麽的明顯,劉大棒子任憑頭上冷汗滑落,都不敢伸手去擦拭,傻傻的笑了笑,瞬間拍起了馬屁,大哥,你好帥。

我的帥,你學不來。葉飛憂鬱的說道:人生寂寞如雪,連個比帥的都沒有,真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