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飛在監獄裏收拾了三個重犯,從犯人那裏得到幾支香煙的時候,另一邊,雙慶市的某一個角落,空蕩蕩的小巷子裏,空氣一陣波動。

吳東陽踉蹌著憑空出現,站在原地腦子發暈。

從黑洞裏出來,就仿佛坐了過山車一樣,頭暈目眩,眼前發黑。

緩了好一會,吳東陽才清醒一些,打量四周景象,從小巷子裏走出來,看路牌才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

他現在所在的地方距離吳氏集團不算遠,叫了輛出租車,急忙朝著吳氏集團趕去。

吳氏集團辦公大廈一樓,就是董事長辦公室。

吳爸正在看著一份文案,吳東陽推來門就急急忙忙衝了進來。

我不是說了,進來之前要先敲門嗎吳爸哼了一聲,這敗家兒子不學無術,不來公司上班不說,連媳婦都找不到一個。

爸,要教訓我以後機會多的是,現在跟我走。吳東陽急忙說道。

怎麽回事你又惹禍了吳爸見吳東陽這副焦急的模樣,心想他肯定又惹事了。

沒時間解釋了,爸,快走。吳東陽來不及說什麽,一把拉住吳爸的手臂,帶著吳爸往門外走去。他記得葉飛的話,一定要抓緊時間趕快走。

你這小子怎麽力氣這麽大了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這麽急去哪吳爸摸不著頭腦,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能夠讓兒子這麽焦急

吳東陽不答話,拉著吳爸飛快往外跑,公司裏的員工們目瞪口呆,看著這兩父子一陣風似的跑出去,一個個莫名其妙。

我媽呢地下車庫裏,吳東陽開車,吳爸坐在他旁邊,一腳油門下去,汽車跑出去老遠。

你慢點你媽應該在家。吳爸連忙拉緊頭上的扶手,也不再多問,吳東陽少有這麽慌張的時候,肯定是發生了大事,他等著吳東陽給他一個理由。

吳東陽駕車朝自己家去,吳媽約了一幫子貴婦在家打麻將,手氣正好,贏了不少錢,眉開眼笑的時候,兩父子出現在她眼前reads;。

媽,快走。吳東陽一把拉起吳媽,和吳爸一起鑽進汽車飛快離去。

吳媽手裏還拿著一張麻將,她呆愣著沒有反應過來,兒子,你這是幹嘛

跑路。吳東陽說道:我們現在馬上回牡丹源,路上說。

一路上,吳東陽不知道該怎麽跟爸媽解釋,吳爸吳媽再三追問下,吳東陽幹脆展露了修真者的力量,嚇得吳爸吳媽一路上都沒回過神,張大了嘴巴腦子裏一片空白。

畢竟這種力量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就如同一個無神論者突然看到天上飄著一個神仙。

三個小時以後,一家人進入了牡丹源,吳東陽沒有絲毫停留,衝進了葉家,依然沒有解釋什麽,將葉爸葉媽拖著上車,朝著牡丹源山而去。

四老大眼瞪小眼,莫名其妙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任憑吳東陽帶著他們上山,找到葉飛說的那個地方,扒開濃密的樹林後,一個山洞出現在眼前。

吳東陽看了一眼,讓四老跟著他,率先進入山洞,幾人從洞口走進去,仿佛過了一層結界,消失不見。

又是三個小時候,吳氏集團大廈,一個神色冰冷的人站在門口,神識掃過,沒有發現吳爸,轉身離去。

吳東陽家們前,一個身穿道服的青年哼了一聲,隨後離開。

牡丹源,葉家,憑空一道人影出現,觸動了葉飛留在家裏的陣法。

破一聲低喝,葉飛築基中期的時候所布下的陣法宣告破裂,房間裏空蕩蕩的,沒有人影reads;。

逃了人影自言自語,眨眼又消失不見。

雙慶市一中,放學時間,學生們蜂擁著往學校大門而去,一個穿西裝的男人站在學校門口,神識掃過,並沒有發現馮雪和趙曉丹的身影。

坐在教室裏吃著檳榔藥丸啤酒加香煙,正在寫的胡雪,陡然全身大汗,將自己的氣息隱藏到了極致,良久後,才鬆了口氣。

歌樂山監獄,葉飛所在的房間。

整個下午葉飛都拉著三個骨折的犯人鬥地主,輸了的就下,許淩羽卻一直繼續玩。

打又打不過,罵又不敢罵,犯人們無奈的強忍著傷勢陪葉飛打牌,摸牌出牌間,引動了傷勢,個個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歪著嘴不敢哼聲。

犯人們身上痛得不行,哪裏有心思打牌,卻又被許淩羽逼著上。本著輸了就下的原則,一個個都是昏頭昏腦的故意亂出牌,每次都是許淩羽一個人抓地主,然後興高采烈的贏了。

在今天以前,許淩羽鬥地主經常都是輸的賣內褲的下場,如今卻場場都贏,雖然知道是三個犯人故意讓自己贏,但是許淩羽還是狠狠過了一把有贏無輸的癮,最可惜的就是沒有賭錢,不然自己估計可以把從小輸的錢全部贏回來。

三帶一。葉飛又摸到一副好牌,剛剛出牌,時間仿佛被凝固了一樣,三個犯人保持著動作一動不動,除了呼吸和心跳,就如同木偶。

葉飛笑了笑,將手中的撲克扔掉,看了眼空曠的走道,低聲笑道:總算來了來得太慢了,我等了很久。

你一定要與我天仙一族為敵冷冷的聲音穿過空氣,傳進葉飛的耳朵,隨著聲音,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的中年男人出現在葉飛眼前。

這個中年男人身上帶著一股儒雅的氣息,仿佛古代的秀才,臉上平靜,雙手背在身後,卻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葉飛有些凝重起來,金丹後期,比靈仙一族的那個修士還要強上一分。

我從來不想與任何人為敵,隻不過有些時候,身不由己罷了reads;。葉飛凝視著中年男人,淡淡說道。

好一個身不由己。男人輕笑,聲音中帶著讚許,你的心思很縝密,我沒有找到你那個兄弟一家人,還有你的父母。

葉飛渾身氣勢大漲,眼中泛著刀鋒一般的寒光。

他讓吳東陽這麽做,隻是以防萬一而已,畢竟不知道龍騰在龍家到底地位如何,更不知道若是報複自己,會不會拿自己身邊的人下手。

修真界,這個地方比華夏亂多了,起碼華夏還有著所謂的法律,而那個地方,有的隻是強者為尊。

為了報複一個人,不顧一切,不擇手段的事情屢見不鮮,葉飛始終不敢輕易得罪某個勢力,也正是因為他所牽掛的東西太多。

那麽現在,你準備拿我怎麽樣

中年男人笑了笑,不怎麽樣,你隨時可以離去。

葉飛眉頭一挑,這個中年男人親自出馬,為的就是告訴自己隨時都可以離去

我說了,你隨時可以離去,但是在二十七天後,你必須來一趟天仙一族,否則我族會不死不休,采取一切手段報複你身邊任何一個有牽連的人。男人的聲音一直很淡,仿佛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來自天仙一族的中年男人離去了,葉飛站在監獄裏沉默半晌,也離開了這個呆了半天的地方。

他的心中有很深的疑惑。

先前在金刀峽和靈仙一族的金丹後期強者一戰後,金丹強者帶著呂不群的屍體離去,也說了讓葉飛一個月後去一趟靈仙一族,而今天,這個天仙一族的強者,也讓葉飛二十七天以後去一趟天仙一族。

這其中到底有什麽含義

葉飛掐訣,想用卜算之法預測,不過進行到一半後,卻再也無法算下去。隻是隱隱中,葉飛感覺到會有一番驚天動地的變化。

今天我的生日,也是青蘿的頭七,心情有些怪怪的<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