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殷和田裴一直蹲在花圃,不敢出來。

雲箋甩出的這把蝴蝶刀則剛剛好命中丁殷和田裴跟前的土地,離她們腳尖隻差一小段距離。

蝴蝶刀上還沾有剛才已經死透的男人的血跡,那血跡還未凝固,此時這把蝴蝶刀被雲箋甩至丁殷和田裴跟前,入土三分,這一幕光是旁人看見了就覺得全身寒噤。

更別說當事人丁殷和田裴此刻該是怎麽樣的惶恐了。

“啊!啊!媽媽,血......血!有血!嗚嗚嗚......”田裴原先的倔強脾氣,被麵前這一幕嚇得渾然失色,她大聲嚎叫著,渾身顫抖,嚇得眼淚都吧嗒吧嗒往下掉。

如果說一開始田裴還有大小姐的傲氣的話,那麽此刻的田裴是毫無半點尊嚴可言。

甚至她衝破了自己那一身的倔強,連眼淚都滴落下來了。顯然是被嚇壞了。

丁殷自己也被嚇得半死,哪裏還管的上女兒田裴。

丁殷渾身打著顫抖,她和田裴縮在一塊兒,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雲箋一上來就將蝴蝶刀抽出來紮入她們的太陽穴。

就像剛才殺死的那個男人一樣。

雲箋隻是朝丁殷和田裴輕蔑一笑,而後她大跨一步上前,伸手一把揪起田裴的衣領,就將田裴從丁殷的懷裏給揪出來了。

“你、你幹什麽......”見自己女兒被拉走,丁殷也蹲不住了,她連忙想要把自己女兒田裴拉回來。

雲箋一腳毫不留情的踹開丁殷,她抓著田裴的衣領,看著田裴嚇得滿臉淚痕的臉,雲箋想起方才田裴咒罵小雲竹的口吻。

“你剛說我弟是沒爸的孩子,讓他殺了我弟,嗯?”雲箋的眼眸中帶著殺意,此刻的她煞氣逼人,就連在場的大人都不敢反抗什麽話兒,更不要說田裴了。

“哇......”田裴被雲箋說的話整的害怕,她隻好用上殺手鐧——哭。

“啪!”雲箋單手抓著田裴的衣領,另一隻手一把甩上田裴的側臉,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田裴側臉。

雲箋絲毫不忌諱田裴還是一個孩子,她甩完了巴掌,便提高嗓門低吼道:“哭什麽哭,剛才不是很厲害麽?回答我!”

田裴若是罵自己,雲箋不會這麽對她。

可她說了什麽?她竟然咒罵小雲竹死,死這個字對雲箋來說,是大忌。

尤其是咒罵小雲竹。

小雲竹死過一回,這讓雲箋更加珍惜,同時也見不得旁人說他。

田裴被罵的隻管抽泣,臉頰上的耳光火辣辣的,但她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就在這時,校外忽然傳來一聲尖銳的警笛聲。

不出一會兒,好幾輛警車便接連停靠在了這裏。

十幾位警察手握警棍從警車上下來。

其中為首的這位是吳寧一小附近警局的警官,經附近市民報警聽到這裏有槍聲,於是他就立馬趕過來了。

“怎麽回事?都怎麽回事?”這位警官姓吳,吳警官陡然看見死透的男人,他眼皮子一跳。

丁殷看見警察來了,她連忙從雲箋手上強行把田裴抱回來,然後指著雲箋就對吳警官喊道:“她殺人了!她還想要殺了我的女兒!她瘋了,你們快把她帶走!快槍斃了她啊!”

雲箋冷笑一聲。

這時吳警官就走到雲箋跟前,他看著雲箋提高嗓門喝斥道:“怎麽回事!?”

雲箋瞥了吳警官一眼,她從另一個衣袋中取出一本證件,將證件遞到吳警官手上。

吳警官起初還對雲箋大喝大叫,他無意識的瞥了證件一眼,下一秒便用驚駭的目光看向雲箋道:“你......你是王者小隊的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