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倒在地上的小三頭部光溜溜的,地上散了一地的黑發,小三的頭皮血流不止。

但是周圍沒有一個人上前。

自古以來小三都是惹人深惡痛疾的存在,更何況這個小三明知道自己當了小三,還好意思咄咄逼人。

在場的人,除了秦依柔還沉寂在無法自拔的悲痛中,因而沒有注意到雲箋的舉動外,其他的人都毛孔悚然的看著雲箋。

有些人甚至轉過頭,不敢看這血淋淋的一幕。

“從今以後,誰敢欺負我媽,這就是下場!”雲箋沉默的可怕,她淡定的說著,並把手指向地上已經昏迷不醒的小三。

“還有,如果今天的事情你們當中的誰敢出去亂說,我保證她永遠都開不了口,如若不信,大可試試!”雲箋深邃的眼眸掃視了一圈周圍看戲的人。

——雲剛養了小三,小三還理直氣壯的上門要錢,並暴打原配。

雲箋知道,如果自己不說這話,沒過多久,在場看戲的這一群長舌婦就會把這些事添油加醋的說出去。

而她也不會容忍這樣的事發生。

或許是因為剛剛雲箋的手段太殘狠,在場的人無一人敢吭聲。

眾人心底都隻有一個心聲。

這少女才十五歲啊,做了這麽狠絕的事情,連眼角都不閃一下。

沒過多久,看戲的一群人就散了,一聲不吭的散夥。

雲政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往雲箋走來,看著這個變得自己都瞧著有些陌生的侄女,抿了抿嘴巴道,“小箋,你……”

到嘴巴邊上的話卻又遲疑了下來。

他總不能勸著雲箋不要她爸爸了吧?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啊。

“大伯,剛才謝謝你喊曉婭過來通知我,我先帶我媽回家了。”雲箋緩解了尷尬氣氛,走過去扶起坐在板凳上的秦依柔,慢慢往家裏走去。

雲剛是一切事情的引導者,如今卻獨自逃走,將所有雜事丟給秦依柔。

雲箋想,她不能讓媽媽和這樣的男人過下去了。

剪不斷,理還亂。

這件事,早該了結了。

回家後雲箋將秦依柔扶到板凳上,倒了一杯熱水給她。

秦依柔一路走來沒說半句話,這讓雲箋心裏也心疼一陣。

前幾天秦依柔出事,雲剛做丈夫的跑哪兒去也不知道,現在又是小三找上門。

更是欠了一屁股債務,自己卻跑的無影無蹤。

雖然這筆債雲箋給還了。

這樣的人,不配做她的父親。

晚上雲箋給秦依柔做了晚飯,五點五十分的時候準時出門,她還記得李響譯的邀請。

但是秦依柔現在的狀態讓她擔心。

“媽,我出去一會兒,晚飯記得一定要吃!身體是自己的,別跟自己過不去。”雲箋湊到秦依柔麵前,伸手將秦依柔幾根愁的發白的頭發絲挽到她耳朵後邊,認真的說。

“小箋你去吧,媽沒事,媽真沒事。”秦依柔張了張有些蒼白的嘴唇,牽強的吐出一句話來,為了不讓雲箋擔心,還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雲箋點點頭,也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給秦依柔自己一點時間消磨,於是在安排好一切後,出門,往李響譯說的那家新開的酒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