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弟弟也重生了?

雲箋壓抑住自己內心的興奮。但她卻是知道一點。

就算麵前這個小男孩就是她弟弟,但他不記得自己。

但雲箋知道,弟弟前世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才七八歲的孩子,卻被硬生生割去了頭顱。

他死的時候,稚嫩的臉頰邊上還滑著一絲淚痕。

“媽媽,我們回家。”就在這時,雲竹對雲海嵐伸出了雙手,他的麵部仍舊沒有表情,神色呆滯的就把這話說出來了。

“好好好,我們回家。”雲海嵐伸手把雲竹抱起來,然後對雲箋歉意道:

“竹兒鬧著要回家,我先帶他回家了。

“我沒想到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以後我也不會帶著孩子來這樣危險的地方了。

“對了我家就在附近,如果方便的話你們可以去我家住幾晚。這威武山路不好走,一般的人上山沒多久就會下山,因為山路越接近山頂越陡坡,且隨時都可能會威脅生命,所以通常是沒有人會冒著生命危險爬上山頂的。”

“嗯。”雲箋點點頭,她的眼眸一直看著雲竹,接著便做了一個決定,“我不上山了。看來我隻好去你家勞煩幾晚了。”

她一定要搞清楚,弟弟的事情。

“啥,雲箋你不上山頂了啊?”楚向南是完全不知道狀況的,他驚訝的喊出聲。

“嗯,我不去了。”其實爬不爬這座山對雲箋來說並沒有多大的關係,所以她點點頭,回了楚向南一聲。

“你們去吧。”雲箋對楚向南、楚檸幾人說道。

接著她就同雲海嵐下山。

沈岩看著雲箋下山,本來還想說些什麽,不過最後還是和王鳳鳳幾人接著上山了。

這邊的雲箋卻是獨自一人跟著來到雲海嵐家。

雲海嵐家很破,她是單親媽媽,但家境卻比雲剛家裏還破舊許多。

這裏的幾間房隻是用臨時木板堆起來的,勉強能住人。

“你們就住這?”雲箋微微蹙眉。

“嗯,希望你別嫌棄。”雲海嵐對雲箋微微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抱歉之意。

“不會。”雲箋跟著雲海嵐一塊兒走進這間用木板堆起來的屋子。

人走進屋子,她甚至能感覺到屋外一絲絲的冬季涼風穿過單薄的木板,吹寒屋內的人。

“抱歉,我家怪寒酸的,你隨便坐一下吧。”雲海嵐對雲箋說道。

雲箋也不客氣,她徑直坐了下來。

雲海嵐趁雲箋坐下來和雲竹有一搭沒一搭搭話的時候,她就端來手工活忙活起來。

因為雲海嵐家裏窮,她隻能靠做手工活領幾分錢一個的手工品過日子。

“媽媽,我冷。”這時,身上穿著單薄衣物的雲竹縮了縮身子,喊了一句。

雲海嵐咬了咬牙,對雲竹說道,“竹兒,你乖,媽過幾天領了工資再給你買一件棉衣。”

家裏已經窮的開不了鍋了,甚至連溫飽都還是問題。

景漣鎮這邊的居民普遍生活條件比較差,而雲海嵐又沒工作資曆,如今又要養活孩子,就更加窮苦潦倒了。

她甚至在雲竹近月變得行為古怪時,都沒錢去醫院給孩子看看。

雲箋一聽,她直接將自己身上這件厚厚的羽絨衣脫了下來披到雲竹身上。

“這,使不得啊……”雲海嵐見狀,便伸手拒絕。

“孩子還在長身體,他需要溫暖。”雲箋隻解釋了這樣一句。

雲海嵐沉默幾秒,她感激的看著雲箋,眼眶含珠道:“謝謝……”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拍門聲,那拍打聲就差點沒把單薄的門板給拍壞了,“開門,雲海嵐你個臭娘們快給老子開門,這個月的保護費還沒交呢!老子知道你在屋裏麵,再不出來就砸爛你們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