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雲箋已經閃身走出很遠。

可陳一蘭向來不是個吃素的,她被雲箋一腳踹倒在地,站起來後,雖有點輕微的疼痛,但這輕微的疼痛在陳一蘭眼底,就跟受了莫大的淩辱一般。

剛才雲箋用言語反擊了陳一蘭的女兒洪君華,都能被陳一蘭誇大其詞,來來去去反複說上百遍,生怕旁人不知道雲箋的壞似的。

這會兒被踹了一腳後站起,陳一蘭就更加覺得受辱了。

她老公洪太山前些年搞塑料加工廠,發了財,一家人搬到一線大城市裏去住後,這些親朋好友哪個不是對她家馬首是瞻的?

就跟弟媳陳友梅似的,對陳一蘭那可謂是掐媚奉承出了一個境界!

這險些讓陳一蘭覺得,這該死的農村親戚們,也隻有給她這朵鮮花做綠葉的份兒了。

所以一開始回到新江鎮的時候,陳一蘭就頗有一種衣錦還鄉的感覺。

可是哪能想,在雲箋和秦依柔這兒卡帶了?

狼狽從地上爬著站起的陳一蘭剛要往雲箋離去的方向衝去。

一隻修長的手便一把勒住了陳一蘭的手腕。

陳一蘭邁不動步伐,也停滯住了往雲箋追著像瘋婆子似的衝去的腳步。

卻隻見哥哥雲奕站在陳一蘭旁,他手中帶勁,用修長的手勒住陳一蘭的手腕,那力道掐捏的讓陳一蘭的臉色都痛的漲紅了起來。

而後,雲奕清冷的掃視過淩冽的眼眸,從喉間發出的嗓音,讓陳一蘭嚇得整個人身軀狠狠一顫:

“你再敢對我妹妹胡言亂語,我廢了你!”

雲奕的話,配上他高瘦卻挺拔的身軀,陳一蘭嚇得雙腿一瘓,真就沒勇氣追上去找雲箋的事兒挑了。

......

彼時,雲箋已經開著自己那輛紅色法拉利疾速行駛在新江鎮前往龍門市的道路上。

來到龍門市,她買了十來條鱸魚,讓賣魚的老板用塑料袋係好,這才開車回新江鎮。

途中雲箋還彎轉了回新江鎮的路線,到青釉家把青釉也一並帶了過來。

哥哥雲奕現在正處在傷心難過的時間段,雲箋將青釉一並帶回去,不過隻是想讓青釉陪在雲奕身旁。

哪怕青釉陪在雲奕身旁什麽話都不說,也能讓雲奕難受的心,有一絲緩解。

她不懂雲奕的心情,就如雲奕不懂她感歎的曾經一般。

......

陳一蘭被雲奕攔下,感覺到雲奕那殺人的眼神,許是因為雲奕是男生,在陳一蘭這種典型心裏所想就認為男生比女生厲害的婦女麵前,覺得男生更有魄力。

所以陳一蘭沒敢在追著雲箋報複。

但心裏頭不爽,加上陳一蘭這人自然不可能因為這種事兒就真不去找雲箋茬了。

雲奕能管得住她動手,卻不能管住她的嘴。

所以陳一蘭在一群婦女、老太婆麵前把雲箋說的可不要臉了。

“哎喲喂!我真是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女的!一個學生,活脫脫活成社會女,跟那種夜店妹子似的不自尊自愛的女人一樣!”

陳一蘭在一群人麵前造謠雲箋的不是。

說著,她還擺了擺手,仿佛雲箋真就是這樣子的人。

要知道在農村,未出嫁的女孩子最注重名聲。

陳一蘭這麽一說,就等於是踐踏雲箋的名聲了。

許是陳一蘭家裏有錢,周圍人都深信不疑的聽她講。

就連秦依柔插嘴說“我家小箋不是這樣的人”,也沒人理她。

“嗬嗬,那種女的啊,不僅泡吧泡夜店,還喜歡吹噓呢!她不是說自己從不開1000萬以下的低級跑車嗎?她有嗎?她有嗎?她根本就是......”

“嗤——”

就在陳一蘭話說到這兒的時候,一輛火紅色的LaFerrari法拉利旗艦級限量版超級跑車一個疾速漂移,在眾人不遠處刹車,停靠了下來。

而後車門打開,正駕駛位上,下來一打扮幹幹淨淨,美豔到讓人移不開眼的少女。

少女的出現,也讓陳一蘭的話,瞬間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