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柔聽了張梅花說的話,越聽越震驚,到最後連眼睛都瞪的老大。

她瞧了一眼雲箋,結結巴巴對著張梅花開口為雲箋辯說道:“這這……媽!小箋她怎麽可能有一千多萬呢!還有她哪認識什麽顧市長?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誤會吧……”

“你姐夫說的話難道還能有假不成!”張梅花氣呼呼的打斷秦依柔的話,同時她還狠狠地剜了秦依柔一眼。

這時,盯著雲箋看了老半天的張鐵軍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語氣沉重卻又帶著些顧慮:“依柔妹子呀,我還能胡口亂說不成?你家小箋她就在這兒,那日的事情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不信,問她!”

其實張鐵軍那日被忽略後,就想了很多辦法。

他的計劃不能泡湯!顧市長那個計劃申請不批準下來,他的資金後邊根本沒法周轉!

最後導致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他跟他朋友合作辦的這個廠子,將麵臨破產的危險!

於是張鐵軍想到了一個好點子,他直接回鎮上來,把雲箋的事兒全告訴張梅花。

這樣一來,張梅花就會替自己出頭了。

而雲箋的母親秦依柔終究是張梅花生的,哪敢不聽張梅花的話。

到時候隻要秦依柔訓雲箋幾句,還怕她不肯幫忙?

而張鐵軍的根本目的就是想讓雲箋說通了顧市長,讓顧市長在自己的申請批準書上簽字蓋章而已。

見眾人將眼眸子打量在自己身上,雲箋隻是覺得好笑。

她又怎會看不出張鐵軍、張梅花心中的計量呢?

不過雲箋不慌也不忙,她既然能把這事做出來,自然是有辦法解決的。

當下她冷冽的眼眸直視眾人,紅唇的弧度就微微一上揚:“沒錯,我是認識顧市長。”

頓了頓,雲箋最終還是保留了一手,她斜晲看向眾人,最終看向秦依柔,對她解釋道,撒謊時自然順口:“那家店麵,我是替顧市長盤下來的,錢也是顧市長的,他不方便出麵,我出麵替他拍買門麵。”

雲箋說到這兒,張梅花看向雲箋的神態驟然冷下幾分。

她本以為那錢是雲箋的,如果這錢是雲箋的,不論它從哪兒來,自己是她的外婆,合情合理她自然應該孝敬自己!

如果雲箋真的有錢,那張梅花日後對雲箋的態度肯定會大有改善。

可如今聽雲箋這樣一說,眾人其實也是信的。

畢竟她一個學生,怎麽可能有一千多萬呢!

但此刻張梅花不打算鬆手,就算雲箋沒有錢,她還認得顧市長呀!

於是張梅花立刻指著雲箋,用咄咄逼人的口吻命令道:“你既然認識顧市長,又怎麽能給你姨夫抹黑呢!你姨夫平日待你們一家可不薄!既然事情都解釋清楚了,你也趕緊去聯係顧市長幫你姨夫一把,這事兒也就算過了。”

張梅花的語氣更像是雲箋做錯了事,必須將功補過似的。

雲箋忽然又覺得可笑。

她剛剛那一番解釋的話是對秦依柔說的,他們竟然還當自己是對著他們全部人解釋的?

“我憑什麽幫你們?就憑你們明知道我媽離開了雲家無處可歸時,作為娘家人的你們一聲不吭,不顧她死活?還是憑你們在我媽受傷住院的時候來向我媽討要債務怕她還不起了?”

雲箋忽然眯眼,一字一句直指張梅花等人的惡行,同時她身上的氣息驟然轉變,一股森然的陰涼襲過眾人心扉。

殺意,肆起。